“给你手机,搞定了,可以了。收益开通了。”刘金凤不知道他这一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可能是刚下县城,许多还要适应。
“这就好,晚上回去再了解一下。”
是的,最近,对于这摆摊,卫骏青都是在摸索。许多事,都不太了解,跨行业嘛,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
“好了,你先摆摊,我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手套,这大清早的,我手套烂了,有点冷。”
早上,特别是大冬天的早上,他们两个人来,早上也就是闲着。偶尔也能卖几斤桔子。
小县城,这儿的人不缺东西。无非就是价高价低罢了。
他们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不像在农村老家,那儿的人地里有什么吃什么。这儿的人,是吃什么有什么。
这傻姑娘,一路都是我在推车,她冷个什么?
想想,有这么一个傻女人陪着自己奋斗,人生充满了喜悦。
现在的自己,就和那路边的乞丐一样,和那秦腔戏文中的薛平贵与王宝钏一样,都是在人生的最低谷。
“给,我们一人一双手套。”
“怎么,我又不冷。也就早上那一会儿,忍忍就过来了,再说,那手套还可以用。”
“不行,你这可不是一般的手。你这是以后要挣钱养家的手,万一冷坏了,假肢更贵,咱没钱,装不上。”
听到这儿,卫骏青那个乐啊。
我有真手,何必要装假手?
再说,三只手不是咱们本地形容小偷的话吗?
“说话啊,不要傻笑。”
“有你真好。”卫骏青将刘金拉过来,坐在炉子边上烤火。
“切。还有个事,你准备好钱,我让我爸坐在店门口,遇到有卖煤的,给咱买两蛇皮袋,这样,晚上你回去就可以用了。
还有,我也给他布置了任务,他去臭水沟边上,掏点土,给你泥炉子了。
还是你选的那种大炉子。你要是想换的话,现在就说,不然,一会儿泥好了,就不退不换了。
你给句话啊,不能这样死死地不说话,光看着我傻笑。”
“不想说话,我想说的话,你都把事情办到了,我还要说什么?”
这次,卫骏青没有进那种大桔子,也就是正常的货。就是下捡的桔子8筐,沙糖桔4筐。
为啥?还不是这种下捡的东西最便宜?
虽然这些人在城里生活,还是喜欢便宜东西。可能是他们骨子里就喜欢便宜吧。这也是某夕夕为什么能在一夜之间攻城略地的原因。
便宜,是网店打败实体店的最大法宝。
刘金凤站起来喊:“桔子,好吃的桔子,新鲜的桔子,刚进的货。”
“好了,没过来人,你坐下吧。”
“你说,你好好的,买两个椅子干什么?”
“咱们把你家这个拿出来用了,你家没有了,买一个给你家,另一个我回租房,夏天了写用。”
这样一想,这人想的还挺周到的。
“那你写了这么久了,现在有收益了吗?”
“每天也就是几毛几分的,刚签约,还不是时候。再说,要到推荐。我是把以前的存稿全部上传了。一下子到了10万字。后续,每天要更新4000字以后,也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
“我去,你写的吃力吗?要是吃力的话,还是拍视频做自媒体吧。我看别人拍一条能赚四五百块。”
“你也说了,那是别人,我们赚不了那么多。”
对于这自媒体,卫骏青最近一直听说,打算回家好好看看。要不然,小小的县城里怎么这么多小姑娘小媳妇来看他这个茶水哥?就连帅哥也过来。是看他长的帅?
还不是反差大,职业优越感。
快半个月了,最近来的人少了。或许,是在这个茶水摊上赚不到什么流量,吸引不了眼球吧。
要不要将品牌持续地输出?
最近,自己也看了那些大数据推荐的一些,不是种地,就是杀竹鼠,或者做菜,要不然,就是古法做一些别的。
他们,出镜,不怎么讲话,用视频打动人。
因为下午还要转场,中午饭是带的盒饭,下午过去时,直接装了炉子,与两袋炭,一会儿,装了炉子,回到家,卸了茶水摊的东西,装上桔子,去卖桔子。
人,忙起来,吃饭都是小事。仿佛赚钱才能抵御他们心中的不安。
是啊,在这个人人都打工,人人爱钱时代,没有什么是比钱能带给人更多安全感的。
“你没问这多少钱?我觉得你爸收的少了。”
“多少给点就行了,不亏本就可以了。他的宝贝女儿都被你哄到手了,还在乎一个炉子和两袋煤?”
“哪里宝贝了?我看看。”
“不要闹,走了,我们出去还要摆摊。”
“你啊,我前进一步,你说我猴急;我后退一步,你又说我不是男人。”
“你自己把握。”
两人推着桔子,过来看了一下,得,又得摆到小区门口了。这个小巷子里,前面两边,都摆满了小摊。后面这儿,都停的汽车。
现在的社会,谁的利益受损了都不乐意。个个都是王爷。开车的骂走路的不长眼;走路的骂开车的急着去投胎;行人骂单行道,非得两辆车通过。都是骂声,吵声一片。
他们这种摆小摊的,是行人和开车的一齐痛恨的。
仿佛他们的出现,剥夺了别人的生存空间一样。
“来的有点晚,只能摆在这儿了。”卫骏青看了看边上的路灯,那个下面是最好的天然的场所。
看样子,要在网上下一单,买个用电池带的摆摊小夜灯。要不然,和人家争这路灯,争不过。
“没事,一会儿,晚上他们停的车走了,我们再往前移一点。”
“这些人,能买不起房,舍不得买停车位。这不,隔几天被贴个条,就学乖了。”
“是啊,他们舍不得掏那几元钱的停车费。都是些小气鬼。特别是前面这些洗脚城,能进去玩个688的,出不起3元的停车费。”刘金凤感慨。
“你一个女的,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你去玩过?怎么县城还有男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