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哥啤酒肚瘪了下去。
徐浩宇将高中同学都安排在了一桌，包括江源这个家属。
奎哥在，同学们很老实。
虽然他们目光好奇地在祁霄和林献身上打量。
奎哥拍着祁霄的肩膀骂道：“几年不见，你哑巴了？”
祁霄惭愧：“多年没去看您。”
奎哥：“我稀罕你看，逢年过节一条短信就打发我了。”
祁霄求饶：“以后我每年都去看您。”
奎哥看向林献，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说说你俩什么情况？这是又和好了？”
祁霄笑道：“还得感谢今天的新娘子，牙疼去医院碰上的，林献现在在首都的医院做口腔医生。”
奎哥一连说了几个“好”，他十分感慨道：“去年在街上碰到你父母，说起你的事都叹气，林献走了，把你魂儿也带走了，说说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祁霄：“今年过年两家人先见个面。”
奎哥和祁霄低声交谈，林献旁边的女生也和她说了一会儿。
“你当年一走，祁霄完全变了一个人。”
“就是感觉他的喜怒哀乐被你带走了。”
林献心颤，她的喜怒哀乐又何尝没留在莲城。
“但是今天确实没想到你俩都在，而且又在一起了。”
“徐浩宇之前还瞒着，不过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又感觉回到了以前。”
是啊，林献感叹，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又好似回到了以前奋笔疾书的日子。
婚宴在晚上七点二十八分准时开始。
起哄的大多都是徐浩宇同学这一桌，也是这桌最给面子。
不管主持人抛什么梗都能接住，还和一群孩子抢红包玩偶。
真是惹得人哭笑不得。
玩过一阵后，又混在一起喝酒。
祁霄被灌的最多，谁管你明天上不上班。
晚上十点半，他和林献回到房间。
林献兑了比较浓的蜂蜜水，祁霄皱眉推拒：“不喝。”
林献捏着他鼻子威胁：“不喝我就灌下去。”
“……”
他已经预感到婚后的日子了。
“我没醉。”祁霄顿了顿，瘫在沙发上扯开了领带，“不信你过来闻。”
“……”
这还没醉？他身上的酒味两里开外都能闻见。
林献在他身边坐下，敷衍地嗅了嗅鼻子，轻声哄道：“喝点会好点，喝完就睡觉，省得明早起来头疼。”
祁霄涣散的眸光聚在她关切的神情中，他吞了下口水，说：“那你喂我。”
林献从圆几上端来蜂蜜水：“我这不是要喂你嘛。”
祁霄大爷似的搂着她的腰，手指在她腰间点了两下。
林献的目光和他暧昧不清的眼神相撞。
她好似明白了，将蜂蜜水重重搁他掌心：“你爱喝不喝。”
还要她用嘴巴喂，怎么想得起来的？
即便是私下，这也太、太……
林献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祁霄眸底满是笑意，见林献像被惹急的兔子，几口将蜂蜜水喝完了。
只是这味道太甜，他需要找个人分享一下。
林献嘴巴微张，又被他偷袭个正着。
浓郁的甜味在两人唇齿间爆发，也许是喝了酒，祁霄钳着她的手腕使了难以撼动的劲儿。
林献一手被他拉着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被迫搂着他脖子回应。
只是他吻得太凶，那些还在唇角的糖水被碾磨成了丝。
祁霄粗重的喘息就在她鼻尖晃悠，周遭的空气温度缓慢上升。
全自动控制的白色窗帘在设定时间点缓缓闭合，祁霄余光察觉，吻得更深。
林献今晚也喝了点酒，但只是一点，远不到醉的程度。
但现在祁霄含着她嘴巴舔|吻，那些酒精像传染因子，让她也开始头晕目眩。
厚重的伴娘服早在进门时就被她脱了。
如今林献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
祁霄的手挡在她腰间，轻而易举贴上了她后背。
他指尖一顿，稍稍和她拉开些距离，眸中半是清明半是迷醉。
“浴缸不用是不是很浪费？”祁霄指尖轻轻拨了下她耳边的发，极尽撩拨之语。
林献心脏狂跳，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们早该在重逢那一刻就将对方揉进彼此的身体。
林献下意识舔了舔|唇，抬手解他领带：“明早四点起床。”
祁霄抓住她微微发抖的手亲了亲：“害怕？”
林献摇了摇头：“没有。”
祁霄将她抱坐在腿上，吻她的间隙里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对你有这种想法还在十年前。”
林献微愣，头一偏让祁霄吻在了她脖颈。
“那年下雨，在公交站台。”祁霄嗓音低哑，分明情动，“我帮你挡雨，两人被困在一个角落，我闻到你身上的茉莉花的味道，很好闻。”
林献肩膀微微一颤，那场公交站台的大雨好似穿越时空呈现在她眼前。
潮湿的空气、暧昧的气息，仿若和此刻交叠。
“当晚我做了梦。”祁霄不知羞耻，抵着她的唇瓣一字一句说得明白。
林献耳尖脖颈连成一片的红，鬼都知道他做了什么梦。
祁霄对着她唇瓣啄吻：“梦里，我这样亲了你，从嘴巴到鼻尖，你仰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我又在你脖间制造了数不清的小草莓……”
“别、别说了。”林献羞耻地推他。
祁霄每说一句，就照着话对她。
林献以前很好奇小草莓疼不疼，哪知道一点不疼。
祁霄避开了颈部，在她肩头啜了一颗。
莹润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那一点红看得祁霄眼热。
这是他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他还要做更多，以此确认她属于自己。
祁霄抱着她的腰，让她攀着自己。
林献那句“别说了”哪里能阻止他，他抵着林献的耳朵，低声轻语：“然后……我脱了你的衣服。”
“祁霄……”
林献不自觉叫着他的名字，眼睛湿漉漉的。
祁霄蓦然轻笑，俯身将她抱起。
床面微陷，祁霄撑在她上方，目光灼灼：“想你千万遍，都不如可以亲你抱你的瞬间。”
林献抱住他脖子哽咽：“我也是。”
想你千万遍，不如抱到你的瞬间。
星星点点的吻在纷乱的呼吸声里无限绵长。
祁霄失控抵着她唇齿，擒住熟悉甜美的芬芳。
玻璃窗上倏地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
下雨了！
雨砸玻璃的声音和室内低吟交织，暴雨吞噬黑夜，祁霄拥有了完整的林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