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脑子空了瞬间，她后背紧贴墙壁，懵懵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奎哥。
奎哥没看见吧？
林献颇有鸵鸟心态地想。
奎哥看了眼祁霄，问：“你伤怎么样了？”
祁霄：“还行，这不是能来学校了。”
奎哥“嗯”了声：“徐浩宇和许意都有点偏科，两人偏的还是同一科，我将你和林献的位置调了。”
祁霄装不知道：“徐浩宇跟我坐？”
奎哥：“嗯，林献这阵子正好和许意有节目彩排，坐一起也方便。”
祁霄不情不愿应了声：“行吧。”
林献松了口气，奎哥应该没看见祁霄刚才的举动，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描淡写。
祁霄刚进教室，引起大片目光关注。
与他相熟的男生更是七嘴八舌地问，反倒是徐浩宇，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眸光时不时瞥向祁霄。
祁霄回座位时，抬手撸了把他的头发：“怎么不说话？”
徐浩宇咽了咽口水：“我这不是不敢吗？”
祁霄不理解他不敢什么，徐浩宇又谄媚道：“我也不知道奎哥怎么把我和林献的位置调了。”
祁霄这才懂，他好哥们似的揽了下徐浩宇肩膀：“我知道啊。”
徐浩宇猛拍胸脯：“那就好，不然我总觉得我是凑在你和女神之间的小三。”
祁霄：“……不会形容就特么闭嘴。”
徐浩宇自觉变成了个哑巴。
对于林献从同桌变成了前桌，祁霄刚开始有些不太习惯。
他有点事情便忍不住写在纸条上分享给林献，这是他小情趣之一，一转头才发现是徐浩宇。
那点子分享欲望瞬间湮灭。
祁霄原本还能看见林献的侧脸，现在只能看后脑勺。
一截粉笔准确无误砸入祁霄桌面，讲台上的物理老师一本正经道：“怎么？林献后脑勺长了花？你盯着看了半节课了。”
“哈哈哈……”
教室一阵哄笑，林献因为物理老师的“点名心里一惊，随即又不好意思红了脸。
祁霄经此提醒，连忙正襟危坐，再不敢盯着林献看。
他脸皮厚没关系，但很难保证林献下课不找他麻烦。
不得不说，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准得要命。
刚下课，林献立马转了身，徐浩宇和许意知道他俩的关系，林献也没避讳，说：
“你能不能好好上课？”
祁霄在桌子底下，用鞋尖碰了下她的鞋尖，不无宠溺道：“好。”
林献不敢在教室里有过多的动作，正好这时候迟旭过来问题目， 她索性转了回去。
祁霄眉头一紧，这特么都绕了半个教室了，他就没人问了？
林献后来者居上，期中考试后班里也有几次小考，她已经进了班级前十，进了班级前十，也就相当于进了年级前十。
迟旭成绩也好，也不至于要问林献，他借口找的好，基本是不确定的题目，问林献的答案。
不管正确与否，最起码说上了话。
如果两人答案不符，那就一起讨论，这也是靠近的一种手段。
祁霄盯着看了三分钟，课间已经去了一半，他烦躁起身去了厕所，回来时听见走廊上班里两个女生的讨论——
“欸？你有没有发现迟旭好像喜欢林献？”
“发现了，别说班里，其他班也有喜欢她的，之前不是给你看过一张截图，奶茶店的墙上都是说喜欢她的。”
“哈哈哈，他们都不敢表白。”
“林献这么漂亮，那些男生配不上。”
“但我觉得迟旭还可以，长得白白净净，比别的男生看着顺眼。”
“林献和之前那个曹渊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祁霄也牵扯其中，我觉得祁霄不错啊。”
“他俩都坐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要成早成了，不是说祁霄租的房子正好是林献家的，仅此而已吧。”
“那祁霄还为林献挡了刀，我觉得他们没这么简单。”
“……”
祁霄回了教室，正好看见迟旭对林献笑的场景。
他不爽地拉过椅子，整个人靠着椅背，双臂环起就这么看着。
徐浩宇倾身过去，小声道：“我感觉迟旭对女神……嗯，不太对劲。”
祁霄意味不明“嗯”了声，估计班里有眼的都能看得出来。
迟旭临上课时才回了自己的座位，说来也巧，他现在的位置就是没调座位之前祁霄坐的位置。
下午放学后，许意和林献还是没去食堂。
祁霄和徐浩宇跟着两人晃进了艺术楼。
“你俩真不吃饭？”祁霄跟块牛皮糖一样黏着林献，“不吃不饿啊？又要排练又要上课的。”
林献摇了摇头：“没剩几天了，忍忍就过去了。”
祁霄从口袋掏出一块硬糖递给林献：“那就吃块糖垫垫肚子。”
林献拒绝：“我不要，你快和徐浩宇去吃饭吧，去的迟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也不是多好吃。”祁霄将她不要的糖放进自己口中。
林献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彩排，推着他往外走。
“还不让看了？”祁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有些不太想走。
林献将他推出门外：“到时候不就看到了，也就瞎比划两下，要不是奎哥，我不会报名的。”
不让他看，祁霄也不勉强，带着徐浩宇去了小卖部。
食堂是不可能吃的。
只是冤家路窄，回去时，他和迟旭一前一后进了教学楼。
迟旭在前，没注意到他，祁霄隐约听见他和身边的同学聊到了林献的名字。
也就是调侃一句，问他是不是喜欢林献。
迟旭轻笑了声，没有回答。
在祁霄看来，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林献刚转学时就和他一起去过食堂，祁霄至今还记得这件事。
上了顶楼，迟旭没进教室，祁霄拍了拍徐浩宇的肩膀：“你先回，我有点事。”
徐浩宇见祁霄盯着迟旭背影的眼神，一把拉住他：“霄哥，你可不能打架了，伤口刚长好。”
“想什么呢？”祁霄哭笑不得，“我不会打架的，松手。”
他是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徐浩宇这才松了手。
男生卫生间。
迟旭站在洗手池边洗手，正好碰到进来的祁霄。
他也不上厕所，就这么看着他。
迟旭被他看得发毛，试探道：“你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