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端进来一小碗水果，各式各样被切了块。
“给你们送点水果上来。”
林献连忙起身接过：“谢谢姑姑。”
林雪：“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小区休闲广场有人跳舞，我和你程阿姨出去走走。”
祁霄将人送到门外，返回时倒没有锁门了。
玻璃碗中有两根水果叉，林献拿起一根递给祁霄。
祁霄没接，装模作样搂着长颈鹿的脖子，说：“伤口疼。”
他的表情很假，林献想了想，叉了一块猕猴桃递到他唇边。
祁霄心满意足吃了。
林献找话说：“今天放学前，奎哥说班里要出两个元旦节目。”
祁霄又叼了一块投喂过来的苹果：“节目怎么了？”
林献：“奎哥说我是新来的，让我出一个。”
祁霄忍笑：“奎哥欺负你呢，知道别人不肯上，可不逮着机会忽悠你。”
林献气鼓鼓咬了口苹果，“他把我名字直接报上去了，让我周一确定好节目给文艺委员，许意为了陪我，跟我一组报了。”
祁霄逗她：“要不到时候你就上去讲个冷笑话。”
林献白他一眼：“那不得尴尬死。”
祁霄又问：“那你会什么？”
林献瞥了他一眼，她还真会。
祁霄等着她回答呢，她起身蹲下，从右边的柜子里抱出来一摞证书。
“这是什么？”祁霄狐疑地拿过来一看，是各类舞蹈比赛的获奖证书，和舞蹈协会的考级证书。
他一连翻了好几本，时间可追溯到好几年前。
林献似是闲聊，说：“我出生时是爷爷奶奶带的，后来去了首都，五岁学的中国舞，上高中就没学了。”
当时为着她学舞的事，她依稀记得林松和方雅君还吵了架。
当时她被父母接回没多长时间，所以战战兢兢，记得清楚。
她现在不经意间想起童年，第一个浮现的画面就是林松和方雅君为了她学舞的事而吵架。
身边的同学每日除了学习之外，双休节假日都要赶着去课外艺术班。
少的比如她就报了一门，多的报了五六门。
林献不喜欢表演，因为相比而言，她什么也拿不出手。
她会的别人都会，她不会的别人也会。
所以奎哥跟她说的时候，她一脸为难，许意看不过去，所以说陪她一起。
“我只会这个，只是还没和许意说。”林献收了那些证书，“我还是问问许意她要表演什么再决定。”
祁霄双眸发亮：“我记得许意好像也学过几年舞，只不过这里的老师和首都的没法比，你可以和她商量一下。”
他私下里经常听到男生讨论林献，尤其是打篮球的时候。
那些个人就喜欢漂亮的，自从林献来了之后，余茜、许意、姚梦珂都被拉过来和她比。
甚至还有男生打赌她学过舞蹈，因为气质走路都能看得出来。
曾经的体育课上，祁霄就被一个相熟的男生揽着肩问林献学过跳舞没，祁霄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去问。
男生哪好意思啊，这件事不了了之。
祁霄想象不出林献跳舞的样子，但一定很美。
“我明天约了许意，”林献说，“确定下节目，之后还要和她讨论选曲和服装。”
这是学校的元旦晚会，也不是什么大型活动。
上网搜个双人古典舞，照着练几天就行了。
奎哥说了，节目归节目，不要影响期末考。
“我明天跟你一起？”祁霄试探道。
水果吃完了，林献将玻璃碗往里推了推，问他：“你什么时候上学？”
祁霄：“下周一吧，我想明晚和你一起上晚自习，我妈非让我再休息两天。”
林献拍板决定：“那就下周一，我觉得挺好的。”
祁霄叹气：“在家都快发霉了。”
林献见他表情实在可怜，剥了一块糖抵入他唇齿。
“这还是你给我的，桌上还有一大把呢，至于明天，你还是乖乖在家吧。”
祁霄将糖咬得咯吱响，以此抗议她的决定。
也许是两人聊了这么一会儿，林献已经习惯被他盯着看了，竟然一连写了好几道题。
发的主科试卷明晚晚自习要交上去，她明天要和许意出去，所以今晚最好还是把作业写了。
祁霄也没打扰她，坐在那儿玩手机。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两人互不打扰。
祁霄玩累了，点进微信翻了翻，将群主让给了徐浩宇，徐浩宇很快发了问号的表情。
【霄哥，我没想篡位啊！】
祁霄啧了声，回：【今日起，群主位置正式移交给你，我没空管理。】
徐浩宇：【你没空管理？我们就五个人，要管理什么？】
祁霄：【让你当你就当，我忙着学习谈恋爱呢，没空。】
徐浩宇：【……祁霄，你不是人。】
江源：【霄哥都不叫了，确实是伤到心了。】
许意：【……祁霄，你好幼稚，献献知道吗？】
祁霄：【她在写作业，她不知道（嘚瑟）】
徐浩宇：【啊啊啊，为什么天下的好事都被你占了，谈恋爱也就算了，你俩竟然还住一起？（发疯）】
许意：【现在九点了，你俩还在一起？】
祁霄：【家长出去散步了，我俩在写作业。】
许意：【我才不信，献献在写作业，你在不做人刺激我们。】
祁霄：【要不是你们仨偷看，说不定我俩就地下情了，别的地方秀不了恩爱，只好在群里撒撒欢了。】
徐浩宇：【……早知现在吃狗粮，三个小时前我一定非礼勿视。】
许意、江源：【加一。】
林献正好将剩下的卷子写完，本来是想看下时间，哪知道手机拿起，群里消息不断，她下意识点进去看了全程。
她一言难尽转眸看着祁霄：“你不嘚瑟很难受吗？”
祁霄收了手机，答非所问：“写完了？”
林献点了点头。
祁霄又像之前那样拉住她的手，指尖摩擦她的掌心，林献觉得痒，缩着肩头要抽回。
哪知祁霄向上握住了她手腕，起身一个使劲，林献被他拉入怀中。
林献潜意识里记着祁霄的伤口，总觉得他疼，下意识离他很远。
祁霄不满，手臂箍着她的腰将人抱紧：“作业写完了，能谈会儿恋爱了吧？”
林献脸颊发热，抬手搂住他的腰。
祁霄幼稚地抱着她晃来晃去，一直晃到门口。
时间差不多了，他也该回了。
只是还有点舍不得，祁霄后背贴上墙壁，忽然“咔哒”一声，开关被他无意之中蹭到了。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林献心头一紧，祁霄箍着她腰间的手臂也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