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月连消带打,连安慰带恐吓,成功唬住了这群人。
被指认出的青壮汉子犹犹豫豫地问道。
“公主,我是老实人,你可别骗我。真的打一下就了事了吗?”
姜盈月亲切一笑。
“对,只要你走过来让我打一下,不仅你的冒犯之罪我不追究,与你一同口出狂言的人,我也都不会处罚。”
她悄然地给天平另一端加上了更重的砝码。
另外两个说出不敬之言的人,闻听此话,面上一喜,齐刷刷望向了那个青壮汉子。
后者意识到公主是在借人施压,想了一想,觉得还算合理。
“公主,您一言九鼎,可别再秋后算账了。”
“那是自然。”
青壮汉子慢吞吞地走到了姜盈月面前。
姜盈月优雅地抬起了手臂。
“轰——”
青壮汉子只觉得左脸遭到了重重一击,随后,他的整个身体维持不住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飞出去。
因着姜盈月没使巧劲儿,他幸运地未在空中翻滚,直愣愣地坠入水中。
“哗啦——”
溅起巨大的水花。
姜盈月收回手,满意地笑了笑。
岸边的其余所有人,无论是秋霜胡婆婆,还是村长村民等等,直接傻眼。
什么鬼?
公主一巴掌,把一个成年男子扇飞了?
飞得好高好高,好远好远。
直接越过了浅滩,越过了木笼,扎进水里去了!
“咕嘟咕嘟——”
那个青壮汉子缓缓沉入水底,继而奋力挣扎。
王家村临河,村民大多会水,他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因为姜盈月那一巴掌实在太过猛烈,他的大脑一片模糊,忘记了游泳的方式,扑腾了半天也没起来。
村长和村民遥视着这一幕,个个噤若寒蝉。
没有人敢为他说情。
谁能想到公主的武力值这么高啊?
万一说错了话,或者说的话不得她的心意,下一个被扔的就是自己了!
立威环节结束后,轮到了施恩环节。
姜盈月施展凌波微步,足尖轻点,水上漂移,来到了青壮汉子落水的地方,靴子勾起他的衣领,使出足球运动中的倒挂金钩,男子的身体画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重新落回到了岸上。
接着,她没有返回岸边,而是闲庭信步,走到木笼后面,抬手就是一掌。
“砰——”
木笼炸成了碎屑。
原本锁在胡白氏手腕和栏杆上的锁链,叮当一声掉了下来。
姜盈月再接再厉,两手握住铁链,同时用力一拉——
铁链也稀碎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村民们恍然大悟。
原来公主是来救人的?
这可不行啊!
这群人似乎忘记了姜盈月高武力值的事实,或者说,他们记得,但把自己想象成了忠言逆耳、上书奏表的大臣,纷纷建言献策。
“公主,不能放了她!”
“她不守妇道,不是个清白女子,你不要被骗了!”
“浸猪笼的决定是族老定下的,白家村也同意了,即便您贵为公主,也不能视家规族法于无物。”
一群人七嘴八舌,激烈地表达着意见。
姜盈月耳朵里全是他们的台词,却权当没听见。
“你是怎么想的呢?”
她抬手取出了胡白氏口中的碎布,后者对着地面连呸几声,吐净口中异味后,先郑重地对公主行了个她认知以内的最大的礼,随后气昂昂地站起身,叉腰便骂。
“说什么捉歼在床,我都没开始呢!”
“我月子还没坐完,怎么可能和人上//床,你们当我不要命啊?”
她声音很大,加上公主站在她身边,一时间,竟压过了所有人的讨论。
胡婆婆见她发声,气急败坏。
“狡辩!全是狡辩!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骚//货!我宝贝儿子那么好,你还不知足,成天招蜂引蝶——”
“你儿子好个屁,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孬货!”
胡白氏用更大的嗓门打断了胡婆婆的话,继而滔滔不绝。
“你老是逼我生儿子,生儿子,可是你儿子根本就不行!”
“嫁了他三年,我肚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结果和陈哥试了一回就生出了老大。”
“生了个娃儿,你还不满足,天天喊着生儿子,生儿子。”
“没办法,我只好再换个男人,又和村西头的小王哥试了试,得了老二。”
“我一看,这男人也生不出儿子来,没办法换了最后一个,就是被你们捉歼在床的吴书生。”
说完这些后,胡白氏抬起了手。
“要想把我浸猪笼,可以。”
“通歼是两个人的事,陈大海、王壮和吴有平,是不是也得一起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