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清禾附身在一个名叫凉染墨的女子身上,至于这次的任务,则是用佛跳墙帮助温国太子温逝夜成功登基。
作为奖励,凉染墨和温逝夜可以被清禾带回自己的空间,能做出佛跳墙的凉染墨绝对有资格在小城空间内开饭店,至于只会当皇帝的温逝夜,清禾还要考虑一下让他从事什么行当。
毕竟小城空间的主人是自己,是不需要皇帝那种生物存在的。
话不多言,回归任务本身。
……
清禾在昏暗的柴房中悠悠转醒,她环顾四周,头部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感,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犹如走马灯般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叫凉染墨,是温国尚书的庶女,娘亲出身卑微,只能偶尔能得到尚书的眷顾。
又因她是个女儿身,便只能在尚书府中如履薄冰。
战战兢兢地与她娘亲相依为命,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了她爹攀附权贵的垫脚石。
半年前,她爹想在朝中谋取他的私利,便将她嫁了过来成为太子温逝夜众多侍妾的其中之一。
温逝夜妻妾成群,太子妃秋姿棠因为擅长做饭,深得太子欢喜。
便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却从庶人变为了太子妃。
秋姿棠因出身卑微,便甚为善妒,此番凉染墨被关进柴房,便是她设计所为。
趁着太子外出替皇上巡视,便在府中做主,揪了她的错处,无人敢抗衡秋姿棠。
便连辩驳的机会也不给她便关押至柴房,让她好好吃些苦头。
凉染墨揉了揉酸胀麻木的腿部,算着日子,她被关在在不见天日的柴房已经一天一夜了。
饥肠辘辘不说,这柴房灰尘极重,肮脏潮湿,老鼠横行,她心中暗叹,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多久。
“姑娘,姑娘。”凉染墨惊觉起身,寻声找去,这才看到门缝那边露着小半张她的贴身侍女春桃的脸。
“姑娘可还无事?”春桃进不来,只能隔着门缝细细地打量她,见她只是衣衫上沾了些许灰尘,并无裸露在外边的伤口,便缓下一口气。
“我无事,你呢,太子可回来了?”凉染墨放软了声音问道。
“姑娘放心,太子妃并没有为难于奴婢,只是太子迟迟未归,奴婢心急如焚怕您在柴房时间久了伤到身子骨,奴婢今日去膳房偷偷给您拿了两个包子,姑娘受了好些委屈,可千万别饿着,奴婢趁看守您的嬷嬷不在偷偷来的,还热乎着,姑娘快些吃。”春桃见到凉染墨苍白的脸,声音哽咽。
“没有为难你就好,好,你放心,我没什么大碍。”凉染墨安抚着春桃,透过门缝接过了两个还留有余温的大包子。
“姑娘再等等,奴婢等嬷嬷晚上守夜困了,偷偷拿钥匙来救您。”春桃挂念着凉染墨,拭了拭眼角的泪花。
“你且先回去,我在这里暂时无事,若不是万无一失,千万不要冒险。”凉染墨软言软语地安慰。
“姑娘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怕是等会看守的嬷嬷要回来了,那嬷嬷是太子妃的人,仗势欺人的不行,奴婢要先告退了,您等着奴婢。”春桃依依不舍地跟凉染墨告别。
凉染墨心中动容,春桃是她的陪嫁侍女,从尚书府的时候就一直侍奉着她和她娘。
凡事皆是勤勤恳恳,对她也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不管她身处何等地位,凉染墨早就把春桃当成妹妹一样的存在。
凉染墨回到了柴房的角落,将温热的包子拿出来,狼吞虎咽地填饱肚子。
她心中叹息,现如今毫无自救之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这副身子极为较弱,夜幕降临,现如今是深秋。
夜晚寒风簌簌,冻得凉染墨打了个哆嗦,却不敌困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凉染墨在夜半时分醒来,她感觉身子沉重,脑袋极为困乏,浑身如同坠入冰窖般寒冷,她知晓她得了风寒。
可是眼下无应对之策,只能哆哆嗦嗦地用衣衫将她紧紧地包裹住,将身体挪动在不受风飞角落里,蜷缩在一起。
“姑娘,姑娘醒醒,奴婢带您回去。”春桃焦急不安的声音在凉染墨耳边响起。
凉染墨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看到正在摇晃着她的春桃。
“姑娘您受了风寒,起了高热,身子滚烫,奴婢扶您回去,给您请大夫,您且放心,奴婢问了管家,管家说太子今日一早便会回来,必定不会责罚于您。”春桃摸着凉染墨滚烫的身子,心中一惊,更是心急如焚。
匆匆和凉染墨交代完便搀扶着凉染墨回院子里。
浑身使不上气力,凉染墨恍惚地应了一声,只得任由整个人架在春桃身上。
春桃吃力地将凉染墨带回院子中,如今已是后半夜,春桃未曾惊动任何人。
这会也不会有大夫出诊,春桃只好用浸泡过井水的凉巾帕,一遍一遍地给凉染墨擦拭着身子。
凉染墨身子忽冷忽热,如同冰火两重天一般难熬,她难受地哼咛出声,秀气的眉毛紧蹙。
听到凉染墨痛苦的声音春桃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汗珠滚落。
春桃不知为凉染墨擦拭了多少遍身子,终于在天空刚刚破晓之际,凉染墨身子灼热的温度降了下来。
天亮后,府中的仆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忙碌,春桃便匆匆去请了大夫。
大夫诊断片刻确诊并无大碍后,春桃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拿着大夫开的药方,再三谢过后恭恭敬敬地将大夫送出门去。
临近晌午时,太子温逝夜也在宫中向皇帝复命后得了些赏赐回到府中。
秋姿棠率着几位妾妃在太子府门口迎接温逝夜,温逝夜翻身下马,对于秋姿棠和众位妾妃的殷切也只是无动于衷。
秋姿棠向太子行了行礼,小女儿家的娇态十足,“太子回来了,妾身亲自下厨,做了好些太子爱吃的膳食,这几日在外边例行公事,想必吃食必定都不尽人意,太子一路舟车劳顿,可要好好修养几天。”秋姿棠的投其所好之举让温逝夜的面色缓和了几分,由着秋姿棠将他引进门。
此时,凉染墨在春桃的侍奉下进食了些汤药,这才恢复了一点元气,虚弱地倚在床榻边。
“春桃,太子是否今日回来?”凉染墨望向拿着药碗的春桃。
“是了,刚刚奴婢去煎药的时候听旁的侍女说太子在刚刚已经回来了,太子妃领着另外几位妾妃在门口迎接呢,太子妃说亲自下厨给太子做了膳食,太子便和众位妾妃一起去厅堂用膳了。”
“春桃,来扶我起来更衣梳妆,太子回来了,我们去请安。”凉染墨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向春桃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