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赶忙往门边逃,可邬泱立即将门用力的关上。
“你还能往哪里逃。”
林如玉慌不择路,拼死打开了屋子左面的一扇门,然而门打开后,门外却是为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原来邬泱再进屋之前已经对外面放出了信号,并沿途留下了踪迹,所以他的人才能来的这么快。
邬泱轻轻解开柳安然身上的绑的死死的绳子,可能绑的时间有些久了,柳安然吃痛的皱了皱眉,邬泱看在眼里,心痛的如刀绞一般。
他抚摸着她瘦弱的脸庞,本就雪白的肤色,又在这几天受尽了折磨,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邬泱轻轻的把她抱起来,将她的脸贴近他的胸膛。
“安然,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一定不会了。”邬泱把嘴贴近她的耳朵,用他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着他对她的誓言。
她像是听见了一般,把头往他的胸膛里又挪动了几分。
邬泱抱着柳安然,转过身来,看见地上已经被他的人制服的林如玉,眼睛如寒冰一般,凌厉的目光让林如玉不寒而栗。
“说,你是谁,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劫走安然的?”邬泱语气冰冷而又威严,跪在地上的林如玉吓得打了好几个哆嗦。
不对,林如有忽然想到,她已经换了一张脸,而且看样子,他没有认出她就是林如玉,所以她不用这么害怕的林如玉悬着的心落了一半。
对,只要她打死也不承认,他就不可能认出她的。
所以她要冷静,绝对不可以露出马脚,让柳安然那个贱人春风得意。
邬泱见地上的女人始终都没有说话,很是生气,他命令属下:“把她的头给我抬起来。”
身后两个拿剑指着林如玉的人见状,蹲下来,一点也不留情的把林如玉的头抬了起来。
林如玉的脸正对着邬泱那张绝代风华的容颜,即使林如玉深深地知道这张脸以后可能会永远不属于她了,但是,再次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时,她的心仍会稍稍的颤动。
就像久违的怀抱一样温暖。但是,现在他的怀里正抱着另一个女人,那个让她嫉妒了那么久的女人,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的心,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恨从心来,林如玉呲牙咧嘴的怒喊道。
“既然如此,带下去,听候我的发落。”邬泱不容置疑的声音从林如玉头顶传来。
“是,听从公子安排。”随后,随从们就将地上的林如玉拎起来带了出去。
邬泱小心翼翼的将柳安然安顿好。“送夫人回府,路上务必小心。”他吩咐道。车夫恭敬地鞠了一躬,坐上马车,带着柳安然往邬府的方向开去。
邬泱温柔的看着柳安然离去的方向,目光里满是关切。突然,他的眉头使劲一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剩下的人跟我走,还有一个凶徒没有抓到。”
“是。”
巫行醒来时,看到林如玉没有在屋里。
隐隐觉得大事不妙,收拾了一下行李,按照之前规定的路线准备去看看柳安然。
可刚出去就看到地上邬泱跟踪林如玉时给他的人留下的记号,巫行见状就知道,事情可能已经败露,她要赶紧逃。连忙往回走。
刚刚走到她们藏身的屋外,她就看见邬泱带着一票子人埋伏在她们休息的屋外。看来邬泱他早就有所准备了,怪不得他的动作能有这么快。
巫行暗自庆幸自己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只是屋里一些痕迹她没还能来得及销毁,不过保命要紧,她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了,不如就按照之前的路线去到之前关柳安然的地方,暂时避一避,邬泱应该不会想到要去那个地方找她。
毕竟他刚刚从那里将柳安然救出来。事不宜迟,巫行悄悄地将踪迹抹去,悄无声息的往之前关押柳安然的屋子去。
邬泱这里,在屋外埋伏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他心中有些不安。
自从得知了她们俩的踪迹他就十分小心的在隐藏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另一个人已经知道了她的同伙已经被抓了?
邬泱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都原地待命,他自己悄悄地走进屋子,把门打开一条缝,向屋里小心翼翼的试探。
空无一人。
邬泱气愤的一脚把门踢开,其余的人连忙跑过来,望见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自己也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从抓到那个女人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时辰,她肯定跑不远,一定是藏匿在某个地方,像她这样聪明的人,难道说……
“走,跟我来。”
邬泱他们一行人,又顺着之前来的路到了解救柳安然的地方。
明明记得当时他将屋门锁上了,但是现在屋门大开,果然,那个凶徒来过这里。
“邬公子真是聪明,竟能想到我要藏身在此处。”巫行从屋内出来,脸上蒙着面纱,邬泱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
“你也是好计谋,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逃跑还能寻到此处躲藏。”
邬泱话毕,即刻抽出剑挥向巫行,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巫行也没想到邬泱的反应竟然这么快,急忙向身后侧身躲避,但是脸上的面纱仍是被邬泱锋利的剑刃划断,露出了真容。
邬泱立即就认出了她,她就是之前来给安然送东西的小厮,想来也是假扮的。
“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劫走安然?你们是何居心?”邬泱拿剑指着她,强大的气场逼迫着她向后退了几步。
“哼,邬泱,算你狠,我们后会有期。”话毕,扔下一个烟雾弹就急忙夺路而逃。
这烟雾维持不了多久,她要尽快逃出去,逃出邬泱的掌控范围。
邬泱和他的随从被烟雾弹呛得找不到方向,根本无从下手。
他暗暗不忿,就这么被她给逃了还真的是不甘心。
等烟雾弹消散后,邬泱带着他的随从急忙回了府,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追击凶犯了,他要赶紧回去看安然,他说过,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等到邬泱一行人赶回府时,看到许多下人在柳安然的屋子里进进出出。这个时候,邬泱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直直的冲进柳安然的屋子。看见大夫在柳安然的床榻边视诊。
“大夫,我夫人她怎么样了?”邬泱焦急地问。
“夫人她动了胎气,看情况是不太乐观啊。”大夫一脸愁容。
“请您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回我的夫人,拜托了。”邬泱向大夫恭敬地揖了揖手。
“邬公子,不敢当,不敢当。老夫一定竭尽所能,尽量救回贵夫人。”大夫抹了把汗,又赶紧转回去医治柳安然。
因为自己的大意,给了两个凶徒可乘之机,让她们有机会接近安然并把她掳走。
为此,邬泱已经很是自责了,谁曾想萧萧竟然会有生命危险,邬泱对自己的自责又平添了几分。
大夫在屋里着急的为柳安然诊治,邬泱在屋外也焦急地等着消息。
整整一天一夜,大夫在精疲力尽之际终于将柳安然救了回来。
大夫看了看沉睡着的柳安然,转头对邬泱嘱咐了几句,无非是不要吃辛辣的和冰凉的食物之类的,这些邬泱当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