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利落的一个人,他的手下会这么软弱。墨渊是那样的精明的一个家伙,为什么他的手下这么笨呢?
墨渊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不说,而且他遇到事情之后三言两语就能够和平解决,但是为什么他的手下一点儿他的精神都没有呢?
所以说他从来没有传达过他任何意思给他的手下吗?他的手下就一天到晚瞎混吗?
白芨站在台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一百两黄金他们真的要砸锅卖铁还钱了,这真是一件悲催的事情。
走下楼去摘下面罩喝住他们:“两条在地上蹦的鱼而已,就要人家一百两黄金,你们是来抢劫的吗?说什么换了皇帝的那些话,你们是不怕头落地吗?先皇走了,皇上万分痛苦。他们原本是关系极好的亲兄弟,容不得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个时候就要拿出一点气势的:关于先皇和皇弟这本身就是个禁忌,如果让他们随意拿出来抨击的话,那真的要废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天高皇帝远,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听不到?我告诉你们,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竟然敢随意议论皇帝?不想活了吗?”
一看到郡主出现,那些人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一哄而散,那些看热闹的普通群众在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不由得啧啧感叹了一会儿也就散开了。
看着那几个有些受惊的官兵,白芨其实很想照他们脑袋一人来一巴掌的:
“你们主子那么厉害,你们怎么这么废物?当今皇上就任他们这么议论,难道你们不知道该出言制止吗?一个个都像饭桶草包一样养你们干什么用的?吃着拿着用着公粮,结果到头来一点都不知道维护?”
白芨一气之下也顾不得别的事什么了,胡乱的全都骂上了。
她属于那种一生起气来,什么都顾不得了的女孩子。这种情况之下,别说在场的是几个官兵了,就算是丞相站在这里也敢骂。
白芨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不敢的事情,从小到大就没有畏惧过任何人,在这些家伙面前更是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你们怕他们干嘛?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官他们是民吗?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白芨瞪了他们一眼,开始数落他们的不是。里面那个看起来稍微精明一点的官兵立刻上前讨好:“郡主大人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也不能得罪人家,你说是不?”
白芨看着他猥琐的样子就心烦,一个大男人没有顶天立地的样子,反而躲在别人身后不敢多言,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也不必跟我多说,跟我回去见你们大人去。这件事情我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座镇子上有几个人敢说皇帝的不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其实倒不是因为愤怒想要杀死他们,而是因为这些家伙在这么说下去的话,可能真的会遭到灭顶之灾。
天皇老子是绝对说不得的,就算江挽年这个在绿林之中待了十几年的家会,觉得无所谓,可是朝中的大臣可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满朝的大臣那可以说是几十双密不透风的眼睛,表面上看起来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大臣,实际上他们都在拼命找对方的弱点在哪里。
这种事情见多了就已经习惯了,白芨早就已经看穿了那几个老东西没什么好事。
这里离岸城实在是太近了,早晚有一天,那群大神都会光顾到这里,万一让他们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之后,那就凉了。
第一墨渊身份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到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曾经使用过计谋害死了真正的皇太后。这个家伙躲都来不及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皇帝身边?
但是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到皇帝耳朵里面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大臣就不知道该在旁边怎么添油加醋了。再说那几个大臣本身就有谋害现任皇帝的嫌疑。
他们在现任皇帝落难的时候拼命落井下石。这个时候他们一定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肯定在拼劲全力抓对方的不是。
这个时候谁要是当了那个替罪羊,那基本上就是全军覆没了,绝对不可能会留下种子,必定会满门抄斩。就算他没做什么事情也把所有罪责全都按着他一个人头上,毕竟事情需要有一个背锅的。
江挽年说对于之前的事情不会介意,但是那群大臣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古板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明白一个在绿林之中带了十几年的家伙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白芨现在担心的就是一旦怒火牵连到他们身上,那么事情即将向不可发展的方向发展。到时候万一动怒追责下来的时候,那可就不好说了。虽说他们是朋友,但是毕竟现在是君臣。
那家伙登上王位之后,他就不再是绿林之中的人了。他早晚有一天会回归他原本应该出现的样子,他早晚有一天会变成那个属于他们家族血统的家伙。
白芨对于这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带着他们回到了墨渊那里。
墨渊在公堂上屏退了所有人之后,苦笑着说:“他们得罪不起你了,那就把所有怒火全都放在我身上了,他现在甚至都在埋怨他夫人便风是由我所做。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能得罪他们。我一旦得罪他们,他们就会传出谣言,这个消息照样会传到黄帝耳朵里边去。”
他现在也是进退难得,在这种情况之下,除了认栽,自认倒霉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谁让他们两家结下了梁子,谁让他们两家因为当朝政治的缘故结下了不解之冤。
白芨虽然聪明,但是对这件事情也颇为苦恼,这毕竟是两家之间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