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迟一听曾经发生过这么多危险的事情,不由地担惊受怕,他没想到的是他最想守护的女人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危险。他原本以为将他的女人安排在这里就足够安全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如果他失败的话,他的女人也不可能独活。
“江挽年在我离开的时候曾经说借你一用。他说他可以保证你不受到任何伤害,他说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案。再帮他最后一次之后咱们就可以回去了,他答应了我不给我封王,让我们继续去过平静的生活。”谢予迟准备岔开那个危险的话题。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打算再饶恕他的弟弟了,他没想到的是他弟弟竟然能够心狠到这种程度。
多年以来他对他弟弟的行为一直视而不见,一直是宽恕的,因为他始终觉得他对不起他弟弟,他一直觉得让他弟弟全家崩溃的人是他。
可是现在他已经改变想法了,面对着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平静。如果他任务失败,那他的女人也不可能活在这世上,他弟弟一定用最残忍的办法结束白芨的生命。
这么狠毒的家伙活在这世上除了累赘之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他再也不想去维护那个伪善的人了。
多年的帮助在这一瞬间寒心了,他彻底丧失了照顾他弟弟的想法,他彻底丧失了维护他弟弟性命的意图。他觉得这已经没有意思了,他觉得他还是毁灭比较好。
白芨从王宫的高墙翻入皇宫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白芨看着被强上土弄脏了的裙子,不由得瞪了谢予迟一眼,“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功臣了,为什么还要从墙上翻过去啊?从墙上翻过去就罢了,我勉强能理解你是因为不想被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穿上这些琐碎的裙子啊?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呀?这里一个玉佩那里一个金镯子的,叮叮当当的快烦死我了!”
白芨从一出生就没有喜欢过这些琐碎的配饰,不但不觉得漂亮,反而觉得十分累赘。
谢予迟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等你到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说了,进入后宫的女人当然是要穿漂亮一点了。”
白芨听到他说的进入后宫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把拽住了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喂!你是怎么搞的呀?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帮他夺回王位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把你老婆送给他是吗?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老娘不去了!”
看着这个耍脾气的大姑娘,再听着她说的这些无边无际的话,谢予迟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我的傻丫头,你看看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他像是那种去抢朋友妻的人吗?再说了,人家坐上皇帝宝座之后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非要你这样毒舌的小丫头?好了好了,我不是骂你,你别等我啦,他是请你去后宫帮他处决皇太妃。”
皇太妃?听到这个女人之后立刻想起来了,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听说先皇帝其实并不想要了他弟弟的性命,只不过想让他弟弟做一个废王爷。
就是因为皇太妃杀害了他们的母亲,而且还在暗地之中挑拨离间,顺便做出来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那也不对呀,如果皇太妃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之后,那么处死皇太妃的不应该是皇上吗?
带着疑问二人就进入了寝宫,江挽年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支开了所有巡逻的太监和侍卫,他们现在全都在远处等待。
留了一条后路让谢予迟和白芨进去,进门之后才发现原来那家伙也不是孤身一人,他旁边守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大将军。
白芨看他们两个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你还真相信他!不久之前他还想帮先皇要了你的性命呢。”
江挽年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是亲戚吗?不带这么坑自家人的吧?”
白芨也不在乎他无奈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着的龙袍,不由得啧啧感叹,“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别说,你这身龙袍一穿呐,还真比逃难的时候那随便裹上的衣服好多了。诶对了,之前你没有拿下过遮脸的布,我怎么没发现其实你长相也挺英俊的?”
好色的本性非常是时候地表现了出来,白芨年幼时期那可是混世小魔女,到处看美男子的美色。
谢予迟在这关键时刻撇了撇嘴,语气带着醋意,“怎么?你要是真觉得他英俊帅气,那我也不妨把你献给皇上。你还真别说你们两个性格可能挺合适的,你还可能真的降得住他。”
白芨当然听得出来他并不是真心只不过是吃醋了,回头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瞪了一眼,“你再讲一句试试看?你看老娘打你不?”
看着这个夫妻在这里嬉笑怒骂,旁边两位单身的人不由得哭笑不得。
“你们两个能不能在朕面前收敛一点?朕……朕才是没有老婆的人呢!”江挽年并不是特别习惯他的称呼,说的话听起来也格外僵硬。
白芨以前就觉得他讲话蛮可爱的,现在这种声音而青涩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呆萌了,不由得被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的鼻子又把他给讽刺了一顿,“你说你干脆以后就拿江湖上的称呼来讲罢了。什么自称朕不朕的,你就不怕你在朝堂上宣布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一会儿朕一会儿我得听着你的大臣们一脸云山雾罩?哎呦我的娘诶,可笑死我了。”
江挽年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做出一副冷酷的样子,但是他唯独不可能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做出这样的表情。还是白夜叉看出了他有事要交代,不由地制止了还在笑的白芨:这丫头一笑起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