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秘方白芨记不得是无所谓的,元宝之前就喜欢看书,没准那个家伙就把治愈的方案完全记在脑子里了。
想到这里也不顾得上在摆摊看帅哥了,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个人男人看起来帅的没边了,若是救了他,岂不也是功德一件?
迅速开始收拾小凳子和面前的白布,粗略一放,把文房四宝和板凳全都放在白布里包着,白布一甩背在身上。
整理好杂乱的地面之后,白芨这才露出了一个兴奋的傻笑:“虽然我不太记得密方是什么了,可是我有办法找到了。假肺痨也是肺痨的一种,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在外面吹风了,赶紧回去取暖吧。”
挥了挥手打发了木子眠之后,白芨一蹦一跳的往回跑去。
木子眠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小医师离去的背影:这丫头估计是看着他格外尴尬,才想出这样一招离去的吧?不过其实这也对,肺痨怎么可能有救呢?还是不要说破,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扎着个小辫子一蹦一跳的背影让木子眠惊鸿一瞥之后突然发现是那样的难忘。
之前在府上看到她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因为那时毕竟还是个小丫头,可是现在看来格外可爱的样子已经深入人心。
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木子眠原本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望着那丫头的背影就开始了心跳加速,若不是他有这样病症,恐怕早就已经展开了攻势。
可惜身患顽疾又能怎样?只能低头接受命运的制裁。
白芨以为对方完全相信了她,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医馆之后把趴在柜台后面打盹的元宝拎着耳朵给拽了起来:“起来起来!我问你,以前你不是特别喜欢看书么?那么你有没有观看过一篇关于假肺痨的医治?”
元宝活活忙了一上午一早上早就已经累的魂都不见了,被人拎着耳朵拽起来之后哭笑不得的说:“你说那玩意吗?以前我看过,而且那本书现在还在。只不过上面的记载不全,而且药方也未必管用。”
元宝半梦半醒的打了个呵欠,到也想不通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最管用的那一本已经被拿去烧纸用了,现在剩下的只不过是初级版罢了。怎么?你有用吗?你要是有用的话就到后院的书房去看看吧,具体在哪我也记不得了……松手松手放我下来让我睡一会,我已经困死了。”
白芨觉得自己的手一重,这家伙竟然低下头又开始睡觉了?他是个魔鬼吧?被人拎着耳朵还能睡得这么舒服,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过白芨可没那闲功夫探讨元宝这个小子现在为什么如此嗜睡,打开了后院书房的门之后,却不由得惊呆了。
这里面的书多到不能用满目琳琅来形容了,而是用一句普通话来说就是塞爆了。
不记得书有这么多啊,这都是从哪里来的没用的读物?
白芨关上房门之后,大着胆子开起了一扇小门——若不是反应及时迅速闪避,恐怕就要被里面“爆”出来的书砸个整着了。
看着迅速掉落在地的几十本上百本书,白芨觉得了不得啊,还真的是压力山大呢。
再抬起头之后,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原来这些屋子里面还有不只一个这样的门,大大小小总共加起来恐怕得有二三十个。
也就是说刚才的书与还要经历二三十遍,白芨心想为什么是个医生,为什么要接那种莫名其妙的病症,好好的看美男不好吗?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就绝对不能像上次一样放鸽子了。白芨虽然口上没说什么,但是对自己上次放人家鸽子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这里已经无处下脚了,索性把地上散落的书仔细翻查了一遍。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黑透,要不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元宝手里拿着烛台,早就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芨翻阅书籍翻阅的实在是太入迷了,根本就没有精力抬起头看面前的光为什么会从阳光变成烛光。
饶是这样才刚刚把最后一本看完,然而书架上还有二三十个这么多。
白芨顿时满心委屈,不由得哀嚎:“元宝啊,咱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书的啊?我怎么不记得了?这要等把所有的书都翻一遍,那得多少天之后啊?要不你敲敲你自己脑壳看看还记不记得那本书的具体位置了?”
元宝一听到这样一番话,不由得面露难色:“具体位置……你这让我上哪儿找去啊?我上次看这些书的时候都不记得是多久之前了。
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本书只是初期。还是需要更多的调试之后才能研制出真正秘方的。就算你把它找到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吧。”
白芨并不是那种轻易言弃的人:“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我说我一定有办法治好他的病。看他的样子现在肯定是能活过一年的,一年的时间还不够我研制出秘方吗?”
气鼓鼓的样子让人很是想戳出了两腮的气,元宝想了想,却终究没有把这想法付诸于行动:“你以为秘方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如果真是一年就能研制出来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怎么还可能存在秘方?”
这一句话就让白芨鼓起来的腮帮子瘪了下去。是啊,秘方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秘方秘方,顾名思义就是别人研究不了的方子,白芨又是一个刚刚会医术不久的学艺不精的小丫头,怎么可能那么迅速掌握秘方配制方案?
元宝知道自家这个掌柜的一旦对一件事情开始认真那就不可能放弃,不由得摇了摇头:“可是假肺痨也是肺痨的一种,到底还是很难根治,如果治不好你岂不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白芨看了一下午的书籍早就已经累瘫了,原本是瘫坐在地上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听到他这样的话之后不由得突然有些恼火。
她瞪着元宝:“作为一个医师,你怎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呢?就算治不好,那又能怎样?我们不能把他放弃了呀!你咋就这么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