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面对这样的讽刺挖苦不但没有畏惧,反而嘴角挑起一丝微笑——虽然他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戏谑的眼神莫离歌还是观察的很仔细的。
一般的客人被自己这样讽刺了之后都会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依你的意思就是她是不能碰的那个对不对?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并不知道这女子是不能碰的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戏子院女人罢了。”
“这种事情若是不交给下人去做,而是自己亲自去做,很有可能就会被人拖走亵渎。”
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恶心?白芨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面子,早就掐死他了。
莫离歌也对此深深感到好奇——还没有几个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更何况是在得到了自己这样警告的时候,还是如此嚣张。
那个蒙面人显然是身份不一般,眼角挑起的冷笑让所有人看着都发寒:“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什么人是不能碰的。我找你的兄长有一事要商量。”
“你兄长做东的这几个地方我都去过了,唯独这里刚刚到。看来我一到就收获到了一个惊喜。叫你兄长出来吧,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他谈一下。”
“对了,姓氏不同,你们并不是亲兄妹吧?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至于你这个糊里糊涂的女人……”
他冷冷的看着白芨:“我会让你伏在我身下求饶的。”
白芨被他气得目瞪口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既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真是令人恶心。
莫离歌感受到了他身份的不对,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而是匆匆的上了楼。
上楼的时候她告诉白芨:“你记住右手旁边有一个小门,你从那里进去之后,那里是有我的贴身侍女的。她叫瓶子,她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人侵犯的,你快进去。”
白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紧张的神色好像是发现了有哪里不对的样子。白芨迅速的走进了该去的地方,的确是有一个侍女正在屋子里坐着。
“我的听力比一般人都要好很多,莫离歌大人所有的安排我都已经听到了,包括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你来这里坐着吧,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你。”
坐在了瓶子的身边,白芨发现这个地方的确是比想象中的要乱很多。
瓶子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旁边看书,非常的冷静。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瓶子虽然生在这种乱世之中,可是自带的仙气却将所有的人拒之门外。
那个蒙面之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带路就可以准确的找到谢予迟所在之处。
谢予迟早就已经穿好了衣服——白芨这个小丫头迟迟不上来他有一些担心,毕竟这里是戏子院,女人随时被拖走的现象还是会经常会发生的。
突然进来的陌生人,不由的让他呆了一下。
“你的未婚妻现在非常安全,已经被人保护起来了,而且是你自己的人。你的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傻,我只是装作淫荡的样子就已经吓的她不得了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谢予迟刚想说什么莫离歌就闯了进来。
看着这个蒙面人竟然真的进来了,不由得非常恼火:“兄长大人,你恐怕是不知道他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进来呢?还是让小妹把他赶出去吧。”
谢予迟平静的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在开玩笑而已。你可以退下了,你站在门口把风我劝你还是不要偷听我们两个讲话。”
“不要任何一个人靠近这里,不然的话这里的机密一旦泄露出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我希望你这一次应该不要再跟我犟嘴了。”
莫离歌非常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曾经亲眼目睹这个家伙欺负白芨,谢予迟怎么说原谅就原谅了?他疯了吗?
看样子他应该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想提醒却被那个蒙面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你最好不要在我们这里做过多的纠缠,不然的话你的性命真的会不保。作为一个女人,你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莫离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大的男人了,气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忘了你在外面说了些什么,也别忘了你在外面纠缠了些什么人!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这不可能。”
谢予迟苦笑着拦着莫离歌:“我是真的认识他,从一开始他只不过是在跟你们开玩笑而已。你还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了,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去和白芨你们两个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莫离歌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他刚刚调戏了谢予迟的女人,谢予迟竟然就这样原谅了他?那好吧,反正也是谢予迟自己的事情,不领情就算了!
莫离歌重重的摔门而去,谢予迟莫名其妙地怀疑这个门是不是要被摔坏了。
蒙面人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对了,你那一次看我逃亡的时候身边就有这个女孩子,我原本以为只是你身边众多迷妹的其中一个,可是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成了你的未婚妻。”
谢予迟听到了他提到了白芨,面色在一瞬间变得不是特别好看了:“你不会又发挥你的特长,你不会又调戏了她吧?”
“那我就先把话放在前面,你调戏什么人都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欺负她。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蒙面人却哈哈大笑的前仰后合:“那一天在你看那女人的眼神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你对那个女人是如此的痴情,可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算了吧,你重情重义是个情种,我也不多说什么,反正咱们两个也不是亲兄弟,反正我们之间不过是盟友关系,遇难的时候互相帮助了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