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无论再怎么喊叫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唯独这一句所有人都会死彻底激怒了一个管理人。
被他一脚踹翻之后,他的鞋底狠狠地踩在她的脸上:“你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士兵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发表你的意见?你竟然还敢诅咒我们都得死,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人我们这里多的是,完全不缺你一个人去死。”
那种极其嚣张的语调,还有他狠狠践踏别人脸的脚丫子。莫离歌虽然清楚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握着酒坛的手不由的一紧。
当时在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光明照了下来。
那大概就是光明吧,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传说吧?
谢予迟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他没有多高,可是他身上所携带的光芒就好像是太阳神一般。
刚才还把脚丫子踩在自己脸上的那个人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解释着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守护面前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孩子。
呵,在他的口中自己被刻画成了一个冥顽不灵的小恶魔,在他的口中自己被彻底讲述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可是自己当时并没有做错什么呀,只不过把事实说出来了而已。莫离歌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因为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同龄人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惩罚自己。
刚刚把脚放在自己脸上践踏的那个家伙在他面前跪的不敢抬起头来,也就是说他的官位要更高一些,也就是说他的手段应该会更狠一些的对吧?
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原来所有的死士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想起了早年就已经逝世了的父母——女儿不孝,没有成为最高的刺客去替你们报仇,只能先一步去地狱陪你们了。
“我刚才听到了你的建议,我觉得你的建议非常有用,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莫离歌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和自己同龄的那个男孩子完全不是残暴之人,竟然同意了自己的说法。
她有些震惊的抬起了头——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明白自己的建议。
从那之后她就跟在谢予迟身边寸步不离。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嚣张。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历历在目的事情却已经发生了十年了。
白芨看着一言不发眼神忧郁的莫离歌,默念着名字心想着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来自于何处。
“莫离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一直觉得你的名字特别熟悉,我肯定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你能提示一下吗?”
白芨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这个高冷的女人,这个高傲的女人,真的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吗?
莫离歌觉得对方既然都已经问出来了,再不回答的话,好像就是自己不给面子了,于是冷冷的说:
“我从十岁起就已经是谢予迟亲手栽培的死士了,你说你在什么地方听过我的名字肯定是假的。”
“看你年龄也不大的样子,那个时候你估计刚出生没多久吧?很明显的是你肯定是记错了,你不可能记得我的名字。”
这也是说这个名字的确是在明面上出现过,在其他的地方出现过,只不过没有人记得了而已。
白芨总觉得名字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吗?是哪里不对吗?
等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是爷爷告诉自己的。
“我没有记错我也没有猜错,你这个名字的确是出现在大众的面前过。我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听我爷爷和村里的一个人谈论过你的名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家族落魄了才会到这里来。”
“我爷爷说你的父母是被人陷害的,他们并不是叛国贼,是被奸人逼的迫不得已走向死亡而已。”
莫离歌原本对于这个小女孩子的讲述并不感兴趣,但是当听到自己的父母不是叛国贼,是被人陷害了的时候,她瞬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中的酒坛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捂住自己的脸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白芨发现这一招奏效了之后脑子中的记忆慢慢浮现了出来。
记不得爷爷到底是跟谁说的了,但是记得爷爷在那个时候眼神是异常惋惜的。
爷爷说那个家族从一开始真的只是为了守护人民而存在的,但是由于被小人所害之后全家都被灭族,据说他们在被灭族的时候举族哀嚎。
哀嚎喊冤的声音好像持续了整整三天的样子,其实在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所有人就都已经死了。
他们的那个家族到现在来说在这个国家都是一个禁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起这个姓氏。
莫离歌在所有人面前只是告诉他们自己叫离歌,莫这个姓氏一旦说出口之后真的会被杀头的。
现在还记得爷爷当时惋惜的眼神,可能爷爷和那个家族有过什么?
莫离歌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准确的说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人敢为自己的家族说话。
谢予迟虽然保护着自己,虽然说让自己衣食无忧,可是他却没有站在自己家族的方面上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很聪明,对于这种政治敏感的话题他一直是避而不谈的。哪怕他知道真相,哪怕他什么都清楚。
捕风阁没有任何的秘密,自己的家族是被人陷害的,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昭然若揭。只不过背后谋害的那个家族势力实在是太大了,搬不动。
她不是没有想过为自己的家族洗刷冤屈,可是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薄弱了,除了送人头之外一点儿用都没有。
“问君有多愁,宛若春水流。你爷爷有跟你讲过这句话吗?这是我父亲最喜欢的一段诗。我的父亲总是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