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走了吗？”江衍站起来，将那支红笔放到桌面笔筒里。
“别着急，文科数学卷都改完了，但还没算总分，再辛苦一下吧。”老师笑得一脸和颜悦色，怀里抱着一沓卷子。
“……”
方敏拿上书离开的时候，江衍桌前又摊着一沓文科数学卷子，他还保持着她刚进来的姿态，一只手敲着桌子，另一只手飞快地写分数。
答题卡上那么多题的分数，他好像扫一眼就能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江衍改到一张数学卷，停了两秒，认出上面的字迹，无声地笑了，在最上方写下分数，力道浸透。
舒俞下课在阳台透气，碰到改完卷子从办公室出来的江衍。
她朝他招了招手，江衍看到后走过来。
等走到她面前时，他不紧不慢地说了个数，“一百二十六。”
“什么？”
“这次的数学成绩。”
“你去帮老师改卷子了？”
江衍之前和舒俞在图书馆一起学习，自然认得她的字迹。
“嗯。”
“那你考多少？”
答题卡是密封的，看不到名字，刚刚改完理科卷最高分就已经出来了。
他连名字都不用看，就能自信地肯定第一名是谁。
“一百四十六。”他悠悠地说。
刚好差二十分。
“怎么差这么多。”和江衍的分数比起来，她好像确实不太好看。
“这次卷子难，你能考这个分已经很厉害了。”江衍安慰她，下一句话又拐到了自己身上，“不过你也不用和最高标准比较。”
“少自夸了。”
舒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其实还挺喜欢看江衍这样自信且意气风发的状态，她希望他一直都这样。
快上课了，江衍往自己班级方向走，转身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最近降温，多穿点。”
舒俞心下一暖，“知道了。”
晚上，舒母开车来接舒俞放学。
“这个月就要到你十八岁生日了，今年想怎么过？”
舒母打着方向盘，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她询问女儿的意见。
往年舒俞的生日都是她父母一直放在心上的，到了那天就订个餐厅，叫上亲人，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顿饭，或者给她在家开个小型生日派对，邀请同学他们一起来庆生。
今年情况特殊，舒俞高三上课时间紧，没那么多空暇时间过生日。
“不用费心，在家吃顿饭就行。”舒俞倒是无所谓，反正她都过了二十几个生日了，她记得当年十八岁，爷爷奶奶做主定了家酒店的大包厢，坐了一桌子的亲戚家人，过得还挺热闹的。
“那怎么能行，今年生日是成人礼。”绿灯亮了，舒母踩下油门，“你爷爷说今年要出去好好过，还说给你准备了大的生日礼物。”
这倒是按着记忆中的轨迹发展，舒俞也就没再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好，都听你们的。”
“你生日那天，你们学校刚好周日休息。”舒母还提前看了日历。
“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嘛。”舒俞笑了笑，觉得大人有些操之过急了。
“提前规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