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杜绝此类事再发生,部落的首领就听从了某些大臣意见,颁布了一道令人发指的律令!
凡是本部落的人,以家庭为单位,每户人家里出生的第一个孩子,男孩封为司将,女孩则封为圣女,其实就是为祭祀而准备。但男女分工不同,圣女是在每次祭祀活动中,用来祭祀河神、山神等诸神的。
而司将则是用在每年的除夕,他们称之为祀,给部落首领做膳用的,他们坚信在盛大的日子里,食用处男子会让自己更加勇猛,新的一岁里也会得到神的庇佑。
月婵的阐述让姜舒敏头皮发麻,手脚冰凉,双手也因怒不可遏攥紧了拳头,“这些人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她怒视着一旁的殷舟尘,咬牙道:“你们神仙就是这么收受祭品的?”殷舟尘顿时如落冰窖,每个汗毛孔都在喊冤。他挥手结出一个隔音屏障,将他和姜舒敏圈在里面,“怎么可能!我们才不会这么丧尽天良,这些都是那些妖邪,或是入了魔道的堕仙所为。”
说完他义愤填膺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姜舒敏,一副受了大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哼!我们正统的仙家,才干不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来。”
姜舒敏盯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有些缺乏理智,怎能在没摸清真相的情况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人家口伐笔诛呢,而且这人还是对自己百般照顾的师兄。她上前拉着他的一角衣袖,歉意的道:“对不起啊师兄,是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失了理智,你别生我的气。”
殷舟尘回过头,无奈道。“师妹你要切记,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一定要保持理智,不能被怒火和诱导迷去了心智。”望着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姜舒敏受教的点了点头。
她自从家人被害以后,总是喜怒无常,稍微遇到一点小事就能给点着了。此刻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时刻保持理智,好好的完成有缘人的委托,找到白若邻为家人报仇雪恨!
月婵早在看到姜舒敏怒斥殷舟尘的时候,就识趣的退到一边了,她背对着他们,红着眼睛,局促不安的揉搓着双手。也不知道姜舒敏他们在谈论什么,到底会不会帮她去救苍佑,如若不帮她又该如何?
殷舟尘挥手解开屏障,看向不远处的月婵;“你知道苍佑现在在何处吗?”
月婵转过身,眼里泛起星辰,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知道,在岐山城,今日便是祀,首领的祀宴都是设在晚上,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姜舒敏和殷舟尘同时瞪大了眼,神色讶然。“什么?那还不赶紧出发,快指路!”姜舒敏蹙眉盯着月婵,一把拉起她,在一声尖叫中御剑而起。
岐山城的上空。姜舒敏指着几十座巍峨的大殿问;“是那里吗?”月婵睁开眼辨认了下,重重的点起头。得到确认他们立马御剑过去。还没落地就看见一大队士兵在小街小巷搜罗着什么,街上的百姓都退至街道两边,有的士兵拿着一幅画像,见到男的就上去挨个对比。
“看来你那苍佑已经自己脱身了。”殷舟尘道。
“还挺机智。”姜舒敏笑了笑,便又寻起了苍佑的气息。几人朝卦象所示方向追去,跟在后面的殷舟尘神色突然沉了下来,眼里透出凛冽的寒光,他眼珠向后暼去,同时向后挥出一记金光,接着身后就传来一男子声音。“哈哈……舟尘,果然是你!”
“你们快去找人。”殷舟尘嘱咐姜舒敏她们一句,便转过了身。他瞳孔微动,与眼前男子对峙起来。“绍渊,别来无恙啊!”
姜舒敏也不含糊扫了一眼男子,带着月婵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绍渊双脚踩于虚空,一身赤色长袍迎风摇摆,袍子上绣着一条金色长龙,一头银发也被风吹起在空中张牙舞爪,再配上他眉心那条黑色竖纹,显得整个人邪魅无比。
他甩开折扇朝自己扇了起来,朝舟尘爽朗一笑,“是啊,别来无恙,没想到竟会在此地偶遇。”他唰的一下收拢折扇,用扇子指了指殷舟尘和自己,继续道。“我们……已有三千多年没见了吧?”
“三千四百年。”舟尘补充道。
绍渊嗤笑着低下眼眸,“你倒是记得清楚。”
舟尘盯着他眉心的那条黑纹。道:“你不在方丈山好好待着,怎么在这里,还堕了仙?”
绍渊神情低落,“说来话长,不如咱们找个地方细细道来?”
殷舟尘撇开目光,淡淡回道。“不了,本君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见他转身要走,绍渊眸光寒了下来,升起恼羞怒意。“你我几千年的兄弟,竟也要这般唾弃我吗?”
殷舟尘斜眼瞥向他,眼神不屑。“你既一意孤行为那魔女堕仙,就不该忌讳他人眼光!”
“阿紫她不是魔女,幽灵教也不是魔族。”绍渊冲他咆哮,为自己的爱人据理力争。
殷舟尘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六界最好笑的笑话,他回过身来傲视着他,语气冰冷道,“幽灵教藏于归墟最暗处,那归墟是何等地方?你比我更清楚,他们无恶不作,还掠食凡人,此等行径,不是魔族,是什么?”
绍渊怔怔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逐渐被一片赤色所代替,“既然连你也不信我,那我又何苦浪费口舌!”他的语气随着情绪亢奋而愈发凌厉,面部肌肉也因怒火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他剑眉一横,甩开折扇一挥,只见折扇在空中不停旋转,直劈殷舟尘而去。
殷舟尘眉毛一挑,抬起一只脚跺在剑上,整个人瞬间向上窜去,躲过了横扫而来的一击。他意念一动,未鸣剑闪现到手中,随即高举起剑朝绍渊劈去。
绍渊眼神一动伸手召回折扇,挥扇挡下他一击,又闪现到他身后挥去一记银光。殷舟尘也迅速转向他,并在空中横扫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