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敏心里惊怕得不行,毕竟她还没遇到过妖物,更不知道怎么对付蛇妖,平时跟着师傅也只是处理一些鬼魅、水猴子、鬼打墙、看病、找物、相看这些,其中找物相看最多。
但看到屋梁上的三个人都快没气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啊。
此时,一道金光划过,向着鸡冠蛇射去。
“嘶~”
姜舒敏见状心中一喜:“师傅。”屋梁上的三个人也应声落下。
“小敏,快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一个中年女人站定在堂屋,约莫三十出头,身着青布长衫、黑发高束、一根白玉兰花簪子在发髻中显得淡雅素静,就如她的五官那样给人一种仙气淡雅的美,她一手负在身前,一手将一个布袋抛给了姜舒敏。
来人正是姜舒敏的师傅,玉琼。
玉琼语气平淡,淡如水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还在屋梁上使劲挣扎的鸡冠蛇。
吃痛的鸡冠蛇一双竖瞳恶毒地盯着来人,它真想立马冲下来把下面的人全都撕碎、生吞,奈何它的脖子被一根细长的竹子钉在了屋梁上。
开玩笑,它当然不可能轻易挣脱掉玉琼钉下的这根竹子,那可是被她法诀加持过的,相当于法器了。
鸡冠蛇见难以挣脱,便准备卷个人质,可这些哪里逃的过玉琼的眼睛。
她左手一挥就见从屋外又飞来三根细长的竹子,随着双手结印的加持竹子散发金光。
给谢家人喂完安魂丸的姜舒敏看着师傅的这一大操作,心中满是崇拜。
唉呀呀!师傅好威风、好厉害,自己的命太好了,怎么碰到这么个世外高手,不用符纸就能加持金光耶!唉~为啥自己的不是金光,金光太酷啦!也不知道得修炼多久才能从红光变成金光。
一脸花痴的姜舒敏都快忘了身边还有三个人没有醒来。
她转眼眉头一皱,撅着小嘴,又觉得这个老大姨不地道,这么厉害的术法居然藏着掖着,等回去不给她洗衣刷鞋了。
加持着金光的竹子在鸡冠蛇眼里那可是恐怖至极,要知道这三根竹子再钉下自己可必死无疑了。
它立马放软身子,哀声求饶:“仙姑饶命、仙姑饶命啊!您且听我一说;”
“呵,你且狡辩。”玉琼微微抬头,眉眼上扬等看鸡冠蛇如何说。
虽然她愿意给蛇妖一个机会,但还是一手将悬空在身后的竹子往前挪了挪。
鸡冠蛇看到前移的竹子心中一颤,它明白玉琼的意思,只要自己胡说或者有小动作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竹子插入自己的七寸。
“仙姑,待我把身子稳好可行?”鸡冠蛇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玉琼,语气卑微。
玉琼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眼神也警告着鸡冠蛇别耍花招。
鸡冠蛇会意,小心翼翼地将身子盘于屋梁上。
稳好身形后它吐了吐信子,“仙姑可知,我与这谢家人的恩怨?”
“你修行也有近两百年,还有什么不能顿悟的?”玉琼没有正面回答。
鸡冠蛇知道玉琼是在点拨开导自己,可它怎么放得下,语气喷愤的道:“他们可是打死了我的夫人,可怜吾妻,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儿,这样的仇人我怎能放过?”
它侧头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谢家人,眼神阴狠,像是立马想将之撕碎。
也不等玉琼回答,便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原本鸡冠蛇和它的妻子,也就是另一条鸡冠蛇一同在禹山深处修行,历经百年才修出头上这顶蛇冠来,它的夫人今年到了至关紧要的时候,也就是雷劫,可偏偏这时有了身孕,知道夫人怀孕后它极力……
“真扯,你们蛇不是卵生的么,怎么还怀孕?”姜舒敏一脸鄙夷的打断了鸡冠蛇。
被打断的鸡冠蛇心生怒意,蛇头猛地转向姜舒敏,都一时忘记自己脖子上还插着一根竹子,瞬间吃痛的它忍不住发出一阵嘶鸣。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鸡冠蛇恶狠狠的看着姜舒敏。话毕瞬间感到一股寒光,心里忍不住哆嗦一下。
回头就对上玉琼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它立马把头放低了三分,不敢再造次。
为了缓解气氛鸡冠蛇只好给姜舒敏解释:“蛇族的确是以卵生为主,但是胎生的也有,比如断尾蝮蛇和长吻海蛇等等,准确来说应该叫卵胎生。”
“什么是卵胎生?”姜舒敏疑惑的问。
“就是蛇卵在母体孵化,待小蛇成熟再由蛇母将其产下,此便为卵胎生。而我们修行之蛇也属于卵胎生的一类。”鸡冠蛇瞟了眼玉琼耐着性子回答。
姜舒敏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那还是卵生啊!”
……
鸡冠蛇懒得辩解,淡淡的回了句:“你开心就好。”
“小敏且听它说。”玉琼不想看他们打嘴仗,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问题。
姜舒敏看着师傅,哦了一声。
鸡冠蛇见状心里舒坦一点了,继续讲述它们蛇夫妇的爱情故事。
知道夫人怀孕后的它,极力的劝说夫人化去蛇卵,毕竟孩子以后还会有,但雷劫却是九死一生。
可是它夫人不舍,因为这是他们在一起一百多年才有的第一胎,为此夫妇俩吵了好几架。
最后雌蛇赌气离洞出走。
夫人走后他四处寻找,终于在雷劫那天通过观测天雷的方位,找到了正在谢家牛棚躲劫的雌蛇。
赶到时看着满身伤痕的夫人,它心如刀割。来不及多想,它想趁下一波天雷来之前,赶紧带着夫人找一家福报多的人家屋下躲起来。
这家人虽然也有福报,可惜薄了点,抵不住这最后一波天雷。
鸡冠蛇闭眼聚力,放出微薄的神识探寻方圆十里的人家。虽然只能探十里,也没办法。它不敢放出全身神识,这样只会提前引来天雷。
随着蛇头摆动,鸡冠蛇嘴角微扬,终于找到了!这家人祖上十世善人,福报深厚,抵最后这波天雷肯定没问题。
正欲动身,岂料雷声炸起!鸡冠蛇暗道不妙,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恐怕在路上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