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跟着鹿苑来到了她的寝宫,不大,却被她装饰得很少女,满屋子不像王姬常用的花色,而是清一色的各种粉色,就连普通的窗户都围了一圈淡粉色的纱布。
防风邶环顾一周后,在茶桌前坐下,而鹿苑一进门就自顾自的跑进里屋,神神秘秘的。
防风邶看她久久不出来,装作满脸云淡风轻地说道,“说吧,非要拉我来什么事?”
鹿苑晃晃悠悠地从里屋拿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大木箱出来。
防风邶瞧了一眼,刚喝下的水差点没吐出来,惊恐地说道:
“这是什么?”说着便走上前去接过鹿苑手中的大木箱。
防风邶接过大木箱,肌肉一紧,内心想道:还挺沉,真不知道她怎么搬过来的!
他把箱子放到茶桌上后,鹿苑满脸兴奋又带着神秘的表情,解开锁后一打开,
“噔噔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防风邶一脸无语,看着满箱子金灿灿的金子,“有什么意外的?”
鹿苑看到他的反应平平淡淡,瞬间不淡定了。
“你不是最喜欢金子吗?看到他们你不兴奋?”
防风邶抱手一脸无奈的看着鹿苑,“我何时说过?”
鹿苑被噎住了,没好气地说,“反正就是有那么一回事。”
“这三万金,我可是存了两年呢!”鹿苑有些郁闷的摸了摸箱子里的金子。
防风邶感到好笑,“王姬存这些金子还需要两年?”
鹿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墩坐在椅子上。
“可不是嘛,靠我自己干私活挣的,一点大王姬的光都没沾。”
防风邶捡起箱子里的金子,眼神深邃,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为何要给我?”
鹿苑一听,有戏!
立马又站了起来,理好箱子里的金子,“你教我箭术,为我寻逐日之弓,这些哪点不值得这些金子。”
“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感谢你,只能用这些金子了。”
“金子可好了,实惠!用处多!买你想买的,多好!”
你不正好需要吗,而且正好还了债,一举两得!鹿苑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转噜噜着两个大眼睛,等待着防风邶答应。
防风邶低声浅笑,坦然说道:“王姬,我做这些,并不要求回报。”
鹿苑一看,她都这么推销了还不接受?
只能色诱一番了!
鹿苑仰头甩发,双手犹如柳条一般缠上他的脖颈,抛上几个媚眼。
而防风邶眸色一沉,身子不同使唤地僵硬起来。
鹿苑娇滴滴地说道:“在我这里,就是要这样,让我以身相许、还是要金子.....二选一。”
听到鹿苑说的这番话,防风邶玩心大起,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伸手拦腰抱住她,慢慢地往下靠近。
“以身相许的话,我是不是要...验验货.....”防风邶继续魅惑的嗓音低沉地说道。
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大胆了起来,从鹿苑的腰肢不断地往上探,在即将达到敏感地地方时,鹿苑大叫一声,松开了防风邶。
表情不自然地梳理着自己,“那个.....我个人建议还是金子好些...”
防风邶忍俊不禁,悠然道:“下次与人谈判,别用色诱这种不入流的招数。”
鹿苑瞪着大眼等他下文,“没用!”
说罢,防风邶潇洒地转身走了。
鹿苑站在身后表情懊恼,大声地喊着,“那这些金子怎么办?”
“送到我的住处!”
鹿苑内心狂喜,谁说色诱没用!这不就成了!?
防风邶走出鹿苑的寝宫,步履虚乏,他已分不清,这是鹿苑被他撩拨的心动还是自己被她撩拨的心动.....
理智告诉他,赶紧离开那里,所以他快快地出来了。
仰头看着正午的太阳,热烈且耀眼。
鹿苑还在为还清了三万金而兴奋,真是无债一身轻。
以后再也不用日夜制药贩卖了!
休息片刻后,鹿苑便吩咐侍女找些靠谱的侍卫,把那箱金子送往防风邶的住处。
希望这些金子能给辰荣军多撑几个月的粮草!
鹿苑累了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是夜,五王府内
五王和七王相聚在一起,两人满面愁容,五王率先说道:“这次没能一招毙命,真是可惜。”
七王随即应和道:“是啊,父王对玱玹也一反常态,对他多有助益,再想要动手,不易了!”
五王满脸阴谋地说道:“不着急,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
“你那个药...是时候给他用上了。”
七王点点头,“这次必须小心,莫让父王怀疑了。”
“我做事,你放心。”五王拍着胸脯保证道。
“只是...王姬还是....”
七王的担忧还未说完,五王便打断道:“无碍,自古女人就成不了事,就像她那个娘亲一样,就算再有灵力武力,还不是惨死沙场。”
七王认同的点点头。
玱玹处理完一切事宜后,就到鹿苑寝宫找她。
“小夭?”初入屋内,四下寻不见鹿苑,玱玹唤道。
鹿苑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认出是玱玹的声音,鹿苑慌忙穿上衣服鞋袜。
“哥,我在,等我一下。”
收拾妥当后,鹿苑从里屋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随声问道,“都处理完了?”
玱玹也跟着坐了下来,把水壶放在火炭上煨着。
“处理完了。”
“接下来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毒药什么的哥哥最好提防着。”鹿苑善意地提醒道。
火炭上的水开了,玱玹轻轻拿起给鹿苑倒了一杯热茶。
“我知道,他们做什么,我将计就计,以不变应万变。”
鹿苑不是很能理解,这样不就走之前的老路了吗?鹿苑极力劝阻,想让他走个速战速决的道路,以她的身份,保他无虞啊!
“哥哥,他们都欺负到头上了,此时发作,我定会助哥哥登上王座的。”
玱玹喝茶的手顿了顿,而后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对鹿苑说。
“小夭,你我都受了太多的苦了,若不能把敌人一招致命,就不要露出马脚,我的雄心是做天下的王,而非西炎的王。”
“你的确能助我,但我不想让你总处于水深火热中,你也有你要追求的事,现在把你栓在我身边,我已非常感激了。”
玱玹推心置腹地说道。
鹿苑当然知道他的雄心抱负,只是这样,她与相柳不知何时才能双宿双栖了。
鹿苑妥协道,“那好吧,这些药哥哥收着,若是他们对你用药,就吃这个,否则容易上瘾伤身,”
鹿苑对五王七王的阴谋诡计做出了应对,就算他们对玱玹下药,也不至于像电视里的那样痛苦了。
玱玹收了药后,看窗外天色太晚,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