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有两个“卡里龙”在那里旋转个不停,六只小兽也被搞迷糊了,于是它们自己分成了两组:每一只“螭吻”配两只“嘲风”为一组,各盯着一条“卡里龙”环绕着研究。它们的体力都不错,一转起来都不带停的,似乎在身体里都预装了“永动机”似的。听到辛吾指令的周书亢,抓紧机会,把“卡里龙”一号本尊,关机潜伏,趁着深黑的背景,就往王里的那个“大屋”处开去。这一次,她注意看到了那一堆被辛吾码放着很有规律的“斗拱”建筑组件,就像是在夜中的“金字塔”路标一般,方向明确极了。辛吾这次是“骑”在了“卡里龙”上,御龙而行,任凭水流冲击着他的头顶,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爽!正当他“爽歪歪”的时候,也见着也快到了那个“大屋”之时,突然整个“卡里龙”一顿,就像是突然撞到了一个透明的强弹力硅胶膜一般,先是往里面硬冲了十几米,后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又回到了他们刚才离开“卡里龙”二号、三号与两组小兽们,正在一起不停旋转打闹的位置。“哇!是什么来的?”辛吾被这猛然的一弹,也从“卡里龙”一号的坐骑上被弹飞了出来,一个人在水里旋转了半天,一番“天翻地覆”的即视感,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水平视角。只见,被弹回来的“卡里龙”三号,把“卡里龙”二号投影的发射器“锚”给撞得拔了起来,顿时:二号消失!而“卡里龙”三号,则停止了向下的“钻探”,重新浮起了艇身,与“卡里龙”一号本尊正面对峙着。“达逆,你……”在周书亢所驾驶的“卡里龙”一号里面的太以,从驾驶舱的窗户上,看到了正对面的达逆,刚想开口“正告猛劝”,突然就顿住、不吭声了。原来,达逆所驾驶的“卡里龙”三号,刚才一直在“钻探”的那个洞里,涌出了一道黑色、粘稠的类似石油一样的东西,正在从向往“喷发”,这东西与海水并不相溶,于是就有了一股如正在形成的“堆积岩”雏形那种团团相累积的原始油柱。这道油柱一边生长,一边往上升浮去,凡是被它所经过的海洋生物,无一幸免,全部都被裹挟了进去,顿时再无踪影。看得出来,它的温度很高,四周的海水,正在被它所“煮”熟,也开始产生大量的气泡,往海上浮去。六只小兽早被这动静吓得溜得“要多远、有多远”。而辛吾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一时间想不出任何词来形容,那也是只有张大嘴巴、发呆的份,实在是壮观得如“两个哑巴睡一边”———“无话可说”!但是,还是有人可以以这个时候,说得出话来的。“呵呵,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拿那个摄像机,干什么去了吗?看,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我要拍的,‘邪祟之源’!早就听说,在这茫茫大海之底,曾有一位大能把‘邪崇’之祖,给深埋于此,我给我的大徒弟独说了,可是他不信;我又给这二徒弟幺俏也讲了,只有她无条件地相信我。看,我都拍下来,我要回去放给他们看,告诉他们,是师傅我,把‘邪祟’之祖,给找到,并救了出来,哈哈哈……得感谢木依术主呢!别说,您的这小船,做得可真好!我也想当您的徒弟了,就不知道您收不收我呀?哈哈哈哈哈哈……”达逆一边控制着“卡里龙”三号,一边开着摄像机,还挑衅式地给周书亢他们三个
人,推了一个近景“特写”,拍下的三张“愤怒”的表情,令到他不禁笑得更开怀了,然后他又转过镜头,把自己那张因为“得意”而笑得夸张有些变形的脸,也拍了进去,还对着镜头配着画外音:“看看看看,不管是术主,还是正神大哥,还有他那个只会傻出苦力的小红苹果,全都‘生气’了呢!看呀,为什么他们会生气呢?‘万事不如意’了呗,我就不一样了,看我做到了吧!……‘谁说站在光影里的才是英雄?’———‘爱我孤身走暗巷,不畏惧命运的枪,爱我对峙过绝望,伤口都一样,去吧战嘛!’啦啦啦啦啦啦……哎,词给忘了,是这样唱的
吧?哈哈哈哈……”达逆不仅给自己配了说话的音,到后面,还高兴地唱了出来,最近流行的这首小学生“对暗号”的歌,成了他歌颂自己在“黑暗中”也是“英雄”的励志歌,有空就哼,虽然词都没记全,但他就是觉得这歌很好:节奏简单、旋律明快,适合“动员”起自己的徒弟们。“你是要把海底里的一切生命,都杀光吗?”辛吾不知哪来的勇气,单人匹马地站到了两“船”对峙的正中间,四道灯柱打在他身上,就像是“主唱歌手”,要登台献唱前的那种氛围感,令人窒息,且莫名敬仰!“道主!您来得正好!我正有笔账要和你算算。”“我?我和你?有什么‘账’?”辛吾被质问得莫名其妙,回答道。“我的大徒弟独木,被你给弄到‘拾遗’,忙着在一堆破烂里找生活,他已被您的爱徒阳关给弄得,只会在‘垃圾’里度日了!”“‘拾遗’?有点儿印象了……”辛吾从这个词,开始想起来了:那似乎要从“有一截堆满二手东西要他修的绿皮火车车厢”开始。“现在的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是完整的;周身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住的地方,也全是捡来的垃圾堆成的;吃的东西,就更是别人扔到垃圾堆里不要的,连流浪狗都不愿意去吃的腐烂、变质的食物!”达逆越说越气愤!看起来,他是亲眼所见了。说“真话”的感觉,让他“底气十足”,越“控诉”,声音音量也越来越大!
复空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