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躲在窗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以往疼爱他的哥哥竟不是执刃血脉,而是孤山派遗孤,并因为宫门的拒绝,而选择谋杀执刃,夺取无量流火。
宫子羽整个人十分恍惚,难以置信,恨不能立刻闯进去与执刃对峙,为宫门鞠躬尽瘁的哥哥,怎么会是孤山派遗孤?
可他心里清楚,长老们都知道的事情,不会有假。
浑浑噩噩地离开执刃大殿,往关押着宫唤羽的审问室走去,他想要亲口问一问哥哥,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守在门口的侍卫皱了皱眉,上前拦住宫子羽:“羽公子,执刃吩咐过,此地只允许角公子入内。”
想起执刃所说,他想让宫尚角顶掉哥哥做少主,宫子羽就突然满腔怒火,将面前的侍卫推开,“你们让开!”
侍卫毫不退让:“我等只听执刃命令。”
突然一声讥笑突兀地传来:“这不是刚从万花楼喝完花酒回来的羽公子吗,倒是跑来这儿耍威风来了。”
宫子羽额角青筋暴起,忍了忍,指着在一旁抱胸看戏的宫远徵道:“你们不是说只有宫尚角才能入内吗?!”
宫远徵挑眉道:“我可没入内,不要诬陷我。”
“你!”
宫子羽气得捏紧了拳头。
“你怎么在这?”正从执刃大殿过来的宫尚角,一脸蔑视地看着眼前人,“宫门重地,谁允许你在这吵闹的?”
宫子羽回头望去,进入眼帘的便是对方那仿佛在看垃圾的眼神,又是这样,宫尚角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他过。
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连着宫唤羽走钢丝刺杀执刃的由头都算在了宫尚角头上,宫子羽眼眸猩红。
“你即将成为少主,是不是很得意?!”
宫尚角嘲讽道:“少主之位,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当年若不是宫唤羽与宫流商勾结作弊,他能通过三域试炼?”
“你胡说八道!”宫子羽怒极,便想动手,可还未靠近对方一步,便被赶来的金繁拦下,“羽公子,冷静!”
“金繁,你放开!他在污蔑我哥!”
金繁紧紧抓住宫子羽,将人挡在身后,严肃地看着宫尚角道:“角公子,你如此谈论少主,可拿的出证据?!”
宫尚角连一个视线都不给他,直接迈步越过他们二人,进了审问室,金繁瞬间一愣,正想上前,便被宫远徵拦下。
宫远徵似笑非笑:“不论角宫还是徵宫,从来就没有污蔑过任何一个人,既然说得出来这些话,那就代表已有证据。”
宫子羽恨道:“好,你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
宫远徵嗤笑:“你有什么身份,也配让一宫之主将证据交给你?你若想知道,就去找执刃要!”
也不再理会无能狂怒的宫子羽,他轻蔑地笑了笑,转身往徵宫去了,与宫子羽计较,简直掉档次。
他们兄弟看不起宫子羽是有原因的。
宫唤羽作为下一任执刃,羽宫迟早是宫子羽统领,可宫子羽枉顾宫门规矩,时常溜出宫门去万花楼,是有名的纨绔。
羽宫的职责是统领宫门内外防守,所有的侍卫都要听羽宫之主的命令,羽宫若真是被宫子羽接手,他晚上都不敢睡觉。
宫子羽没有展示任何能够配得上羽宫之主的能力,就知道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如何能够让他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