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靠越近的淳于意,宫远徵的脸越来越红,他从来没有跟哪个女人靠的这么近过。
哪怕是他住处,伺候他的那些婢女,也未曾与他靠得这般近,闻到隐约的馨香,他感觉自己有些呼吸急促。
淳于意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宫远徵立马从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里脱离了出来,不禁恼怒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如今的身份?!”
她低头看着对方握着她手腕,将她推开的手,不由轻笑:“我当然知道,待选新娘嘛,但是徵公子,不娶何撩啊?”
宫远徵皱眉道:“我说了,我只是来送药!”
淳于意的手挣脱出来,她轻轻揉了揉,“但徵公子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行为,等于在告诉别人,你看中了我?”
“嗤——”宫远徵讥笑,“解释一句的事罢了。”
淳于意笑而不语,这宫门长期隐居不与外人交谈,到底也是有坏处的,就比如面前这个阴沉的少年,居然还有些天真。
她也不跟他解释关于人心与脑补的复杂,只是顺势而为,将他拉进了屋子里,关门之前,她抬头看着对面笑了笑。
对面的上官浅眸色一动,也回了一笑。
她的动作既自然又迅速,宫远徵没有想过这个局面,直到门被关上,他才反应了过来。
他眉宇间那股天真立马消失不见,随之出现的便是警惕、阴冷,他回身的一个动作,便引起了发间的铃铛不断发出悦耳的声音,他言语缓慢,透出了一丝森然。
“你在算计我?”
淳于意自顾自地躺回小榻上,一身傲然曲线随着侧躺的动作,一览无遗,她不以为意道:
“徵公子这话就很没有意思了,不是你先算计的我么,难不成,还不许我还回去?”
宫远徵站在明明暗暗的阴影中,显得身姿越发消瘦,衬得他肤色几近透明,看得淳于意心中蠢蠢欲动。
宫远徵突然跑来给她送药的行为就很值得怀疑,她并不自大到认为宫门的人全是蠢货。
或许他只是对昨夜的她感到好奇,所以才来了,也或许是怀疑她的目的,特意来她这里试探。
可不论到底是什么原因,他都来了,他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行动,却没想到给她带来了一丝转机。
她与宫尚角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好,宫尚角看到她时,眼中有惊艳、不解、慎重,却没有坚定。
就连她离开淳于府的时候,说出的那句话,宫尚角并没有给过她一丁点关于肢体以外的反应。
她不是没有尝过情爱滋味的懵懂女子,宫尚角或许对她有点好感和兴致,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并不是非要不可。
如今她看上了宫门中的秘密,必须得顺势留下来,可这个时候宫尚角并没有回宫门,她只能另寻他路。
比起蠢而不自知的宫子羽,看不透却带着一股阴险气息的宫唤羽,还是宫远徵更合她的心意。
据婢女所说,徵宫与角宫的地位在宫门中十分稳固,比起少主宫唤羽,在外拼搏的宫尚角更得宫门众人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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