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跟贝琳成天担心贝茵婚姻大事,但思想观念不一致。
贝琳只想让贝茵找个Alpha伴侣,而他全宇宙撒网。
去到一个星球或维度,便趁机寻觅,至今牵了有十几条红线。
有长相比人类还要俊美的外星人,有高智慧高文明种族的美女。
有其他维度的帅哥,也有身心健康的蓝星人等等。
全部是可以发展为结婚对象的超高优质型选手。
可小徒儿见面的兴趣都没有,只一句“他们很好,但不是我的菜”敷衍回绝。
一副要同医学相亲相爱,相伴到老的孤寡既视感。
突然猝不及防的蹦出来一个女朋友,小老头不可谓不震惊。
瞪着一双惊愕眼,细细品味那一声软绵绵的“师父好”。
平时仿佛两倍慢速的语调,登时气成成常速。
“我给你找那么多强者都不要,竟然选了棵小趴菜!”
阮阮当场表演笑容消失术,抱着贝茵胳膊,气哼哼道:“对哦,姐姐就是喜欢我这口会撒娇卖萌的小趴菜,徒儿劝您赶紧接受现实!”
说完,又用小老头听不见的声音嘀咕:“该做的都做了,姐姐一定是我的!”
贝茵在心里又补几句:仅仅是阮阮那只豹爪子,对她单方面什么都做了,若论她二人共同有效快乐,还尚未发生。
小老头胡子全炸:“你不要叫我师父,我没你这个徒弟!你能做什么!我徒儿被欺负的时候,拿你那双喵喵拳萌死敌人吗?”
贝茵又腹诽,一人打趴五六十人的“喵喵拳”?
无法接受现实的小老头怒吼:“报上你的名字!我要开始追杀你!”
“阮翡,来自1区!”
“好你个阮翡……阮,阮……阮翡?”
老顽童也当场表演变脸术,语气从怒惊到狐疑,再到满意反问,不过发生在十秒间。
自始至终贝茵都情绪稳定,没制止一老一小吵。
她知道的,因为“皮皮相吸”的缘故,师父不会像熠哥一样抱头跳脚。
而是会以欣赏态度,认同阮阮女朋友身份。
再乐呵呵地道上几句:“原来是小阮呀,师父极为看好你俩,两个乖徒儿要好好的,不许吵架呦。”
“嗯哒~”阮阮一眼看穿小老头不简单,会瞬间得知她身份不奇怪。
“真好真好,过几天师父带上礼物回蓝星,看看咱小阮——滴滴滴!”
老顽童还没说完,突然断了联系。
贝茵没当回事,只当师父像以往几十次那样,估计又走到没有磁场信号的地方,才被迫中断通话。
收回设备,把快要等疯的傅建叫进来。
傅建张口就急问:“贝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咱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
猛地接触到死亡视线,忙告罪:“我真的不是有意把你俩拉下水,而是真的没办法了,我自个真斗不过沈雅思。”
贝茵道:“等下给我一毫升你的血,之后找个安全地方躲着。”
没有共存意识,她推测跟傅建都没有被下血变成疑问,包括阮阮也要验。
傅建没听懂:“啊?您,您什么意思?”
阮阮轻嗤道:“别碍手碍脚,别来拖我们后腿。”
傅建这才明白,贝茵是想跟她的A联手解决沈雅思。
“那…那我躲着也不太合适,我有武器也有人,要不现在直接去弄她?”
贝茵:“不行。”
目前,将士被下二次血几率很大,但她不亲自做一场实验,就不会全然去确定。
还要测验是否可以远程控制。
如何应对二次血,也要时间研究。
此前不能打草惊蛇,绝对不能动假沈。
“可…可……她不落马,我心里不踏实。”
贝茵不想说话了,捏捏阮阮手,让老A去吓人。
阮阮当即凶恶道:“闭嘴抱大腿就行,其他事不用管!”
果然,效果绝佳,傅建点头弯身,一通“是是是”后,麻利转身。
走到门口又转过来,支支吾吾道:“贝医生,我儿子腺颈几个医生几天都没治好,实在不能再耽搁。”
“傅聪纠缠我一个月,对我滥用信息素,上个月被我关监狱里十天,出来后又冒犯,屡教不改,被我的A打是自食其果。”
“可,可咱现在……”
“傅将军。”贝茵淡淡地打断他,“你是你,傅聪是傅聪,你与我因沈雅思有了短暂利益往来,我跟你儿子却没利益可谈,因此没义务救。”
傅建被说得找不出一句话反驳。
丢下一句“我去取血,十分钟派人送来”,转眼便消失门口。
阮阮哼唧道:“他不是个好人,欺软怕硬,我好想抽他一顿!”
“忍忍吧。”贝茵挠挠大猫下巴。
别看现在这么卑微,实则傅建跟他儿子一个德行。
她要是什么底牌都没有,敢拆店就必定敢绑架她。
起先,是想以假沈之道还之她其身,利用傅建拉下6区总指挥官之位。
奈何,横生突变,将计划全部打乱。
现在她总觉着假沈想杀傅建,还有别的原因。
因此,傅建必须好好活着。
正好,午休时间结束。
被哄好的林娇娇,笑靥如花地拿着两罐点心过来,贝茵二人各发一罐。
七百多个Alpha,贝茵四人以分好数目。
验二次血太紧急,贝茵便把手头的几十人,交给林娇娇帮忙验。
她一口应下,只是奇怪:“怎么了?”
“有个重要实验要做。对了娇娇,你跟孟闫的血各给我一毫升,现在就要。”
见她挺紧急,林娇娇没再多问,揣着疑问去找猪猪女朋友。
半个小时后,贝茵拿着三管血,来到医疗室处的多功能实验室。
阮阮四处打量着看不懂的仪器:“姐姐实验室好多呀。”
“研究院太远,我就在这弄了一间。”贝茵戴好手套,拿起取血器,“阮阮,来。”
“好哒。”
取好血,贝茵在长型实验桌上,一字排开十三个大小不一的器皿。
先把阮阮的血进行第一道程序验。
小豹子极容易满足,哪怕只是先比旁人测,也能笑弯眼。
方才听到姐姐跟师父交谈,捕捉到不少有用信息,一些理不顺的事想明白了。
可到底不是医生,对于专业知识稀里糊涂。
比如,不大明白此刻是不是做抗体。
贝茵跟她说:“不是。师父所说的剥离,是指将两股血液分开。”
“嗯……”
贝茵耐心讲解:“二次血就好比药,哪怕一滴也会在血液循环中遍布全身,我需要从本体血抽出二次血做研究。”
“哦~我懂啦!”
贝首席手没空,只能用视线摸摸头:“真棒,真聪明。”
“嘻嘻。”
接下来,阮阮没再打扰贝茵。
坐椅子上,下巴乖巧地抵在扒住桌边的手背上,歪着脑袋,满心满眼地望着她家宝宝O。
实验室明亮的灯光从上泄下,金丝边眼镜反射四星光芒,光晕渡在那张漂亮的媚脸上。
她觉得,此刻极端认真的姐姐好似发光一样,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