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月跃而起,飞身上了马车顶蓬,马车上挟持女孩的俩人顿感不妙,但明白来者不善,便举刀往顶蓬刺上去。王江月早料到会有如此待遇,有了准备,所以都巧妙地闪开了。
王江月知道这些人正在干杀人越货的勾搭,趁赶马车的不备,跃下身的同时踢飞了他,自己稳落到他坐的位置,他迅速的抓住马绳勒往了马。
马停住的同时,两股有力的风从后面袭来,王江月明白这是两把钢刀,他顺势往前一倒,双手按在马臀部,一用力,一收手,张腿便整个人跨坐在了马背上。
马车里的那俩人钢刀一扑空,立即起身站立在是马把式的位置,王江月在马背上转身的同时,抓住马绳的一端,向二人抽去,二人急用钢刀去挡,马绳便断成了几截。
王江月迅速的跳下马,怕惊吓到马而伤到马车上喊救的女孩,那两人一心想擒到王江月,也纷纷跳下马车,与王江月形成对峙,尾随而来的人也蜂拥而上,把王江月围个水泄不通。
王江月料定马车上那俩人是武功较高的领头人,所以也不在乎多少了,他们怎会是他的对手呢。
几个小喽喽立功心切扑了上来,王江月只想速战速决,下手狠了些,几个回合下来,只听“哎哟”声,遍地都是捂头抱脚地在滚动的人儿,那马车上下来的俩个领头人,面面相觑,进攻吧,难免有性命之忧,跑回去吧,又难以对帮主交待。
可此时,容不得他俩人做出任何选择,王江月以对方难以想象的速度穿过俩人间,并给每人重重的一掌,俩人不曾明白怎么回事,就向身后摔去,在他俩倒地的同时,王江月也已转身,俯首伸出双手,各自抓住他俩衣领,把他俩又向前摔去,俩人落地,天旋地转,只有叫“哎哟”的份了。
俩人原本是平常之身,经摔来摔去,早已散了骨架,哪有逃走或对抗的能力,为保性命,当脑袋清醒过来之时,便爬起来双膝跪地求饶。
马车蓬里的小女孩,稍稍掀了车帘一角,把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王江月也没有再出手去伤他俩,温和地问道:“为何挟持小女孩?”
那俩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其中一长者声泪俱下道:“大侠,我们也实在没办法,都是卖命养家的,老板怎么交待我们就怎么去做,这小女孩的父亲欠了老板的钱,老板要我们抓了他的女孩去抵债,我们也没办法呀!”
“那女孩父亲欠什么钱?”
那人支吾了一会儿才明言道:“我们老板是开烟馆的。”
王江月心里惦记着李梅的安危,早点想把这事了了,于是开口道:“回去告诉你们老扳,以后不准再为难女孩一家人,否则他所有的烟馆都会被烧掉。“
俩人一听,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武功高强,言出必行。于是唯唯诺诺应承着,拼了命逃了去。
这时,马车上的女孩跳了下来,女孩有七、八岁的样子,模样俊俏,但衣着破旧,可能是她那父亲抽穷了。女孩可怜巴巴的望着王江月,显得特别的无助。
王江月开口问道:“小朋友怎么称呼?”
小女孩有些胆怯的回道:“我叫陆小花。”
“家里还有什么人?"
女孩一听沉默了,咬着唇,眼红了,泪也随即掉了下来。
女孩抽泣了好久才带着哭腔回道:“我娘在我五岁时病死了,我爹也在十天前死了,家里除了我就没人了。”
王江月接着又问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
这时候陆小花却放开哭了起来,王江月则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他找不到安慰陆小花的话儿,急得在那儿转来转去。随即他心里主意已定,等找到李梅,她要把陆小花带回家,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哭声渐小,但抽泣良久之后,陆小花才抬起泪眼对王江月说道:“那烟馆老板早年就引诱他父亲吸食大烟,父亲上瘾之后就成了废人,不干活,变卖家产,母亲得病时值钱的东西早已变卖光了,没钱抓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病死,在他临死之前,他为了几泡大烟,将她折价给了烟馆老板,才发生了眼前一幕。”
王江月听着陆小花的叙说,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恨那唯利是图的烟馆老板,也恨那不争气的她的父亲,当然更恨这人吃人的黑暗世界。
他将女孩拥入怀中,心中复杂得难以言表。他心中感叹着,这世道再不改变实在不行了。
他放开女孩,牵了马,把女孩抱上马,自己也上了马,向着赵家奔跑去。路经一户人家,停了下来。这户人家女儿嫁人后只剩老两口,王江月给了些银子与老俩口作为托付费,并对陆小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等他回来接她。就这样,心急火燎的的他重新上路了。
王江月心绪不宁,赵家庄越来越近,那俩老口告诉他赵家庄其实早已落败,只剩下一片废墟。
将近半天的功夫,王江月放眼望去,不远处,“赵家庄”三字依稀可辨,他策马扬鞭冲了过去。
来到破旧的大门前,下了马,把马绳拴系在一棵树上,他便步行入内。
灰尘上面有许多杂乱无章的新脚印,可见那伙人早带李梅来过了,他循着脚印找到了那口藏有宝藏的井,井口周围一片狼藉,看来那伙人早得手离去了。
王江月没有下井,而是来到门口来寻找马车的印辙,他辨别着来去的车辙,可是门前的几个方向都有印痕,显然是有人故意做的,王江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王江月正在赵家庄门外寻寻觅觅,无意间发现有打柴人经过,于是很有礼貌的拦了人家问道:“老伯,这赵家庄怎么了?”
老者也毫无隐讳,直言道:“今天早上,我就见一伙人在这里翻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想想他们也在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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