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永兴说的是事实,当木永和跟叶婉容离他远远的时候他的痛苦会少很多。
当年看到木永和跟叶婉容喜结连理,木永兴瞬间崩溃,然后就是木然的接受了齐秀敏这个他压根不喜欢的女人,俩人就那么糊里糊涂的结婚了。
年轻时候的齐秀敏还是很风姿绰约的,而且也很温柔小意,可是木永兴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木永兴也许是故意,或是无意的,很多时候他在跟齐秀敏亲密接触的时候都会叫出婉容这两个字来。
齐秀敏从未有过不快的么反应,她仍旧当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继续用自己的温柔,娇媚取悦着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木永和和叶婉容带着年幼的女儿随着木老去到西北农场,尝尽黄土高坡的风沙的那些年或许是木永兴最自在的时光。
他本以为那俩人会一辈子老死在西北高地呢,没想到去年夏他们就回来了。
纵然尝尽了数年的黄沙,可叶婉容仍旧美的让木永兴发狂。
跟叶婉容站在一起的木永和仍旧如年轻时那般儒雅随和,宠辱不惊。
蹉跎的岁月,还有经年累月的苦难非得没让他们夫妻感情变淡,反而让他们越发的恩爱和睦。
许是感情的滋养,他们的容貌虽然有了岁月的灼伤,但气质上看着仍旧岁月无恙,现世安稳。
叶婉容等木永兴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才开口:“咱们都到了这个岁数了,什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的,那都是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们追求的东西。永兴,丹丹和明锐都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应该多为他们考虑一些吗?”
木永兴微微轻笑了两声,然后邪魅的瞥了叶婉容一眼:“婉容,不要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呢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如果你想知道当年害你们母子失散的罪魁是谁,想要把害你没了孙子,楚楚和思思可能将来不能生育的罪魁获得应有的惩罚,那你就满足我一个要求。只要你肯满足我这个要求,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说看,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叶婉容审视的看着木永兴。
木永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到了叶婉容面前,然后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女人。
须臾,木永兴的喉结才开始滚动起来:“婉容,我要你。你不能跟我做一辈子的夫妻,只要跟我做一次夫妻就好,哪怕是一个小时,不,十分钟,哪怕是一分钟,我都知足了。你只要满足我这个要求,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我甚至会帮你跟我大哥把你们想要送进去的人送进去。”
木永兴猛喘了口粗气,继续说着让人作呕的话:“婉容,只要能要你一回,对我而言就已经是你给了我一辈子。婉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给我一回好吗?你只要肯跟我做一回夫妻别说把齐秀敏送进去,就是搭上我一双儿女,就算是我自己的命,我也心甘情愿。婉容,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像我这般爱你?”
叶婉容忍着恶心,耐心的听木永兴把话说完,然后她猛的起身,抬手给了木永兴一个巴掌:“你怎么说的出口呢?我是你长嫂,你的长嫂如母的长嫂。永兴,如果你还有点儿人性的话就让齐秀敏主动去投案自首。齐秀敏对你的两个侄女做了什么你很清楚,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天佑都是你的侄子,他跟四月没了的孩子都是你的侄孙。爸爸在得知齐秀敏的所作所为后,他舍下脸面求我们放过你和丹丹,明锐,只追究齐秀敏一人,你好自为之。”
通过刚刚的谈话叶婉容可以确定木永兴对齐秀敏的所作所为都是知道的,也许他也曾参与其中了。
只要想到木永兴也有可能参与到了对楚楚姐妹,还有四月的孩子谋害中去,叶婉容的后脊背就发寒。
在她的记忆里木永兴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弟弟,虽然近年来他阿开始惦记老爷子手里那点儿个遗产了,叶婉容也没因此就彻底改变对木永兴的印象。
如果幕后的主谋除了齐秀敏外,还有木永兴的参与,那真是其心可诛。
叶婉容会回头说服丈夫彻底放下所谓的兄弟情,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让二房这家人付出代价。
木永兴看叶婉容起身要走,他一把抓住了叶婉容的手臂:“婉容,你真的好狠心啊,你把最好的年华给了我大哥,你让我得偿所愿一回都不肯,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呢?”
“木永兴,如果你能让齐秀敏付出她应该付出的代价,你就还是我和你大哥的好弟弟,是楚楚他们兄妹几个的好二叔。”说话间叶婉容那只没有被木永兴抓住的手已经把明晃晃的匕首掏了出来:“如果你非得助纣为虐的话,早晚你们这家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面对叶婉容手里的匕首,木永兴不惧的笑道:“婉容,如果我真的跟你来硬的,你觉得你这个弱女子能奈我何?我不会强迫你的,因为那样没意思,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在任我宽衣解带。”
说罢,木永兴就松开了抓着叶婉容玉臂的手。
“你既然不肯心甘情愿的跟我做一次夫妻,那好,你永远都别想知道是谁害你们母子失散二十多年。”木永兴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还有这次这件事,王秋菊已经疯了,她对秀敏的指控不起任何作用的。我会极力的护着秀敏,让她逍遥法外,我还要利用王秋菊的疯让我的好大哥没有机会更进一步,甚至会因为这件事牵涉到你的好姐夫方南国。谁不知道方南国是我大哥的保护伞啊,我大哥如果出点什么事,方南国作为他的保护伞能独善其身吗?”
“木永兴,你既然非得要跟我们斗,不肯顾念骨肉亲情了,那咱们就斗到底。”叶婉容一脸大义凛然的跟面前这个让她觉得陌生而又可怖的所谓亲人正式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