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的时候叶婉容刚好在二楼,她着急忙慌的跑下来气息还没喘匀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哪位?”透过电话线传输过去的除了叶婉容温柔的声调外,还有她的微微喘息。
“婉容是我,如果你想知道当年宣徽是怎么失踪的半个小时后来我家一趟。”木永兴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按理说他应该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他没有。
木永兴抓着电话,耳朵贴在听筒上,贪婪的捕捉着电话那边叶婉容的微微喘息声。
透过那微微的喘息木永兴竟然瞬间联想到了叶婉容在床上,然后某种运动过后,或者进行时的各种样子,他的心和他的身体就难以自持的躁动起来。
叶婉容听出电话那头的人是木永兴,对方说了什么她也听清楚了,但似乎又没有听清楚。
短暂的沉默后,叶婉容才又开口:“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或者你直接跟你大哥说,让我去见你算怎么回事啊?”
再开口的时候叶婉容的气息已经喘匀了,所以电话那头的木永兴没有再听到让他想入非非的喘息声。
木永兴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不来,那你永远不会知道当年那孩子是怎么丢的,因为什么丢的。婉容,你真的甘心让害你们母子失散二十多年的罪魁逍遥法外吗?”
不等叶婉容再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掉了。
放下电话后叶婉容坐在那沉思了良久,再三权衡以后叶婉容决定去赴木永兴的约。
叶婉容太想知道当年她的儿子是怎么丢的了,虽然儿子回来了,但是那二十多年母子失散的创伤是没法彻底抚平的。
因为孩子的丢失,木老太太忧郁成疾,半年多就撒手人寰了。
木永兴说他知道孩子怎么丢的,听那意思好像他还知道害他们母子失散的罪魁。
叶婉容不知道木永兴说的是真的,还是单纯为了什么目的故意拿那件事来钓她。
仔细权衡后,叶婉容还是决定去木永兴那摸一下底,看看这厮到底想要做什么。
旋即,叶婉容就换了一身适合出门穿的衣裳,她跟木老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了。
叶婉容没有乘公交车,而是骑着自行车朝跟木永兴约会的地方去。
在途径一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后,叶婉容停下车子,然后去到里头拨通了木永和办公室的电话。
木永和才开会回来,然后就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
“婉容,不管老二是否知道当年天佑跟咱们失散的主谋,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去赴约,要去也是咱们一起去。”木永和认真郑重的说。
叶婉容道:“如果咱们一起去的话,他肯定不会说的。永和,我知道你怕我吃亏,你放心吧,我有准备。如果永兴真的敢起了不该又的心思我就拿出跟他视死如归的架势来。你这个弟弟你应该最了解,他惜命的很。”
说这些的时叶婉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藏在身上的那把短小锋利的匕首。
木永和仍旧不建议妻子单独去见木永兴,可电话却已经挂掉了。
此刻,木永兴正坐在自家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焦急的等待着叶婉容。
木永兴之所以在家里约叶婉容见面,是因为他觉得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会儿齐秀敏和一双儿女都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他们是不可能无故回到家的。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木永兴兴奋的心都要从躯壳里跳出来了。
木永兴因为太激动开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打开门当看到叶婉容正袅袅婷婷的站在眼前的时候,木永兴真的很想伸开手把这个让自己梦了一辈子的女人揽在怀里。
对上叶婉容那冷若秋霜的脸庞时,木永兴不得不用力的克制着自己那不齿的冲动。
“婉容,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木永兴闪开让叶婉容进屋。
叶婉容没有接木永兴的话,他落落大方的走进了客厅,看到木永兴要关门被她忙制止:“如果你要关门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木永兴忙把手缩回来:“坐吧,我给你沏茶。”
叶婉容淡淡道:“不用忙,我来不是喝茶的。永兴,我是个直接的人,你说你知道当年害我们母子失散的罪魁,那你就告诉我。我和你大哥,或者说我们全家都会承你的情。”
木永兴在叶婉容对面坐下,然后才道:“我不需要你们承情。我在说出你想知道的之前,我只想让你亲口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选择我大哥,而不选择我。明明我们相处的时间比你跟我大哥相处的时间长,明明你弟弟牺牲的时候是我陪你疗伤的,那会儿我大哥在京城求学。为什么到头来你还是辜负了我的一番深情,却选择了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的他呢?婉容,他们都说我哪儿哪儿都不如我大哥,你不选择我就是因为我不如我大哥会念书,会做人吗?”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木永兴的眼睛里饱含了态度的情绪,有执迷不悔的深情,也有不甘心,更有爱而不得的怨恨。
叶婉容下意识的避开了木永兴那太过复杂的目光,然后缓缓的开口:“永兴,我选择跟你大哥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大哥比你优秀,只因为我喜欢他。从我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他如果不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他,但不会缠着他。喜欢一个人无关对方优秀与否,指使遵从自己的内心。我和你还有你大哥一起长大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弟弟的。如果我早知道咱们那会儿关系走得近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我肯定会特意保持和你的距离的。永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各自成家,有了子女,各过个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木永兴激动的站起身来,两只眼睛好像要喷出蓝色的火焰来:“我根本就不喜欢齐秀敏,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个错误的。婉容,那十多年你跟我大哥不在我眼前,我心里头好受一些。你们回来这一年多我就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你和我大哥过的多幸福我就有多痛苦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