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刘波这波操作，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连着阿九，都瞪大双眼，嘴也不自觉张开。
“诶！老九，你跟着激动什么！”
不激动是假，强忍着不激动才是真。
“我说波儿，你真买？！”
阿九嘴有些僵硬。
“真买...”刘波回应道，脑袋一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说老九，你不会真以为我买不起，来看我笑话的吧！”
这下，把阿九问的手足无措，无处安放的小手连忙左右摇摆。
“没有没有！”
“账转过去了，你们自己查看一下！”
刘波挥了挥手机，2万多的手机甚是引人注目。
刘波这一波反转，确实够让人瞠目结舌。
“卧槽，这家伙真能掏出钱啊？”
“年纪轻轻就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现在的市场这么景气了吗，买怎么就和玩一样。”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先生，真没想到您能付全款买车。”
主管态度180度转变，瞬间从“你”，变成了您。
付完钱后，刘波长舒一口气，将刚才受的气全部还了回去。
让你小瞧我，狗眼看人低，呸。
刘波拿起合同，在合同上嗖嗖嗖地签了“刘波”。
看着合同“销售方”处还没签字，主管立马上前献殷勤，事关提成，120万大单子，谁看了不眼红。
主管一只手把销售支开，厚着脸皮在阿九和刘波中间挤出一个位置。
“先生，让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款车。”
说罢，主管就要上车，来为刘波亲自示范。
男人怎么允许自己的爱车被其他人先上！
况且还是如此丑陋嘴脸的人！
如此完美的大灯，如此俊俏的车尾，加上专有的液压减震器，好车，好车，就这么被别人先上了，换谁都是意难平。
“oi！”
刘波眼皮微抬，额头上三道皱纹稍显沟壑，轻声叫住主管。
主管被这么一叫，抬起来的腿，悬空在半空中，停顿一下，落在地上。
“刚才不是要叫人赶我走吗？”
主管面露难色，尴尬的从嘴角挤出一抹“笑”。
“先生，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先来给您介绍我们这款车，再签合同。”
主管说罢，厚着脸皮又要上车，被刘波叫下来。
签合同？
骂了我还便宜了你？
想得美。
刘波张张嘴，两嘴唇微微一碰，“不 急，不 急。”
主管见场面反转，加上自己的处境，耳根处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臊的。
只见刘波稳坐驾驶位，两手在方向盘上转了转，对着阿九说道。
“老九，新车，我先上，你再上。”
见阿九上了后座，刘波从驾驶位探出头，一脸贱兮兮。
“怎么样，还是哥们儿够意思吧？做兄弟的，这种好事儿，怎么少的了你？”
阿九听着这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这家伙确定说的是...车？
“对了，小美女，你来一下。”
刘波伸出左手，指了指刚才迎接自己的女销售。
“我吗？”销售有点受宠若惊，碍于主管在那里，试探性地看了看。
刘波一眼看出了销售的难处。
“没事，你来，来副驾驶，签合同。”
眼瞅着小张去了副驾驶，就要签合同，主管心里一万个不甘心。
也学着开始日三省吾身：是我不够撩了？还是客户眼光高了？
再说，自己和小张也差不多啊？除了年龄，身材，长相，耐心，胶原蛋白稍逊一筹外，其他方面都比她强。
想到这，女主管决定再试试。
主管把胸前的拉链向下拉了拉，走到刘波左手位置，胸口有意无意地碰着刘波胳膊肘。
“先生，哦不是，小帅哥，刚才我承认我是有点没有眼力见，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这销售合同签我的名字，从此以后，我们店里的免费小吃饮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
刘波正面对着销售，感觉左胳膊像是被猪拱一样。
低头，正看见主管在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摩擦自己左胳膊肘。
刘波被吓得一激灵，慌忙抽回手。
“我说阿姨，我120万都花了，还在乎您那点吃的吗？”
拿公司的东西做自己的人情，业绩算你的，这小算盘打得，在国外都听得到。
刘波说着，一边向下看了眼主管，正巧与主管的拉链打了个缝对眼。
刘波慌忙转过头，“我说阿姨，您这么大岁数还是得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说完，刘波觉得还没过瘾，“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敢于把自己的缺点公开给大家看，但是我是来买车的，请你自重。”
好一个请你自重。
女主管瞬间被万箭穿心，精神飙血。
古谚有云：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与其委屈自己，不如难为别人。
“签吧。”刘波指了指合同。
确认销售签字后，刘波“嗡”地打着火，肌肉车，就是霸气！
徒留销售满面春色，主管凌乱风中。
...
L市，豪华别墅内。
走廊尽头的房间，烟味出奇地浓厚。
“华山，你身上的哈喇味又浓了。”
黑暗中，一个背头男人叼着雪茄，背对着走廊，半躺在老板椅上。
走廊另一边，华山双手背在身后，由于烟味过浓，华山不自觉地发出“咳咳”的声音。
细微的汗珠从华山额头划过，穿过法令纹，穿过四层下巴，滴落在地上。
“老板，我以后注意。”华山抓起衣服闻了闻，可能长时间处在这种味道里，哈喇味道不如烟味明显。
随后，华山收了收身体，肥肉紧紧地贴在身上。
华山是老华家为数不多的功夫继承人之一，华家拳注重的是内外兼修，之所以自己身上体味浓厚，和练内功脱离不了关系。
内功可以让华山的体液、脂肪迅速转移，弊端就是，每次练完功后，身上的哈喇味就会显现出来。
相比第一次见刘波，华山已经瘦了很多，肚子上被脂肪包裹的6块腹肌，已初具雏形。
两米一的巨人，6块腹肌，是何等的身体素质。
背头男人用手在嘴边扇了扇，“郊区那几个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老板，钱已经打过来了。”
“嗯...”背头男轻微点头，将一只手抵在下巴处，若有所思。
深深抽了两口雪茄，自言自语道，“这年头，投资越来越难了。”
华山听到老板的自言自语，张口，“老板，您那分出去的5000万，莫不是也是为了...”
说到这，华山欲言又止。
“不该问的别问！”
背头男打断了华山，又把烟放在嘴边，几乎每一次呼吸，都是和雪茄味一起。
即便位高权重，背头男也有自己的担忧，但是在华山这，不能说。
别墅就这么沉静着，任凭微风拂过华山的身旁，吹进走廊，吹动自己的雪茄。
又是许久。
“武道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老板，时刻准备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