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看阿九已经不想忍耐了,就要给胖子老板长长记性。
此时,一只手伸了出来,“我说老九,急什么?”手主人是刘波,此时的他,还没来得及把花生米夹进嘴里的。
刘波缓缓站了起来,摸了摸兜,掏出一沓现钞,现钞是才取的,还没捂热乎。
就着唾沫,刘波“刷刷刷”地数出来二十二张。
拿着钱,一股臭美劲涌上心头,终究还是金钱带来的底气。
“你看看你们这些练武的,干点事情怎么都这么着急。”刘波不紧不慢地说着。
阿九被刘波的举动气笑了,奈何胳膊还在刘波手里,阿九用力,狠狠抽回来。
“来,老板,这是2200,出来吃饭就是图开心,不想欠你人情。”刘波举起手,两指捏着钞票,在空中晃了晃。
胖子老板一看刘波出手如此阔绰,脸上表情平复了一些,转头,有些得意地对着阿九说道,“看看这位老板,出手大方...不像某些人,连烧烤都要讲价,呵呵呵。”
老板笑得愈发猖狂,接着,伸出短又粗的手,向刘波伸去。
刘波当然不是为了做慈善,他和阿九唯一的区别,只是看上去没有那么生气,仅此而已。
在胖子老板伸过来的一刹那,刘波手一松。
“哗”,2200元现金四散在地上。
“撤!”刘波拽着阿九,转身就要走。
“诶!”胖子老板从未受过如此委屈。“落地的钱我不要!”
说罢,胖子老板又伸出手,手心朝上,黑着脸说道,“重新给我数。”
“重新数?”刘波低头,手里的现钞还没放回去。
“给”
“你”
“重”
“新”
“数”
刘波很有节奏感,一张现钞一个字,张张奔着老板脸的方向。
在说完“数”的时候,刘波已经扔出去5张。
这波操作,让阿九看的目瞪口呆。
刘波这小子,真离谱!
再看刘波,非但没有停留的意思,反而越来越起劲。
“怎”
“么”
“样?”
“够”
“不”
“够?”
刘波说着,又狠狠甩出6张。
同上会不一样,胖子老板的脸,从刚才的黑色,逐渐变得水润有光泽,到不可思议,再到最后的越甩越高兴,甚至心里已经有了“来啊哥哥,用钱,砸死我~”的冲动。
“还”
“不”
“够?”
刘波见老板反应不大,继续甩了3张。
“落”
“地”
“的”
“还”
“要”
“不”
“要?”
在最后一个“要”字出来的时候,刘波把最后几张并做一沓甩出去。
“要要要”老板瞬间摆出了谄媚的表情,和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判若两人。
阿九在旁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见过付钱的,这么付钱的,还是头一次。
这家伙没事儿吧?阿九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满地捡钱的胖子老板,刘波和阿九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撤!”
出租车猛地发动,排气管狠狠地排出了又黑又浓的尾气,连尾气,都有股金钱的味道。
再看烧烤摊,地上现金七零八落,甚至有几张,肉眼可见地飞到街道上。
路过人群如潮水般涌来,试图趴在地上,用身子阻挡人们的热情。
刘波和阿九看着反光镜中,趴在“尾气”里抢钱的胖子老板,忍俊不禁。
果然,钱真的能让人变得心平气和,甚至和颜悦色。
“MD黑店”,刘波在出租车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吐槽。
“心在滴血”,回想起来,刘波还是有点心疼。
“我以为你刘公子不在乎这点小钱呢!”阿九的认知被刘波逐渐刷新着,短短几天,已经数不清楚这是第多少回。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滴血还这么大方。”
“你懂什么,有钱难买我开心!”
“又是这句...”
出租车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奔驰。
...
“看那边!”车上,刘波一句话打破的平静。
此时已是凌晨,借着微弱的路灯,刘波远远地看到公路边,一个25岁左右的男子,正踉踉跄跄地向前跑着,男子衣着稍显正式,发型有模有样,男子身后,是一群不明来历的人,这些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对男子紧追不舍,不难看出,男子和身后的人完全来自两路。
“喝了酒都不能安生”,刘波自言自语道。
“师傅,开慢点,接上他。”尽管被酒精麻痹,刘波心里还是很有分寸地想要帮他。
刘波的同情心换来了司机师傅的不乐意,“小伙子,我说这事,咱们就不参与了吧,你们就2个人,他们至少5个人,你们不是对手,况且万一碰到我这车...不划算不是?”司机师傅说着,就要踩油门。
“他让接上他!”阿九也发现了此时情况不太对,应和着刘波说道。
“哎!”司机狠狠地叹了口气。
师傅清楚,面对外面5个人,这两个可能不是对手,但是面对车里这两个,自己又不是对手,以小抗大,完全不可能。
迫于无奈,司机还是点了下刹车,车子在男子前方2米处慢速行驶。
“快!上车!”刘波在副驾驶的位置,快速摇下玻璃,面对男子吼道。
阿九也早就把后座的车门打开。
男子见有车在自己前面,快跑两步。
“砰”,随着后面的车门被关上,男子坐在了阿九旁边。
“别让他跑了!”
出租车身后10多米的位置,第一个追上来的人见男子要跑,狠狠甩出手里的家伙式儿。
“叮”,家伙式儿甩在车尾,发出很清脆的一声。
“我的车!”司机师傅见爱车受损,正要发作。
此时,刘波摸了摸另一个口袋,“啪”地把一小摞现钞拍在副驾驶前面的台子上。
“师傅,加速,我们快点离开这地方。”
司机看了看台子上的钱,没有再说什么,一脚油门。
“看来你们这L市治安也不怎么样啊,我才来了几天,发生多少事了。”刘波回想过去,比起现在,自己的前二十几年,显得过于平淡。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来之前,我也没有遇到过这些事。”
阿九没有抬头,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男人。
因为心慌,20分钟的车程,只行驶了13分钟。
“呕,呕。”
也许是跑得久了,男子坐在车上一直干呕,甚至连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
出租车缓缓停在阿九武馆门口。
“你看我这车...”司机师傅仍然心有余悸。
没等师傅说完,刘波又拍了几张现钞,放到副驾驶前的台子上。
“好嘞~,您慢走!”师傅脸色一变,把这十几张揣进兜里,摆了一张标志性的笑容后,消失在路尽头。
路边,阿九意味深长地望了刘波一眼,两人很默契地将男子抬进武馆。
十分钟后,男子逐渐调整好了气息。
“谢,谢谢你们”男子说话有气无力,“我,我叫苗凯。”。
“我叫阿九(刘波)”阿九和刘波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他叫刘波(阿九)”,两人又异口同声。
“你先说!”“你先说!”
“我先说!”“我先说!”
(沉默)(沉默)
“呸!”“呸!”
三人没有过多交流。
逃跑时被刮伤,苗凯身上有些细小的伤口,阿九找到药给苗凯包上。
恰巧武馆有位置,又是营业性场所,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索性,刘波陪着苗凯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三人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