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根基吧。”
这话在刘波心里重复了无数遍,“哈哈哈”,尽管已经过去整整一天,刘波还是笑的难以平复。
躺在出租屋内,一股异常奇特的“无聊感”让刘波坐立难安。
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刘波心情异常的好,加上“你就是根基吧”这句话,让刘波想起了阿九。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
刘波穿好衣服裤子,出门,往阿九拳馆走去。
...
两小时后,两个男人擦着身上光滑的汗珠,刘波喘着粗气,从头到脚,身上的每一条肌肉都略显酸痛。
天干气燥,练武是最好的解决燥热的方式,今天,刘波也脱了上衣,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和棱角分明的大腿显得极其不协调,看着自己的肚子,刘波倒是感觉自己瘦了一圈,不过这都是幻象。
诸事繁杂,两人全然忘了前一天刘波报过名的事情。
“波儿,我真的觉得你再练几天,能去武道大会试试。”阿九坐在拳台上,两腿向前伸直,两只手撑在后方的地面,说道。
“我说根基...老九啊,你怎么一心想让我报名武道会,我知道我来的时候让你稍微有点挂不住面子,但是也不至于练几天就让我去送吧?我刘波虽然谈不上聪明,可这点自知之明,咱还是有的”,刘波说话的时候一脸不情愿。掐指一算,加上今天,才第2天,练习2年半的也才只能唱跳rap,自己2天,还不让天下人耻笑?不去,坚决不去。
“确定?”
“确定。”
“当真?”
“当真!”
阿九见刘波回答的如此坚决,继续说道,“还说帮你追那个女孩子呢,算了,既然不去的话,我就不帮你了。”
刘波原本心中毫无波澜,听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保险起见,刘波还想再确定下,“女孩子?哪个女孩子?”
“女孩子嘛,就是...”阿九欲言又止,“算了,你都说了不参加,哪个女孩子不重要。”
“你说呀你说呀!”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着急,刘波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居然开始撒娇!
一米八五的大汉,居然拉着一个小胡子,“你说呀你说呀”,场面很惊人。
阿九生怕刘波接下来做出更恶心的事情,无奈,只好如实招来,“没事,也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开车送的那个。”
“江,江婉儿?”
刘波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瞬间两眼放光。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报,报,报!”
刘波得知阿九帮自己追江婉儿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咳咳”,阿九狠狠咳嗽了几声。
“那个我说波儿啊,你报名就说报名,抱我干嘛?”
阿九看着刘波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手中还时不时传来刘波手掌心的温度...
阿九抖了抖胸肌,想把刘波的手从胸前弹射出去。
“诶你还会动?”刘波不仅没有被弹开,反倒又用力在阿九的胸前掐了掐。
“你他娘的...”阿九实在受不了了,抓住刘波的手,把胳膊架在肩上,说罢就是一个过肩摔。
“砰”,随着刘波后背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刘波这才被强制重启。
“我是谁,我在哪?”
“你是死变态!死!变!态!”阿九揭穿了刘波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四十三码的脚奔着刘波42码的脸过来。
刘波迅速闪躲,“好小子,敢摔我,看招!”与其被这个虾线欺负,倒不如正面刚一下来的实在,刘波干脆不装了,立马坐起来,和阿九“扭打”在一起,甚...甚是快活。
“诶?不对!”
“怎么不对?”
“昨天已经报过名了好像?”阿九盯着手机,挠挠头,脸上尽显“暴一丝”。
刘波仔细想了想,好像昨天交了10100,多出的100应该就是报名的事儿,“追江婉儿,你答应我的哦~”
两个人连打带闹,再停下来的时候,天已渐黑。
...
“走啊老九,请你吃烧烤!”刘波并没有被一天的训练磨掉精力。
“又吃烧烤?”阿九一头雾水,不知道刘波为何对烧烤如此钟情。
“怎么?”
“没怎么...”,阿九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刘波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连缴学费都要回避一下的人。
“我还是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跟我走!”
“不是,到底为什么?”
“开心,有钱难买我开心!”
“你小子...”
“你才小子!”
烧烤摊,阿九和刘波坐在街边,望着街上零星的人群,桌脚下摆了数不清的啤酒瓶子。
阿九不愧是练武的,可以左手把肉串放到嘴左边,右手把啤酒瓶放到嘴右边,连吃带喝,嘴的中间,甚至还能留出吐痰的余地。
好巧的嘴。
酒过三巡,阿九耐不住好奇,又问道,“对了,波儿,怎么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好像囊中有点羞涩,怎么?这才上了几天班,就富裕起来了?莫非...市场部油水真有那么多?”
“油水?几天的工资都要克扣,还还还油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波习惯性地白了阿九一眼。
“不会吧不会吧?还有公司克扣员工工资?”
阿九自打出来赚钱到现在,一直自己当老板,没打过工,在工资这方面,确实不了解。
“差不多的了啊”,刘波在一声声的询问中就要失去耐心,“老九啊,我说你这人太浅薄,人家公司和你谈的是感情,感情,知道啥是感情不?”
刘波继续说道,“感情就是不谈钱!就像咱俩一样,谈钱伤感情,来,喝。”
说罢,两人碰杯,又炫了一瓶。
刘波心里清楚,卡里凭空多出1000万这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信,说了也白说。
“老板,结账!”刘波又开了一瓶,酒瓶送到了嘴里。
“一共两千。”
老板是一个大胖子,胖到小解的时候,甚至看不到自己下半身。
“噗”在听到“两千”的时候,刘波一口酒吐了出来。
“多少?”刘波指着桌上一小把肉串和地上的廉价啤酒。
“两千,一共两千一百五,给你抹个零,两千!”胖子说话挺豪横。
“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两千块钱,怎么吃的?”阿九也有些迷惑,自己在L市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黑的店。
“啤酒20瓶,一共一千八,烧烤350!”
“一千八...合着90块一瓶?!”刘波瞪大了眼睛,这酒分明就是普通的“嘻啤”,市场价9块一瓶。
“诺,菜单上写着,90元一瓶”,老板变得更加不耐烦,说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菜单,和点菜那张截然不同。
刘波一眼就看出来两张菜单的不一样。
“黑店,妥妥的黑店!”阿九说道,拿起一个酒瓶子,端详一下,“上面明明写着‘建议售价9元!’”阿九皱了皱眉头。
“我说你们两个小东西,还有完没完,我告诉你,我们这儿就这价,吃不起就别吃!穷鬼!”
“你说什么?”阿九“啪”地把手里酒瓶摔到地上。
“我说你们,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