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郑耀祖愁肠满肚,见到的都是饿殍遍野,流离失所。
向来文雅的他,满嘴喷国粹。
他妈的,艹,都是禽兽!
到了地方,工作也不好开展,官员贪的大肚肥肠,吃进去容易,让吐出来,简直如同要他们的命。
郑耀祖有先斩后奏的权限,连杀了几人,也都老实了,乖乖的帮助筹措军粮。
也有铤而走险的,干的缺德事太多,左右都是个死,暗中雇佣杀手,要杀了郑耀祖。
这夜,窗户吱呀响动,爬进来一条小蛇似的小东西,停在李闲肩上。
李闲胸有成竹,开口道:“蓉儿,打探清楚了么?”
小蛇是李蓉化的,说道:“闲叔叔,打听清楚了,那县尉不是个东西,花一万两雇佣了江湖上号称一点红的杀手,要杀耀祖。”
李闲咬牙切齿:“有一万两救济黎民百姓才是功德,居然藏了如此脏心眼子,该杀。”
李蓉道:“闲叔叔,咱该准备了,那一点红今夜就会潜进来。”
“嘿嘿嘿!”李闲坏笑。
月亮翻过中天,已是后半夜,夜黑风高。
一点红如幽灵跃上墙头,跳入花园,脚步如风,往郑耀祖的房间,轻微的如同夜风融入在夜色。
手上的宝剑发出森森白光。
但见月色下,一人于黑暗中站立,黑披风、黑头套、手拿一把大砍刀,那刀上的光芒,比他的剑都亮。
一点红黑巾下,面孔扭曲,还有挡横的。
身形一闪,灿若流星。
李闲轻蔑,如此身手,干的却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今日让你尝尝蝙蝠侠的厉害。
大砍刀拍在他剑尖,一股大力传到一点红的胳膊,整个身体都被震扭曲了。
仗着绝高的轻功,一点红在空中转身,猛回头,一把明亮的大砍刀,呼啸而下。
头颅迎着月色飞起。
“蓉儿,干活!”
李闲双臂如同风火轮,迅速在花园刨出巨大的坑,一脚将一点红踢进去。
李蓉的身形化为十丈,卷住一个桃树,直接就拔了出来,栽进坑里。
“力拔山兮气盖世,蓉儿,牛批!”
李闲大赞。
叔侄二人又将坑填上,叱咤风云的一点红成了桃树的肥料。
哗啦哗啦!
系统掉数值,恐惧(情绪)值+500、命运值+1000。
“完美!”李闲比个手势。
李蓉:“闲叔叔威武!”
李闲商业互吹:“蓉儿霸气!”
二人发出鹅鹅鹅的笑声。
第二日,郑耀祖走到花园,发现花园中的桃树,好像挪动位置了,一脸茫然。
最近忙于公务,记错了?
扭头回屋,砸了六个核桃,补补脑。
几次三番,黑道闻风丧胆。
江湖上出了个蝙蝠侠,怎么没听过呢!
又一日,郑耀祖往某县征粮。
经过某个山道。
在山道两侧,是群山起伏,在山中某处,李闲架火烤鸡。
李闲、李蓉抓着鸡腿,吃的满嘴冒油。
身边躺了一大片尸体,都是附近山中的土匪,埋伏郑耀祖的。
吃完鸡,李闲策马而下。
山道上尘土飞扬,在日光下灼灼发亮,马儿跑的快,意识中数值掉的更快。
春风得意马蹄疾。
“闲叔,前面可安全?”郑耀祖问道。
李闲答:“安全的不像话。”
郑耀祖仰天长笑:“此乃正义之军,牛鬼蛇神,理应避让!”
李闲送他一对眼白,傻小子,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老子在暗处负重前行。
又半年,农民起义被镇压下去了。
郑耀祖官居四品,又投入到了对西景的阻击当中。
李闲也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大管家,就是时不时的神秘失踪,郑耀祖也莫名其妙。
“蓉儿,咱这休眠术,已有小成,证明这条思路是对的。”
李闲衣衫缕缕,似是被野兽啃的,胸前还露出两颗红枣,烂衣随风摆动。
“那是当然,毒蛇野兽,都不敢靠近你的身体。”李蓉骄傲道。
李闲低调:“切不可疏忽大意,毒蛇野兽自然不惧,若遇到闲的蛋疼的散修,还需小心防范才是。”
李蓉马屁紧跟:“闲叔叔,京城外的那块风水宝地,是天然的屏障,咱不还有小迷罗阵么,何惧之有!”
李闲哈哈大笑:“蓉儿之言,深得我心,赏你一根鸡腿!”
这半年,李闲加了两个体魄点,又将全部的buffe点,加在了灵气上,储物戒中的灵草长的绿油油的。
回到营帐,郑耀祖嗔怪:“闲叔,这半个月又到了何处,你不在,我心慌的很。”
李闲啐他一口:“多大人了,还撒娇,你也是四品大员,经过战火洗礼,要沉着,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
郑耀祖谄媚,给他耸耸肩膀:“闲叔,现在战事胶着,你可是还有别的阵法,这半个月我军损失惨重啊。”
李闲叹气。
怎么给这么个玩意当叔叔,造孽啊!
用修仙界的阵法,帮他打仗,随时面临着被察觉的风险。
老子是拿长生做赌注帮你,不知足呢!
再半年,西景兵临草原,想从北部攻入大乾中原。
草原的各个部落叛变,草原王被杀,王妃萧离和两岁大的孩子,不知所踪。
又一年。
西景显露出败象,攻入大乾的军队,尽数被打了回去。
大乾的军队,阵法变幻莫测,所向披靡。
万里外的仙门震动,人间的气运怎么忽然发生了改变。
西景兵强马壮,如何会被大乾一路势如破竹,打的溃不成军。
本该改朝换代的大乾,气运青云直上,将来不久,似乎要雄霸一方。
不少仙门纷纷出动,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这关口,西景兵败如山倒,发起了困兽犹斗,暗夜偷袭,围困了郑耀祖军营。
突破出去的斥候搬救兵,附近的军队星夜赶往救援。
孙清在八卦门整日的小心脏砰砰跳,几日前偷偷溜出了京城,赶往战场,寻找李闲。
当她抵达战场,看到尸体遍地,铺开了好几里地。
郑耀祖浑身浴血:“闲叔,闲叔,你在哪啊,我们胜了,大乾胜了!”
他与孙清找了半天,终于在血泊中找到了气绝的李闲,身体只剩下微弱的温度。
孙清撕心裂肺,恸哭起来。
整理遗容的时候,孙清摸出了一封信,是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