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仔细看向安生,不敢置信的道:“她的堂口竟然有道行如此高深的碑王存在!竟还有国运护体,你是为了大义而死?真是失敬。您值得我称呼你一声先生!先生道行之高深为什么不去灵界领官职,留在这里有些屈才。”
“想不到你这老儿竟还有些见识,我家祖辈顶香出马,传到我这里,我也行善事帮助许多人解决问题。恰不逢时我那一代遇到动乱,我辈男儿心中岂能没有家国大义?我虽身死不悔!”
安生语气落寞:“只是对不起刚与我成婚不久后的新婚妻子,我死的那一年她已经怀有身孕。一人独自抚养我儿长大,我终究是亏欠她,我儿继承我家香堂。”
“不论我道行有多高深,都不会去灵界受职,离开他们半步。我堂口碑王由我担任,自会护他们周全!”
他话音一转,语气半是威胁半是商量:“我与你聊之甚多,对你也算推心置腹,现如今并不想与你撕破脸皮,损你道行。你给老朽一个薄面,自行离去,咱们不要伤了和气可好?”
孙雨脸露出沉思之色,随后微微摇头:“按理说应当给先生薄面,但先生三两句话就给我打发走,我亦失了颜面。”
“您也能看出来,我当年因为误入企图做错一事,本该功德圆满。现如今却连轮回也入不了,只要先生帮我消除我眉心印记,我自当立即离去,永远感念先生之恩情。”
安生点头:“你说说你当年所遇之事,我看看怎么帮助你。”
孙雨体内老者缓缓讲述起来他生前发生的事情。
他的名字叫郑守义,本是一个十里八乡人人称赞的大善人,一生所做善事无数。
在饥荒年间会用自己的家产广布施粥,避免很多人被饿死,救下许多人的性命。
有一次,他正在拿着镰刀山林中割取草药时,听见有人呼喊救命的声音。
顾不上手里的草药,他随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奔跑过去,看见一个一米大小的黄鼠狼龇牙咧嘴追着一个年轻男人跑去。
郑守义眼看那黄鼠狼即将追上男人,伸出锋利的利爪抓向男人身体。
这利爪散发出幽幽寒光,让人毫不犹豫的相信,如果抓在人的身体之上,皮肤会立刻皮开肉绽。
他没有多做思考,立刻挡在男人身前,挥舞着手中镰刀砍向黄鼠狼的身体。
黄鼠狼没注意在山林中会突然窜出一个人,在毫无防备之下,没有躲过去。
那锋利的镰恰好砍进黄鼠狼的脖颈,黄鼠狼眼神愤怒的看着郑守义。
它伸出爪子,摸向自己正在流血的脖颈,竟然口吐人言,断断续续道:“今日,你们……伤我性命,灭门我……全家之仇,我铭记在心。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入……轮回,不得善终!”
黄鼠狼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在他身后的男人没有对他说一句感谢的话,走在黄鼠狼面前,双手用力拔起镰刀,再次的朝着黄鼠狼的身体砍过去。
他神情带着疯狂之色:“叫你追我,叫你追我,我让你死也不安生!还敢诅咒我,我会让你后悔说出这些话!”
郑守义拉住男生手臂,不赞同的道:“它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伤害它的尸体。它应该是得道的精怪,你不害怕么?”
“怕?哈哈哈,老头,我吴良打小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它会说话又怎样,就算它在我面前变成人,我也敢一刀捅了它!你走开,少多管闲事。”
郑守义看见吴良拿起他的镰刀当着他的面开始给黄鼠狼剥皮。
他想阻止,可是看见吴良有些疯狂的眼眸,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吴良没一会的功夫就把黄鼠狼的皮给整张剥掉放在旁边干净的草地上,对着没有了皮的黄鼠狼吐了一口口水。
由不觉得解气,脱下裤子站在黄鼠狼尸体面前对准它的头尿尿。
“叫你诅咒老子!叫你诅咒老子!老子请你喝最新鲜的尿,堵住你的臭嘴。看你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抬头看着郑守义,嘴角带着邪恶的笑:“老头,你这是什么癖好?居然偷看我一个男人尿尿。你要是馋小爷的尿,也想尝尝滋味,就躺在地上跟这个死黄鼠狼一起舔舔。哈哈哈哈!”
郑守义再也忍不住,他皱眉愤怒的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大没人教你道理么?这样龌龊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真是有辱斯文!”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天生天养,没有父母老师教育,天生的坏种!你能拿我怎么样?再说这黄鼠狼可是你打死的,跟我没关系!”
“你!”
“你什么你?”
吴良低头看着黄鼠狼叹气道:“冤有头债有主,虽然你媳妇是我弄死的,可是你的的性命可是他打死的。就算找我报仇也别把这老头落下,要一视同仁!”
郑守义快被吴良的话气死了。
没等他说话,吴良拿起郑守义的镰刀道:“老头,谢谢你送我的镰刀,我去剥皮去,今天运气真好。这些皮毛可以卖好多的钱财,够找花满楼的姑娘睡一夜的,那个叫牡丹的小姑娘那身材,滋滋!老美味了。跟你说你也感觉不到这美好了,毕竟这一把年纪,立不起来了吧!哈哈哈哈……。”
郑守义被他气的全身哆嗦,看着吴良朝着之前跑来的方向走去,郑守义好奇这吴良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能惹得黄鼠狼追杀,抬脚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远,郑守义就看见吴良正拿着他的镰刀给比之前的黄鼠狼体型小一点的黄鼠狼剥皮。
这只黄鼠狼的肚子高高鼓起,地上还有一只刚出生的小黄鼠狼,但是看样子已经死掉。
吴良没有理会郑守义,专心的做着手里的事情。
当他拿着镰刀尖划开黄鼠狼的肚皮时,它肚子里的小黄鼠狼血淋淋的掉在地上。
郑守义心有不忍问道:“它是你害死的?”
“哼!一个畜牲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