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冤枉啊,此事与儿臣无关,都是别人陷害,可父皇压根不信我,现如今如何是好,你可得帮帮我。”
被朱元璋下旨降罪后,朱棡心中愤怒不已,他沦落到了如此地步都怪朱桢,恨不得立即将那人千刀万剐,以消解心头之恨。
于是便来到马皇后这求情,想让她替自己在朱元璋那里美言几句,说自己也是因为受奸人冤枉。
“老三,你真当本宫眼瞎吗?这些证据都摆在这了,你居然还敢狡辩!你给本宫跪下。”
马皇后得知此事后,也十分的心寒,要知道这孩子自己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可偏偏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跑去敲诈百姓。
见马皇后动怒,朱棡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上。
“母后息怒,儿臣真不知情,都是手底下的人用儿臣的名声去做这些事。”
虽然证据都已经摆在这了,朱棡还是一副死不认罪的模样。
“你放肆!”
马皇后越听越气,忍不住用手指着朱祯大骂:“若不是看在你是本宫养大的份上,就凭你犯下的这等弥天大错,本宫早把你打死在牢狱之中了,真是孽障,孽障……”
看他始终不愿承认错误,马皇后叹了口气:“老三,你可真令本宫失望。”
马皇后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随后对身旁宫女使了个眼色:“来人,把殿下送回去吧,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府里闭门思过,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请安吧。”
被马皇后赶出来的朱棡顿时傻了眼,一脸不甘的瞪着紧闭的宫门,最终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
“殿下,此事您可不能怪到娘娘身上,要怪就只能怪那楚王,若不是他,您又怎么会被陛下责罚?”
在送朱棡出宫的路上,姜海为了讨好他,特意把朱桢给拉扯上,借此来提醒他该找谁报仇才是。
朱棡眯起眼睛:“哼,这笔帐本宫记下了,迟早有一日我会向他讨回来的。”
闻言,姜海眼前一亮,趁机拍了拍朱棡马屁:“殿下英明,那楚王哪里比得上殿下您呢。”
听他夸赞自己,朱棡心里舒坦了不少,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处境地,顿时觉得憋屈至极,咬牙切齿的吼道:“该死的老六。”
“殿下,您也别生气,虽说现在不适合直接解决楚王,但想要出气,办法还多的是。”
姜海凑近朱祯,低声耳语了几句。
“此话当真?”朱棡半信半疑的盯着姜海。
“殿下放心,老奴在宫里多年,还是认识不少人,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
闻言,朱棡顿时笑了起来,阴森森的目光扫视了姜海一眼,从怀里拿出个玉佩,丢到他身上:“很好,姜海,只要你能帮本宫出口恶气,好处少不了你的。”
得了朱棡的好处后,姜海一回宫,便利用自己的身份,把胡充妃身边的人都给调走了,换成了自己的人,还吩咐宫内的太监和嬷嬷,只允许给胡充妃吃馊饭,不准外人随意进出,直接把她软禁给宫里。
这事可谓是做到了瞒天过海,在姜海的操控下,朱元璋跟马皇后并不知晓此事,那些知道内情的太监宫女,也没人敢去告状。
就这般,胡充妃在自己的寝宫里度过了整整两月的时间,由于吃不饱喝不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憔悴。
而且这期间,她一次也未曾见到过自己儿子,这让她感到绝望无比。
“你们究竟想干嘛?”
胡充妃双眼被蒙着,双手被绳索捆绑住在椅子上歇斯底里的冲着屋里伺候的侍婢喊。
“娘娘,您可别乱叫,小心惊扰了贵客。”
把胡充妃折磨得差不多后,姜海还特意邀请朱棡来到胡充妃房间。
看着狼狈不堪、披头散发坐在椅子上的胡充妃,朱棡冷笑一声,随即慢条斯理的问道:“娘娘,你说你,当初为何要把那孽障给生下来,要不是他,你又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啧啧啧,瞧你这副样子,简直比乞丐还惨。”
朱棡摇着头,一副同情的模样看着她。
羞辱了一番胡充妃后,朱棡方觉得心里痛快不少,又有些担心此事被马皇后他们知道。
“这里到底还是在宫里,姜海,本宫警告你,做得干净些,莫要牵连到我。”
朱棡那副嘴脸让姜海都觉得不屑,面上还是那副谄媚的模样:“殿下放心,皇后那边绝不可能知晓。”
现如今,就连马皇后给胡充妃的赏赐,都全进了姜海的口袋里,他怎么会让皇后知晓,除非他嫌自己命长。
“殿下,那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胡充妃?”
朱棡想了想,突然勾唇轻笑:“胡充妃这辈子也够可怜的了,让她早日安息吧。”
闻言,姜海眼珠滴溜溜一转,露出一丝算计的精芒:“殿下果然仁善……”
“皇后娘娘,那胡充妃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吧,收了您的赏赐,不过来谢恩,反而称病不肯出门,难道就任由她这么猖狂下去?”
按理说,得了皇后的赏赐,都该过来谢恩才对,可马皇后宫里的人却压根没见胡充妃过来,而且还直接称病,把宫门给锁了,不愿见人。
有些本就看胡充妃跟朱桢不顺眼的人,直接在马皇后面前挑拨起来。
“娘娘,这胡充妃实在欺人太甚,咱们可不能纵容她这么嚣张下去。”
“是啊娘娘,您可是陛下的正妻,这区区一介贱妾,哪怕她再受宠爱,也改变不了她卑微的本质。”
“娘娘,依奴婢看,咱们应该立刻召胡充妃过来觐见,好好教训教训她。”
“就是,就是。”
马皇后看到这些人一副要为自己做主的模样,并没有太大反应,谢恩只是小事,她并不放在心里。
“过来是本宫疏忽,没管好宫里的人,让她受了许多冤枉,心里有些气也是难免的,罢了,本宫都不往心里去,你们也莫要多言。”
本来想给马皇后上眼色的宫人们听到她如此大度,一下子也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致,只能讪讪退下。
此时的马皇后并不知晓,胡充妃现如今并不是称病,而是真的在姜海的折磨下已经快到了香消玉殒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