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寻不到合理又快速增长进度条的法子,柳溶月干脆回去研究异火。
门窗一关,心念一动,指尖腾出火焰来。
周遭的气温急剧升高,但柳溶月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凑近前去观察,发丝坠进火焰中,都毫发无损。
但却能在顷刻间焚尽一张桌子。
“艹艹艹艹艹!”
柳溶月一边说着国粹,一边手忙脚忙的将异火收回。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正中央,柳溶月欲哭无泪,哦不对,还给她留了一地烧痕。
但她真的只是随手一试!
谁知道那破火一碰到桌子就跟水似的淌了过去,要不是她反应及时,烧没的何止一张桌子!
白霏临走前的提点还犹言在耳,才过了不到半天就出了这档子事……
柳溶月扶额,将白茹喊了进来。
白霏说的是不能轻易展露于人前,又不是说绝对不能,而且白茹又不是外人,所以处理这件事最为合适。
柳溶月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沉默的看着一地狼藉的人成了两个。
听完柳溶月的解释,白茹闭眼无奈道:“小姐带她二人出去吧,我想办法处理。”
有白茹这句话,柳溶月麻溜的带着人就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番尝试还是有用的。
柳溶月现在炼气一层,或者说整个炼气初期都不太适合学习法术——灵力太少且不够凝练,识海也未开。
强行催动法术,使不了几个就会耗尽灵力,所以不如将精力放在武学上,将灵力覆在身体或武器上,能坚持的更久。
但异火不同,不论柳溶月如何催动,丝毫不影响体内灵力。
就是现在还没有灵识,一旦让异火离开身体,就会完全不受控制,像刚才那般烧毁桌子实乃情理之中。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阿馒跟在身后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柳溶月眼眸一转,朝月下园走去,“采彤,你去将雍妍二人寻来。”
阿馒上午去天授殿换了引灵丹,干脆趁这时将事安排下去。
不多时,几人就在月下园的一凉亭中碰了面。
“阿馒,你们几人去周围守着。”柳溶月吩咐道。
雍妍二人的婢女自然也跟着一并去了,待几人走了一段距离,柳溶月从怀中掏出两瓶丹药来。
二人对视一眼,这次就连雍妍都没伸手来拿。
“柳小姐,上次您给的丹药,我们还没用完。”雍妍试探道。
“我知道,”柳溶月轻笑了一声,“这丹药你们自己用也好,给旁人用也行。”
柳溶月看着二人,唇边绽放的笑容比伸进亭中的花枝还要娇美。
“我想要见到你们受人追捧。”
二人不解,“这、这是何意?”
柳溶月朝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无外人后让二人附耳过来,轻声吐出四个字:“秘境、宝藏。”
说罢也不管二人有没有反应过来,柳溶月便坐直身子退开,朗声笑道:“要劳烦你二人多帮我寻几个帮手,但不要打我的名头,私下考核。”
虽然荆欢意的合作她还没答应,但并不妨碍她提前用用名头。
二人也明白过来,连声应是。
单只一个嫉妒的由头,显然是不够的。
柳溶月起身远望月下园,凉亭附近因有人守着,所以尚算安静,风声蝶舞,细听之下才有若有似无的人声。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要避人耳目,此处还是过于吵闹了。
至于旁处,柳溶月这段时间不常出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但柳溶月好歹也是在职场上历练过几年的人,随口就将这件事丢开了,“雍妍,你去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
至于理由嘛,柳溶月想到了个一石二鸟之策:“我有时间便来教你剑法。白茹的剑法出神入化,我这两日能在擂台上打遍炼气一层无敌手,都是多亏了她教我。”
雍妍眼眸一亮,但随即看向一旁的雍慕,试探问道:“柳小姐,雍慕不能一起吗?”
“我没那个精力同时教俩人,你大可学会后自己去教她,”柳溶月顿了顿,“记住,此事要保密,我不希望再有他人知晓。”
“是!”二人异口同声,嗓音清甜。
柳溶月笑了笑,杀人的理由、僻静的场所,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凶手伺机而动。
但……柳溶月看着雍妍二人离开的背影,心内有个声音在说:还不够。
她之所以只教雍妍,就是怕凶手会顾忌到有俩人而不敢下手,但这样一来,雍妍就处于了下风,哪怕她教习剑法有所成,也怕凶手搞突袭。
万一她没能看顾到,岂不是成了帮凶?
或者说,是真正的凶手。
不行,她得给雍妍找个防御的物件儿。
灵器太贵了,找个时间去天授殿问问防御符箓多少灵点一张吧。
柳溶月思忖着,脚步朝练功堂而去。
一石二鸟,方才只是一鸟,二鸟在擂台之上。
“什么?!”季飞楠听到柳溶月的来意,惊得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你要同炼气中期的比试?!”
偏柳溶月还一脸诚恳,“只比武技,不能用法术。”
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眼前这位容貌最娇美、天赋最好,季飞楠现在就得将人给轰出去。
但念着廖楼主的吩咐,而且她也确实一时间给柳溶月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这才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皱眉解释道:
“炼气中期可不仅仅只是灵力的增长,哪怕不用法术,也不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炼气一层能比的。”
不说别的,能修到炼气中期的,武技一般也练了差不多有十年,而柳溶月呢,才练了十多天,这能比吗?
“那就请季管事瞧瞧我的剑术。”
柳溶月自信一笑,起身抽出腰间软剑,摆出起手式。
奴隶出身的就是没眼界,季飞楠在心中嗤笑,然而就在柳溶月将灵力灌入软剑,发出一道“铮”声后,刚端起的茶杯已经顾不上喝了。
凌波微步翩若惊鸿,少女的秀发在挪腾转移间翩跹,如画的容颜在其中若隐若现,平添几分魅惑,吸引人去将其拂开。
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她手中的剑——
剑光如蝶却又凌厉森然,此时若有敌人在场,只怕就不是撕破空气的破空声,而是一击毙命的见血封喉。
“当啷——”
茶杯掉落在地,水液四溢。
这一声不大,但足以让看呆的季飞楠回过神来,一心专注展示的柳溶月则是被吓得没拿稳剑,好悬没砸在脚上。
这柄软剑可是灵器,不比擂台提供的木剑,这要是砸在脚上,只怕能把没做保护的脚趾给削下来。
柳溶月连忙将剑捡起,试探道“……季管事。”
完了,她好像展示过头了。
但她已经隐瞒了真正的实力,剑招之间的连贯动作滞涩,所以空有破空声,却不见剑芒。
“柳小姐。”季飞楠看着柳溶月,表情呆愣的唤了一声。
“哎、哎!”柳溶月连忙应声,同时头脑风暴,总算是赶在季飞楠说话前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季管事不瞒您说,我自幼就喜欢舞枪弄棒,虽然幼时没正经学过,但也算打了基础,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