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心神,直接凌空盘腿而坐。
运转自身已炼化的差不多的那缕规则之力,开始往外引墨羽体内的另一缕相似的规则之力。
墨羽体内的规则之力似受到了召唤一般,疯狂朝着墨羽体外往外涌去。
墨羽直接被疼的大叫了起来,全身出血更严重了。
月祁已经很小心地牵引规则之力,可其太过霸道,别无他法。
看着墨羽疼成那个样子,月祁不敢去想当初星织被环绕在规则之力里面是怎么捱过去的,他不敢去想。
月祁强忍着心痛,红了眼眶,浑身微微颤抖着,终是几滴泪掉了下来。
门外。
君凌,墨羽的父母、几个哥哥姐姐,急得团团转。
听见墨羽的哭喊声,几人皆是红了眼眶。
星织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握紧了拳头,浑身微微颤抖着,眼里满是担忧。
他担心那缕规则之力会不小心伤到他的师尊,他知道规则之力侵入体内有多痛,自是不想让自家师尊受到伤害。
一个多时辰过去。
估计再过一会儿,太阳便要升起了。
门开了。
月祁缓步走了出来。
朝着君凌微微点了点头,“先进去给小麒麟清理一下血迹吧。
解毒之事一会儿再说,我须得去调息一下。”
君凌立马回应:“先去我的房间吧,想用什么随意,一会儿再给你们收拾房间。”
月祁点了点头,带着星织先离开了。
一堆人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看到墨羽已经睡着了,身上也不出血了,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几人冷静了一下,赶忙帮墨羽收拾了起来。
… …
星织见月祁神色如常,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跟着月祁到了君凌房间。
给月祁倒了一杯茶,默默地陪在一边。
月祁没说什么,拉着星织转身进了自己的神识空间。
随后直接手腕一转,一大团规则之力飘了出来。
星织来不及想什么,立马运转星辰之力把这团规则之力包裹了起来。
一边施法一边向月祁解释:“这团规则之力还未炼化,我怕其伤到师尊的神识。”
月祁面色柔和,抬手揉了揉星织的脑袋,“为师知道,谢谢织织。”
星织脸上并未出现什么轻松的神色。
思索了一会儿。
看向月祁,“师尊,你说,墨羽师兄在幕后之人的棋盘里,充当着什么角色?
只是为了给我们送这团规则之力吗?
可我上次查看过墨羽的过往,灵魂上并未有什么孽债。”
月祁摇了摇头,柔声开导着星织,“幕后之人明显对星辰之力了如指掌。
织织尚能遮掩天机,那对方给织织制造一种假象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星织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会儿心神,语气冰冷得能冻死人,“是我着急了。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真该死啊。”
星织眼底闪过一丝杀气,转瞬消失不见。
月祁把人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着星织,眼神冰冷,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星织盯着那团规则之力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月祁,“师尊,之前那缕规则之力师尊炼化的如何了?”
月祁在星织额头落了一吻才说道:“差不多了,为师从其中领悟到了些许法则的力量。
冥冥之中感觉将来会用得到。”
星织冷笑着说道:“师尊,如今看来,我屠了另一方世界,背负这一身杀孽,估计也在对方算计之中了。
引我和那个天道对战,也许也是对方棋盘中的一环吧。
若不然,没有对方出手,凭我血肉之躯,哪里扛得住那铺天盖地的天道之力?
简直就是个笑话。”
月祁掩去眼里的冰冷,温柔地看向星织,“我们莫要乱了阵脚,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正理。”
星织点了点头,抱紧了月祁,把头埋了起来。
“师尊,我之前专门为师尊酿的酒,师尊可以饮一些,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好,我们去房间歇一歇。”
“嗯。”
… …
另一边。
墨羽除了失了一身修为,已经和之前看起来一般无二了。
几人拧着眉静静地看着墨羽。
君凌在一旁继续配药,可毒药中一些成分却是分辨不出来,配比也很是奇特,没法配制对应的解药。
制毒之人实力明显在他之上。
… …
不多一会儿。
月祁师徒俩走了进来。
君凌呼了口气才问道:“可对你造成了什么影响吗?”
月祁摇了摇头,“无碍。”
君凌这才点了点头,“那便好。”
君凌察觉到一道紧盯着他的视线,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手里小瓶中混着毒药的血。
君凌顺着视线看去,便看到是星织。
缓了缓神色,有些疑惑地问道:“小星织,可是有什么想法?”
星织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无波无澜,“我向来对医毒较为敏感。
这毒药,我或许可以感知出配比过程,反推出其解药。
只是,有几味药,很奇特的味道。
但从未见过,书籍上倒是提到过这些味道,都是一些珍稀药材。
不过有几样味道差不多,我不确定具体是哪种。”
君凌还没来得及回应,墨羽的母亲妖后激动颤抖的声音响起:“那可以麻烦小公子提点一下吗?日后必全力报答。
至于药材,大不了拼了命,全部找回来,总是有希望的。”
墨羽的亲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星织扭头看向月祁,月祁轻轻点了点头。
星织这才看向妖后,“可以。”
说完,接过君凌手里递过来的装着毒血的玉瓶,径直走到了书桌前盘腿而坐。
一手拿着玉瓶,另一只手朝鼻子方向扇了扇毒血散发出的气味。
随后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分析起了解药成分极其配比。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星织睁开了眼眸,额头上满是冷汗。
随手施了个清洁术,提笔开始记录了起来。
无人知晓星织此刻心里有多惊涛骇浪。
得亏星织习惯了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别人也看不出来星织有哪里不对。
月祁却是察觉到了不同。
星织不知道,他一紧张,便会表现得极为冷漠,眼里瞬间便会冰冷一片,与平日里的冷漠总归有些不同。
若不是极为亲近之人,根本察觉不出什么。
可月祁却是基本上摸清了星织的方方面面,又怎会不了解。
他不知星织刚刚闭着眼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此刻也不是询问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