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织听见月祁这般说,努力冷静了下来。
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猜测:“师尊,你说,这一切可是和上古时期黎星尊者有关?”
月祁摇了摇头,“可能不是,没有古籍中提到过星夭伞和月灼剑。
它们这般逆天,皆可幻化万物,可强可弱,不可能毫无名气。
除非,是黎星尊者早已推算到了他会陨落,早已暗中布局。”
星织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凉,“他想要做什么?复活?借我之躯?所以师尊呢?牺牲品吗?怎么可以?!”
两人把对方抱得更紧了,心里皆是憋着一团怒火,却又一无所知。
月祁令人心安的声音传来:“胆敢夺舍织织,为师拼了命都会废了对方,织织莫怕,为师一直在。”
星织缓了缓心神,“师尊,真的很生气,我现在都怀疑之前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又是否是真的存在的。
可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又说明世界存在过,我也是真的,逝去的天道也是真的。
总感觉缺了什么东西把这一切都串联起来。”
月祁说着自己的猜测,“织织可掌控星辰之力,知生灵前世今生。
一双种植灵手,炼丹天赋逆天,这一切,皆是代表着生机。
是需要织织来完成什么事情吗?”
星织蹙了蹙眉,提醒月祁,“师尊别忘了,我身上还背负着一身杀孽。
生与死皆在我身上,这太矛盾了。”
星织忽得又想起了什么,拉了拉月祁,“师尊,看这个。”
星织说着,手掌微微一翻,几朵红的滴血的曼珠沙华出现在了手中,额尖也出现了一朵曼珠沙华花钿。
月祁彻底愣住了,“怎会?地狱之花!”
星织点了点头,“嗯,在有限的记忆中,从我出生起它便在了,可吞噬世间万物,最喜食邪恶的气息。”
月祁忽得看向星织,眼里带着震惊,“织织,鬼族,冥界。”
星织也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重建冥界?”
下一瞬,星织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所以,执棋之人会是什么亿万万年的鬼怪吗?”
月祁有些哭笑不得,可又觉得在理,遂笑着摇了摇头,“不知。”
星织呼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希望对方最好活着,早晚有一天活剐了他。
胆敢这般算计,简直找死。”
月祁抬手揉了揉星织的脑袋,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继续走着,也懒得搭理还在疯玩的一伞一剑了。
两人坐在了秋千之上,依偎在一起闲聊着,岁月静好。
… …
良久。
月祁低头在星织额头轻轻落了一吻,“我们出去吧?
进来许久了,织织得继续修炼了,我们得早做准备。”
星织乖乖点头,“好。”
两人起身,看向还在一起玩的一伞一剑,心情有些复杂。
月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星织说道:“为师还是把月灼剑收起来吧,它们一起处在织织的神识空间里,为师不放心。”
星织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两人各自抬手把一伞一剑召唤了过来。
月祁不由分说直接把月灼剑收回了自己的神识空间。
星夭伞不依了,绕着两人开始疯狂转圈圈。
星织眉头一皱,运转星辰之力一巴掌把星夭伞拍得老远。
星夭伞躺在地上伞身颤抖了一会儿,默默地滚远了。
师徒二人见此,一个闪身出了神识空间,直接朝着竹林走去了,丝毫没有拆散了一对器灵的愧疚感。
… …
竹林。
两人对立而站,浑身气势变得肃杀凛冽。
月祁严肃地看向星织说道:“底盘已经很稳了,接下来便是努力把剑招里的每一剑都发挥到极致,不可有虚招,须得达到招招致命的效果。
不过在出剑中,又需得招招掌握在自己手里,做到收放自如,不是只有一味的狠厉。
会给对方造成什么程度的伤害,由执剑之人也就是自己来决定。
唯有如此,才算得上是剑术大成。”
星织认真地听着,把这些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他自知此理,他生来霸道不讲理,他可以掌控万千生灵,可反过来,他不乐意,也不会让其如愿,自是做不到温柔以待。
月祁手腕一转,一柄长剑出现。
直接下达命令:“出剑。”
星织连忙幻化出一柄长剑,深吸了一口气,出剑。
星织此时的剑意虽凛冽,却虚招也是甚多。
一次次被月祁一剑打掉了手中的剑,星织才发现自己的剑术中有这么多毫无威力的招式。
星织并无气馁之意,整个人愈发认真,月祁毫不留情地一次又一次地把剑打掉,只要有一点点小瑕疵,便会出击。
几个时辰过去。
星织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月祁眼里闪过赞赏,一个没留神,一道剑气已然袭来。
眼看就要落在月祁身上,星织连忙运转星辰之力,瞬间斗转星移,两人对调了位置。
月祁只感觉一瞬间身体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刚要挣脱开来,却是瞬间移动了位置,力量消失不见。
连忙看向星织,一道剑气径直落在了身上,已来不及阻止,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星织疼得牙齿打颤,连忙运转星辰之力孕养身体。
月祁瞬移到星织身边,立马用治疗之术给星织恢复伤痕。
待身体恢复如初,月祁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满脸担忧与懊恼地问着:“还疼吗?都怪为师。”
星织缓了缓,摇了摇头,靠在了月祁怀里,“不疼,无碍的,师尊莫要自责,本就是我挥出的剑招,我来承受亦是应该。”
月祁有些心疼地把人抱紧了一些,认真叮嘱着:“不许有下次了,那道剑气落在为师身上没什么的,一下子便可治好。”
星织抬头看向月祁,眼里满是不赞同,满脸倔强地说道:“我不要,我不要伤到师尊。”
月祁见人炸毛了,连忙给顺着毛,“好了好了,是为师不对,为师说错话了,乖了。”
星织这才乖乖地靠在了月祁怀里。
月祁把人打横抱起,瞬移到了凉亭里,放在了蒲团之上。
星织耳尖悄悄地红了,虽然已经被这般抱过好几次了,还是觉得好羞。
月祁自是看到星织有些害羞了,嘴角微微扬起,眼里满是笑意。
理了理衣衫,坐在蒲团之上,抬手泡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