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宝贝?
涂念的眉心骤凝,“这特么什么时候改的备注?”
【老婆,你再不回我,信不信我三秒内出现在你眼前?】
呵。
三、二、一!
涂念猛地回头,根本没有晏郢的影子。
调酒师瞥向聊天框顶老大的四个字,忍不住轻声调侃,“老大,家里那个不中用吗?这是又换了一个?”
涂念抽出包里的瑞士军刀倒插在吧台上,眸底掠过一道寒光,“陈凯,我看你是舌头不想要了。”
陈凯忙不迭地敛起笑容,将东西收回抽屉里,“老大,现在是法治社会,随身带刀可不兴啊。”
涂念挑眉,剔看他,“那你还老大、老大的叫?”
“叫、老、板!”
陈凯旋即认错,“老板,老板我错了。”
涂念的掌心朝向他,“还我,贵滴很!”
陈凯苦哈哈地掏出了军刀,递给了她,“老板,乔小姐在C区10号桌。”
涂念塞好刀,转身离开。
陈凯松了口气,正准备坐下,却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莫非老大又杀回来了?!
抬头,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男人。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陈凯礼貌询问,目光却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
晏郢的左臂搭在吧台上,站姿慵懒随意,仿佛漫不经心。
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阴鸷冷酷又无处不显露着,危险的气息。
菲薄的嘴唇轻启,“我找涂念。”
陈凯愣了下,随即猜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老大微信里的那个‘晏晏宝贝’,顿时笑眯眯地问道:“请问先生您贵姓?”
“晏。”
陈凯打了个响指,这不就对上了?
尽管他十分期待接下来的修罗场,口头却没有透露涂念的身份,“涂小姐在C区10号桌。”
晏郢颔首,径自走了过去。
望着男人挺拔傲人的背影,陈凯默默叹气。
“哎,老大真是不知足啊!”
“明明家里已经有个随叫随到的小奶狗了,居然图刺激又找了匹狼。”
“不过,这哥们一看就很会、做。”
一旁的女侍应生闻言也凑了过来,附和道:“要不俗话说得好,谈恋爱的是一个,结婚的又是另一个。女人嘛,还是得娶个乖巧懂事的回家。”
***
“念念,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怕不是又去二楼找男人了?”
乔璐抄起酒瓶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涂念端着蜜桃芒芒,轻啜了一小口,侧眸看向她,“给你找男人去了。”
乔璐短促地‘啧’了一声,“我差点就信了,哪次不是你抛下我,独自一人去二楼VIP客房享受?”
“一次叫十几个,我都怀疑你这小细腰吃不吃得消哦~”
涂念:“……”
她不是没有想过澄清,但解释的话,势必会牵扯出无间狱。
乔璐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和佣兵组织扯上关系。
涂念拍了拍手,刹那间,十几个身形差不多的小鲜肉站成一排,面朝乔璐。
齐刷刷地喊道:“老、板、好——!”
涂念大臂一挥,“随便挑。”
乔璐瞳孔瞪大,咽了口唾液,“可以都要吗?”
涂念勾唇轻笑,“当然,我请客。”
乔璐挨个扫了一遍二维码加好友,笑得一脸花痴,“你们都成年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又看向涂念,随后答道:“成年了。”
“芜湖!”乔璐激动到吹了个流氓哨。
涂念淡淡开口,“那是另外的价钱。”
乔璐蹙眉,“怎么收费?按小时?”
涂念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并没有点燃,不紧不慢地道:“按次数。”
乔璐瞬间炸毛,“操!难不成我还得数着?这特么简直是红果果的坑钱!”
涂念撇了撇嘴,不坑别人钱,坑的就是她自己的腰包了。
忽而,指间夹着的女士香烟被人夺走了。
哪个不长眼的,撩妹撩到她这里来了?
涂念斜睨过去,目光顺着颀长高大的身躯缓缓上移。
晏郢那张冷峻妖孽的面庞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袭来。
涂念忙不迭地用手捂住眼睛,在心里大喊:
退、退、退!
然而,高大的身影倏地逼近,眼前的黑暗也陡然散去。
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背着老公偷偷找野男人寻欢作乐,这么不听话,要惩罚。”
声线醇厚磁性却带着极致的窒息感,涂念不禁浑身一颤。
“你误会我了,其实……”那些都是给乔璐找的。
涂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晏郢打横着扛在肩头,阔步朝大门走去。
涂念连忙呼喊求救,“都愣着干啥,救我啊!”
陈凯等人见状,纷纷捂嘴偷笑看戏,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
看来今晚势必有一场硬仗啊!
也不知道老大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了,噗(?ω?)hiahiahia
被扛在肩膀上的涂念一脸生无可恋。
玛德,她养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关键时刻,没一个人搭救她,都以为她在开玩笑嘛!
她这个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涂念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再乱动就把你就地正法!”晏郢说着,拍了一下她的翘臀。
涂念心中一突,贝齿紧咬着下唇。
狗混蛋!
晏郢扛着涂念,一路抵达停车场,将人抱进后车座。
“你——”
涂念刚开口,嘴巴就被堵住。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长驱直入,不留丝毫余地。
涂念被迫承受他的索取,脑袋渐渐变得迷糊,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中憋闷得慌。
她攥着粉拳捶打他的胸膛,却无济于事。
终于,在她即将要昏厥之际,晏郢放开了她,双眸湮尘如墨,“阿九,开车。”
涂念狠狠推搡着晏郢的胸膛,气息不稳地喝道:“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晏郢的身体纹丝不动,一把桎梏住她纤细的手腕,“涂念,我告诉你,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有且仅能属于我!”
“你在口吐什么狂言,老娘不属于任何人!松手!”涂念欲抬腿踹他,却被他一掌劈到颈部后方打晕。
醒来时,整个人再次被锁在五米宽的大床上。
头顶正上方的水晶吊灯,晃得她头晕。
她这是……
又回到之前那个有山有水有树林的院子了?
“醒了?”
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宛如大提琴一般优雅好听,却莫名令人脊背发凉。
涂念警惕地看向声源处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她那把瑞士军刀,悬空比划着。
晏郢俯身靠近,唇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恍若罂粟绽放。
“念念,不知道这把刀的锋利度如何呢?”
大臂落下,某根纯白色的带子瞬间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