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到这里已经明了了,乔健山的工作被双胞胎兄弟给顶替了,就算乔家二老没全部坦白,乔家其他人也已确定了,那位有些威望的长辈又问:“既然健山的工作是被顶替了,那他人呢?他没去涟县工作,也不在农技站,这些年也没回过家,他这是去哪里了?”
唐娟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激动冲过去揪着婆婆的衣服,厉声质问:“我男人哪去了?你们肯定知道的,他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乔婆子想要推开她,可力气不如她,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往她身上泼脏水:“肯定是你这个臭婆娘跟人乱搞,他看到你恶心,这才不愿意回家的。”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她脸上。
唐娟动了手,也没有再隐忍控制,像疯了般左右开弓,将这死老婆子往死里抽打。
乔家人和公安局的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反应过来后齐齐冲了过来,乔家人自然是帮着老娘,乔飞勤兄妹俩帮着自己的妈,瞬间打成了一锅粥,最后是公安局的上前将人给拉开的。
“袁局长,我要告他们,告死他们。”
唐娟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靠在儿女身上,指着他们怒吼着:“乔家这两个老东西不是人,他们已经被那个混账收买了,他们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就是想要将我逼走,让我们母子三人不要去涟县。”
“我之前蠢啊,没有看透这一点,如他们的愿带着儿女回了娘家。只要我不去涟县,那个混账冒名顶替的事就不会揭穿啊。这几年我带着孩子回到县城读书,不管我做什么活,总是不顺,总有那些混混痞子来捣乱,现在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和那个混账联合指使的,他们就是让我在这里呆不下去啊。”
“这些事情,我们会去调查的。”袁局长应着她。
乔婆子刚被打得一张老脸都肿了,这下缓过劲来了,指着这媳妇,歇斯底里的喊着:“我们没有,是她自己不守妇道跟人乱搞,该Q毙的是她。袁局长,你们该抓...”
“好了,你们家的事我们会调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会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接受法律的制裁。”袁局长淡淡的看着她。
将兴县这边调查还需要点时间,宫觅锦不参与这些事,她能提供的也已全转达给了公安局,跟袁局长说了几句话,当着乔家人的面,对唐娟母子三人道:“我跟涟县那个乔健山,也就是郝续有私仇,这段时间我已经将他们家整得全丢了工作,乔健山被免职的命令今天应该也已经到了涟县,但这样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你们母子三人前去给我作证,我要将他踩死在涟县。”
“我们去。”乔飞勤第一个同意,擦了下通红的双眼,磨牙切齿:“我爸爸人不见了,这事一定跟他有关系,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宫觅锦提醒一句,以郝续的品行,真正的乔健山应该已经死了,他们前去质问,最多问到藏尸掩埋地点。
乔飞勤一眶热泪喷涌,哽咽点头。
“你留个家庭地址给我,我们三天后再来找你们。”宫觅锦将纸笔递给他。
在他写地址时,还没被带走的乔家二老愤恨的瞪着她,乔婆子歇斯底里质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死我儿子?你到底是谁?”
“不是我要害死你儿子,是你那个儿子该死。他在涟县十年,只想升官发财,干的全都是缺德捞钱的事,你若想知道实情,直接等着桐城那边的调查通报就行了。”宫觅锦说完,跟袁局长等人说了一声,跟韩成煊先离开了。
将兴县乔家这边炸了锅,远在涟县的乔健山还不知情,他昨天就已经收到了市里的撤职开除通报,汲汲营营十年最后真的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家里冷冷清清的,贺翠娥不敢到他面前去触霉头,何况之前被他狠揍了一顿,全身疼得难受,一直躺在屋里休息。
家里现在只有乔良还有份工作了,只不过现在没人再给他好脸色,再在粮管局呆着也没意思了,今早上他也学着乔帆那样直接将工作给卖了,直接换成了现钱。
乔良提着东西回来时,正好看到乔健山坐在沙发上正捂着胸口,他脸色有些苍白,忙问:“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心口有些闷疼。”
乔健山这两天睡得很不安稳,今早上起床也头昏脑涨的,刚刚心口又突然抽疼,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乔良问他。
“不用,我休息下就行了。”乔健山缓缓抬头,见他将私人物品都带回来了,已猜到他将工作转卖了,并没有数落,声音粗沉:“工作及时处理了也好,减少损失。”
乔良本还想回来解释下,见他支持也就不多解释了,想着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心里头很不舒服,说着:“爸,粮食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刚早上已经给姚副主任发电报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呆了,要不明天就去桐城吧?”
“你妈干的蠢事惹恼了莫副会长,我们短时间内别想去桐城了。”乔健山想着这事就气啊。
“什么?”
乔良脸色当场变了,见桌上有一张纸,立即拿起一看,是姚雯发来的电报,字数不多,却态度明确,气得当场将这张纸给扔了。
就算心里有怨气,乔良也没有任何办法,也能够理解莫赫飞的怒气,毕竟现在整个涟县都知道他和妹妹那天的事,老妈干的这个蠢事是打了他的脸,他堂堂一个高级干部被这样算计打脸,他没反击报复已是看在了碧玉和姚雯的面上了。
想到自家这个只会拖后腿的老妈,乔良气得当场将茶桌给踹翻了,拿着自己的东西怒气冲冲进屋了。
贺翠娥是真的有苦说不出,百口莫辩,她也想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可鸡汤是她亲手熬的,女儿确认中途没有其他人碰过,说再多都只是狡辩,也只会让家里其他人对她更加厌恶反感,只得在房间里偷偷哭泣吞下这个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