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健山可不认为她这是虚张声势的威胁,眯起双眼很认真的打量她,却见她身板消瘦却气势凛然,隐藏在骨子里的阴冷煞气令他都较为惊心。
乔锦不打算回到乔家跟他们慢慢周旋,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猜测,在他沉默审视时,再次威胁:“乔副局长,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是我的,我希望你尽快给我送回来。”
“什么东西?”
乔健山装傻充愣,用一副极为警惕的眼神望着她:“你不是乔锦,不是我女儿,你到底是谁?”
“呵。”
乔锦见他玩这种把戏,冷冷一笑,当着其他人的面反问:“乔锦是你的女儿?你确定?”
乔健山面色一变,义正严词:“乔锦当然是我女儿,我第二个女儿。你不是乔锦,你到底是谁?怎么跟乔锦长得一样?”
“我确实不是你家的乔锦,我的名字,想来乔副局长也不清楚,不过证明我身份的东西留在了乔家,应该在乔副局长手中,我希望你退还给我。”
乔锦身板挺得笔直,直接告知她不是乔健山的女儿,冷眼看着他:“既然你有个女儿叫乔锦,她的东西你随便拿,但是我的东西,可不是你能动的。我再说一遍,将我的东西准备好,我下次会过来拿,若是拿不出来,我会让乔副局长全家在家吃闲饭。”
“乔锦!”乔健山声音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乔碧玉早就过来了,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连忙走到她身边,温柔细语:“小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乔锦连看都不看她这朵白莲花,直视乔健山,纠正他的称呼:“乔副局长,我不叫乔锦。”
“你不叫乔锦叫什么,你的身份户口都在我家,你是我的第二个女儿。”乔健山言语中用户口提醒她。
乔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次露出笑容:“乔副局长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我的户口还在你家呢。看来就算我不认你这个父亲,你也一定要认下我这个女儿了。”
“小锦,你这话说得不对,你本就是爸爸的女儿啊,你怎么说这种话啊?”
乔碧玉连忙道,她之前不清楚爸爸的安排,但现在隐约有了猜想,看来乔锦身上有很大的秘密,他们必须将她留在家里啊。
“我本就是你爸爸的女儿?”乔锦侧头看向了她,接着说的话足够侮辱她:“你的父母长相基因那么丑,你妈更是丑得跟一头肥猪一样,你确定他们生得出我这样容貌的女儿来?”
乔碧玉脸一黑:“小锦,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乔锦反问,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张脸,哪里有一点像他们?”
“这世上不像父母的孩子有很多的。”乔碧玉说着。
乔锦不跟她争辩这个话题,反倒深深看着她:“我最温柔善解人意又聪明的姐姐,你果然跟家里那一堆草包不一样,你深得乔副局长真传。”
乔碧玉发现现在的她很难对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神情僵硬得很:“小锦,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互相挖苦呢。”
“你爱装就装吧,我没兴趣跟你争论一些没用的事,不过看在同住多年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世上聪明人多得是,有很多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希望你不是这样的人。另外,我今天回来的目的,已经跟乔副局长说清楚了,你们尽快将我的东西准备好,否则就别怪我将乔家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乔锦说完,转身走人。
韩成煊三人全程保持着沉默,没有开口掺和乔家的事,不过经过刚才的事,他们对乔锦这个表面病弱的女孩印象大变了。
上了车后,刚刚还气势凛然的乔锦如同虚脱了般靠在后座上,对他们三人说实话:“我不是乔健山的女儿,他也没有一个亲生女儿叫乔锦,我十年前受伤伤到了脑袋,淤血积压在脑子里导致失忆,这次淤血流出来了,我的记忆也恢复了。”
他们三个都是聪明人,听完已各有猜想了,凌栋发车离开,语气肯定的猜测着:“乔健山将你当女儿抚养在家,因为有利可图。”
“原因之一。”乔锦回了四个字。
当车子使出家属区后,韩成煊对前面说着:“阿栋,去她新房那边。”
说完,又侧头看向虚弱的乔锦,叮嘱她:“乔锦,你这么快跟他撕破脸皮,他肯定会有动作的,你近期要小心些。”
“就怕他没动作。”
乔锦心有计划,她既然决定突然回来跟他摊牌,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要逼迫他,也间接压住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她的私事,韩成煊不好插手,而她看起来也极为聪慧,也许早就想好了应对办法,并不希望外人破坏打扰,只得道:“你的房子暂时安全,他们暂时查不到你现在的落脚地,不过要防着他们跟踪。”
“知道,今天谢谢你们。”乔锦浅浅勾唇,又道:“你们哪天有空可过来玩,我做饭招待你们。”
“好。”韩成煊嘴角上扬,“我们自己带菜来。”
吉普车停在红砖屋外,韩成煊下车帮她将东西全部搬进屋,再三叮嘱她注意安全后才离开。
他们一走,小灭立即从空间里闪了出来,蹲在桌上问她:“小觅觅,你这么快跟乔健山摊牌,是想要做什么?”
“原主身上的毒不是乔家人下的,是古族宫家人下的,她被送出古族时,最疼她的爷爷送了她保命用的东西,再三叮嘱她一定要保护好。可这些东西落到了乔健山手里,连原主自己也不清楚那东西的用处,我必须得拿回来研究下,也许对身体有好处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直接跟乔家干吧。”小灭全力支持她,跟她说着:“小觅觅,今晚上我们摸黑去趟乔家,我去屋里四处找找。”
“好。”
她在家里收拾时,凌栋他们已回到了涟县的住处,进屋就跟韩成煊说着:“成煊,这个乔锦不简单,恐怕出身不凡,她那一身气势可不是装出来的,仿佛是印刻在骨子里的,跟我家老头动怒时的气势相当。”
“我从上次她精准击杀屠蛟时就猜到了。”韩成煊在桌边坐下,随手倒了一碗白开水,又说着:“医生说她身体熬不过一个月了。”
“啊?”站着的两人同时一惊。
“她自己知道,今天早上我也跟她谈了这事,她说她的身体被剧毒侵蚀多年,但这毒她自己能解。现在看来,也许这毒是乔家人下的也不一定。”
韩成煊也仅是猜测,从今天他们两方对峙的情况来看,乔家的事应该较为复杂,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猜测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