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洪业一听是秦一飞,眼睛都有些亮了。
李国福指着赵玉乐说道:“你,把秦一飞叫过来。”
赵玉乐深知自己被抓包,蔫巴的像个霜打的茄子。无奈慢吞吞的,给秦一飞打电话,叫他赶紧过来。
“好,马上到。”这边秦一飞非常开心,以为业叔要考察他。秦一飞身轻如燕,开心得像匹卸了石磨得野驴,脱缰的野马。
可是一进门,他就感觉到气氛得不对,好像有点儿压抑,这种感觉,就像小的时候,小伙伴儿做了坏事,然后又把自己供出来了。
嗯,这个秦一飞倒是挺会感觉的。
福叔把桃木剑递给了秦一飞,说道:“你刻的,给你吧。”
秦一飞有些尴尬,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这。。。这怎么好意思。”
说完秦一飞自己就愣住了,他大概是脑子短路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业叔反而觉得这个秦一飞,有点儿意思。“秦一飞,你会雕刻?”
业叔怎么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当然是在问他手艺如何。
“业叔,福叔,我不是很精通,小的时候学过,间隔的时间有些长,生疏了。”秦一飞实话实说,既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妄自菲薄。
“好,我这儿有一块儿酸枝木,你帮我雕一个狮子。”业叔一脸笑意,但是他并没有起身去拿木头,
“业叔,这可使不得,我以前学的就不是木雕,是泥雕,我这个是二把刀,不是专业的。”秦一飞一脸拒绝。
业叔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孩子你不必如此。”这个时候,反身去拿那块儿木头。那个木头不大,有拳头大小。
秦一飞,有些懵了,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接还是不接?
业叔没有给他时间思考,直接塞在他手上。这时候秦一飞,也歇了拒绝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福叔面无表情的说道:“从今儿起,赵玉乐,你每天跑二十公里。小惩大戒,再给你块木头,接着雕。”
赵玉乐心里连连叫苦,又不知道说什么,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
之后把两个人打发回去,毕竟两个人还有课呢。
累了一天,大家都睡了,自从舍规被解除,他们就不再纠结,谁回没回宿舍了。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张旭已经有好几天不回来了。
半夜,赵玉乐被尿憋醒,模模糊糊的向厕所走去。水房的灯还是那么昏黄,水龙头滴水的滴答声,在这夜半时分,显得非常突兀。
赵玉乐也不管,无非就是有些吓人。赵玉乐独自走进厕所,打开门,开始放水。
就在这时,他听到隔壁也有放水的声音。赵玉乐有些吃惊,根本没有听到隔壁有人进来。
一时间,赵玉乐的瞌睡荡然无存。
他仔细倾听着,隔壁的撒尿的声音,一会儿就断了,接着传来了,有人走路的声音。这个声音,比平时的声音要沉重很多。
赵玉乐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把自己的兄弟,抖了抖,装进去,就转身往外走。可是就是在他开门时候,他发现,地上却有脚印,并且那脚印一直往前走,但是并没有人。那脚印,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紧不慢,不缓不急。
赵玉乐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一瞬间,似乎那脚印的主人,感受到了赵玉乐的存在。
那脚印却猛然转过来,向赵玉乐走过来,还发出了沉闷的脚步声。
赵玉乐忍不住想呼救,但是那脚印,似乎看懂了他的意图,“咔咔咔”向自己跑过来,越跑越快,不过是眨眼之间,那脚印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赵玉乐已经瞪大了双眼,瞳孔都放大了几倍。
紧接着,自己的脖子就被掐住,什么也喊不出来。
赵玉乐只觉得,自己能够呼吸的机会,越来越少;自己得到的空气,也越来越少。
他挣扎着伸手,想去抓脖子上的东西,想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可是赵玉乐只摸到了自己的皮肤,什么都没有。就在他与空气彻底隔绝之际,眼前一片漆黑之际,就要看见太奶之际。
秦一飞就像天神降落一番,大喝一声:“谁?”秦一飞拿起手中的桃木剑,照着赵玉乐的脖子,上不存在的东西,做了一个向前刺的动作。
桃木剑一刺出,赵玉乐就脖子上的力放松了。赵玉乐眼前的黑暗,逐渐散去。
好不容易接触到了空气,赶紧大口呼吸,就在这时,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嗽的脸都红了。
“飞。。。飞哥。你来的太及时了,谢谢你救了我。”赵玉乐缓过来一口气,赶紧向秦一飞道谢。
秦一飞一脸不可置信,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拘泥于这种虚礼。”说罢赶紧扶住了赵玉乐,把他带到了宿舍里。
两个人惊魂未定,躺在床上,天快亮了,才睡着了。
赵玉乐依然觉得,自己的脖子有巨大的不适。半睡半醒中,忍不住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一摸,赵玉乐立即惊醒了,他赶紧拿过来镜子,向下拉扯着自己的衣领一看,自己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双手的红色印记。
并且这个手印也肿的不像样子了,个别的地方还有丝丝血丝。
秦一飞被他一惊一乍的动作惊醒。半眯着的眼睛,说道:“乐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话音刚落,就看到赵玉乐脖子上的伤,眼睛就瞪成了铜铃。
秦一飞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回事?”
稍顿片刻,秦一飞反应过来:“快,快,去找你师父,福叔和业叔一定会有办法的。”
赵玉乐知道,这次的伤,跟那次黑熊掌不一样,这次在脖子上,搞不好须臾之间,就把小命丢了。
两个人赶紧跑去,福叔和业叔的住处。
福叔一看着伤,就把茶杯,“啪”的一声就被摔得稀碎,那瓷片溅起来一米多高,残片落了一地。
“他娘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祸害我徒弟干什么?”福叔忍不住气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