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曹操逃出城外,飞奔前往老家谯郡,也就是今天安徽省亳州市。
路过中牟县时被守关军士抓住去见县令。曹操说:“我是过路的生意人,复姓皇甫。”
县令盯着曹操看了半天,说:“我以前在洛阳求官时见过你,你就是曹操,为什么要说假话!先把曹操关起来,等明天押去洛阳领赏。”
县令给守关将士赏赐了点酒食让他们回去了。
到了半夜,县令让亲信提出曹操,直接到后堂审问:“我听说董丞相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要去刺杀他?”
曹操说:“你一个小麻雀怎么知道我鸿鹄的志向!告诉你,我就是曹操。你既然拿住了我,现在前去领赏就是了,怎么这么多废话!”
县令叫左右退下,对曹操说:“你真是小看了我。我不是没有见识的小官,只不过一直没有遇到明主而已。”
曹操说:“我祖祖辈辈吃的汉室的饭享的汉室的福,如果不想着报效国家,和禽兽有什么区别?我屈身侍奉董卓,就是想找机会杀掉他,为国除害。现在大事不成,这是天意!”
县令说:“孟德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今后有什么打算?”
曹操说:“我想回到家乡,号召天下诸侯共诛董卓。”县令亲手解开曹操绑绳,扶曹操上坐,拜了一下说:“曹公真是忠义的人!”
曹操也还礼,问县令怎么称呼。县令说:“我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亲和妻子家小都在东郡(东郡大概就在河南和山东交界处那一块)。曹公的忠义感动了我,我愿意辞官不做,跟随曹公一起起事。”
曹操十分高兴。当夜陈宫收拾好盘缠路费,与曹操换好衣服,各背一口宝剑,骑着马往谯郡去了。
在这里说一下陈宫,陈宫这个人谋略水平是很高的,而且他确实有着匡扶正义,忠诚朝廷的决心,同时陈宫又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他希望追随的主子是那种思想高尚、行为端正、人品上乘的人。他其实被曹操一番慷慨陈词蒙蔽了,觉得曹操就是他想追随的人。
他们两人走了三天三夜,到达成皋县界,也就是现在的河南荥阳附近。
天色已晚,两人想找地方歇歇脚。曹操用马鞭指着远处村庄对陈宫说:“我印象中,这儿有一朋友姓吕,名伯奢,是我父亲的结义弟兄。正好去他家里暂住一宿,你看怎么样?”
陈宫说:“这样很好啊。”两人一路打听,找到了吕伯奢家。
吕伯奢说:“我听说朝廷发了通缉令,到处捉拿你,你的父亲也早已从谯郡逃到陈留去了。你怎么会到了我这个小地方?”
曹操把前面经过说给吕伯奢,介绍陈宫说:“如果没有陈县令出手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吕伯奢对陈宫拜谢道:“如果不是陈县令,我侄子曹操早已被害。你们两位稍坐片刻,今天晚上就在我家休息。家里没有好酒,我去西村酒坊打点好酒,为你们解解乏。”
说完之后,就骑上自家小毛驴奔西村打酒去了。
曹操和陈宫坐了许久,忽然听得房后有磨刀的声音。曹操与陈宫悄悄去看,发现吕伯奢的五个儿子和两个厨师正在磨刀,边磨刀边说:“等会先绑住,再杀。”
曹操误会以为要杀自己,就说:“幸亏发现了。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于是和陈宫两人不问男女,杀掉了8口人。这才发现,木案上绑着一头猪。陈宫就说:“孟德啊,你真是多疑,咱们误杀好人了。”
两个人急忙骑上马离开,正好遇见吕伯奢驴鞍前悬挂两瓶酒,手中提着水果蔬菜迎面而来,吕伯奢说:“贤侄和陈县令为什么着急走啊?”
曹操说:“我们是被通辑之人,不敢待太久。”
吕伯奢说:“我已经安排家人杀猪款待贵客,哪里会差这一宿?这么晚你们也不方便再去别的地方了,还是跟我回去吧。”
曹操也不回话,策马就走。没走几步,回身追上吕伯奢,用手指着远处说:“老伯,您看看哪边是谁过来了?”
吕伯奢刚一回头,曹操就挥剑把吕伯奢杀死在驴下。
陈宫大吃一惊,说:“刚才杀了他家人是误会,你现在为什么又杀他啊?”
曹操说:“吕伯奢回到家中,看到死了那么多人,肯定会去报告官府。如果官府追赶而来,咱俩必然被抓住。”
陈宫说:“你明明知道人家是好意还要杀掉,真是太不仁义了!”
曹操这个时候说出了那句流传后世的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陈宫一听,我擦,这是什么人,彻底无语了。
骑着马,又走了几里地,看到一家旅店就住下了。
喂饱了马,曹操先睡去了。
陈宫心想:“我特么倒霉,本来以为曹操是个值得追随的人,没想到他和董卓一个德性。留着他必定后患无穷,干掉他算了。”
于是拔出宝剑来要杀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