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儿,先撤,”邬雪融的目光落在了族堂后方,那处小门此时没有人看管,他们可以从那处离开。
“想去哪里?”玄睿手中提着一把长剑,缓缓走到了那处小门,就那么看着邬雪融母子。
“玄睿,”邬雪融双眸微眯,许久之后,冷冷一笑,“竟真的被星煞给治好了,但那又如何,玄睿,十年未曾碰过剑,现在的你,拿得起剑,但你有内力吗?你用的了剑,使得了剑法吗?不过也是废人一个罢了。”
“是吗?”尚贤走到了玄睿的身侧,一双眸中带着微红,“邬夫人怕是还不太了解,二公子就算这么多年来心智有损,但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习武。”
玄睿朝后退了半步,提剑朝着尚贤一揖,尚贤向旁让了半步,只受了玄睿半个礼,“二公子快些起来。”
玄睿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脊梁骨,“十年来,是大族老教导我习武、玄武剑法,大族老从不让我说出去,也让我不要在人前显出,只是说,终有一日我应是可以用上。”
邬雪融脸上的笑僵不住了,目光阴冷地看向了尚贤,“你竟偷偷教他玄武剑法,你就不怕一个傻子永远好不起来吗?我让你教导振儿玄武剑法,你放着一个好好的健全的人不教,宁可去教一个傻子。”
尚贤右手持剑,左手负与身后,看着邬雪融和玄振的眼中便带着厌恶,“你们如何能配得上玄武神留下的玄武剑法,邬雪融阴毒残害玄家下人,玄振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玄武神的剑法,岂能落到你们的手中。”
“且二公子早晚有一天会恢复,丁老早已替二公子卜挂过,天朗气清玄武主出,”尚贤悲痛地看着已经被安置好了的丁老尸体,他的老伙计啊。
尚贤右手一扯腰间腰牌持于身前,那是玄家大族老的令牌,下可主事玄家,上可问责玄家家主。
尚贤气沉丹田,沉声道,“邬雪融,追杀大姑娘,毒害二公子,同屠神者门人同流合污,混淆玄家血脉,更是觊觎玄家家主之位,邬雪融罪无可赦,罪该千刀万剐,玄家的人听着,将邬雪融和玄振拿下,生死不论!”
“是!”不知何时,族堂外已然聚集了不少的玄家众人,得尚贤令下,蜂拥而进,朝着邬雪融和玄振母子俩而去。
玄振因要开那祠堂锁,被内力反噬受了内伤,而邬雪融更是因为南星落解了玄振的蛊,受母蛊反噬心脉受伤。
哪怕邬雪融的实力同尚贤差不多,但一边要护着玄振,一边又要分出内力护着受损的心脉。
再加上有南星落时不时地挥上几剑过来,不过片刻的功夫,邬雪融和玄振便被拿下了。
“贱种,贱种你就算是当上了玄家的家主又如何,这天下这四大世家都早晚会是门主的,早晚会是主上的,”邬雪融脖颈上被四人压着剑,内伤致使鲜血从唇角流淌而下,看着玄振和玄睿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厌恶和怨毒。
玄萱不知何时,手中拿着长剑一步一步走向了玄振,裙摆微动,蹲了下来,看着同样被几柄长剑压着跪在了地上的玄振。
“砰”的一声,玄萱手中的长剑剑尖狠狠插在了地上,目光冷冽,“玄振,睿儿身上的伤,都是你干的,你动辄打骂,你冬天让他跳下寒潭就为了给你捡鞋子,你让他跪在雪地里就因为他多吃了半个馒头。
“你坐马车,你将睿儿绑缚在马车后,拖行着他,夏天艳阳,你让他站在烈日下身上盖着棉被,玄振,蛇蝎心肠都尚且比你好一些,”玄萱的眼眶微红,眸中杀意泛起。
“呸,”玄振不屑一笑,看着玄萱眼中的淫邪再也不藏了,“那又如何,一个傻子而已,有尚贤他们撑腰又如何,我只要将他带到我院中,我想怎么折磨他,我就怎么折磨他。”
玄振阴阴一笑,眸光中带着些兴奋,“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对他,他都不愿意告诉族老们吗?玄萱你知道吗?”
玄振看着玄萱的那张脸还有那红红的眼睛,更兴奋了,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因为啊,我告诉他,只要他听我的话,我就去找他的姐姐,将他的姐姐带回来,所以啊,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哪怕去睡猪圈,哪怕被我拖着走,玄萱,怎么样,开心吗?兴奋吗?他不知道啊,你就是我们追杀的,我们只会让你去死,怎么可能会带你回来呢,可惜啊,玄睿,当了十年的狗奴才啊,”玄振满脸通红,想想过去的事情,他都觉得兴奋和激动。
玄振贪婪的目光落在了玄萱的脸上,“玄萱,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的,我就放过你弟弟怎么样,这玄家他照样呆着,我留个厢房给他住,怎么样,只要你当我的女人。”
玄振的目光落在了玄萱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打量着玄萱,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淫邪令人作呕。
突然,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玄振脸上的笑僵住了,邬雪融刺耳的尖叫声贯穿了整个族堂,“振儿!”
玄振缓缓低头,一只凝白的小手,那小手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那长剑此时插入了他的腰腹,贯穿了他的丹田,只剩下了手柄在身体前面。
“滴答,滴答”鲜血滴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剑尖上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
“我要让你,不得好死,”玄萱的声音沙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我的内力,不,”玄振惊恐地感觉体内的内力在这一刻开始一点点的溃散,他的丹田,玄萱,玄萱破坏了他的丹田。
“振儿,振儿,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邬雪融拼命挣扎着想要去到玄振的身旁,但是脖颈上的剑死死压着她,甚至划破了血肉,鲜血流淌而下。
玄萱咬着后槽牙,深深吸了口气,拔剑复又狠狠捅了进去,凄厉的惨叫声从玄振的口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