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朝看向了周围的那些人,冷冷一笑,提着剑就加入了战局。
“玄睿,凝神,快好了,”南星落蓦地睁眸看向了手中捏着的那根银针,黏腻的鲜血沾染在了手心。
绛紫色的紫灵顺着指尖融入到了银针之中,玄睿的口中发出了一声痛哼,下一瞬,那根银针便被南星落彻底拔了出来。
而就在拔出来的一瞬间,银针尽头一道黑色的“丝线”从银针中窜了出去,南星落一声冷笑,直接伸手一把就直接将那黑色的“丝线”揪在了手中。
“你倒是要往哪里逃?”南星落直接就将那黑色的“丝线”从伤口里扯了出来,那“丝线”像是活物一般,缠绕上了南星落的指尖,尖锐的头部一下子就扎在了南星落的指尖上。
南星落的指尖被扎破,鲜红的鲜血流了出来,突然那“丝线”就跟被烧着了一样,拼命扭曲了起来。
“想钻进我肉里啊,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了?”南星落勾了勾唇,一双凤眸中带着狠意。
“怎么样,这鲜血好吃吗?”南星落把玩着手里的“丝线,”不过几个呼吸,那“丝线”就干瘪,就跟被烧焦了一样,绷直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个几段。
正在和尚贤缠斗在一起的邬雪融突然一声闷哼,弯刀在手中一转挑开了尚贤手中的长剑,身形一闪朝后退去。
心突如其来的绞痛让邬雪融顿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回头一看,看到的就是南星落的手中正在把玩着一根银针,而地上掉落着一条被摔成了几段的黑虫。
邬雪融顿时骇然地看向了玄睿,玄睿正被玄萱搀扶着坐在了角落的一张椅子上,玄睿眉间紧蹙在一起,但不知为何,那张脸上褪去了那一些违和的稚气。
“星煞!你做了什么?”邬雪融大惊,死死瞪着南星落。
南星落手中轻转银针,轻啧一声,抬头看向了邬雪融,“银针藏蛊,邬雪融,你这手法阴毒得很,这银针针孔中藏着蛊虫扎在了玄睿的体内,和玄睿的血肉生长在了一起,那时候的蛊虫还是沉眠状态。
“如果有旁人发现了这枚银针,将银针取出,那在银针离体那一瞬间,蛊虫就会苏醒,顺着伤口钻入玄睿的体内,直接啃噬玄睿的脑部,彻底毁了玄睿。
“如果那人发现了蛊虫,就会去拉扯蛊虫,但那蛊虫是会分成两段,一段继续进入玄睿的体内,那还有一段,就是钻入了另一人的身体里了,一次性,让两个人变得痴傻,邬雪融,真是好算计。”
南星落轻捏手中的银针,一声轻笑,“被反噬的感觉,如何?”
邬雪融双眸微眯,许久之后摇了摇头,“那又如何?少谷主,这是玄家的事情,我劝你啊,最好是少管一些闲事,就连轩辕家和君家都管不来的事情,你又何必掺这一手,退一步,你们若是走了,这人情,我邬雪融和玄振玄家,就欠你的。”
这一份的人情不只是邬雪融和玄振,更是屠神者门中人的承诺,照着旁人,怕这会就领着这人情走了。
但很可惜,邬雪融面前站着的是南星落,大刺头一个。
南星落手中的银针转了转,伸手一抛,朝着邬雪融就扔了过去。
邬雪融脸色微变,抬手弯刀挡在身前。
“锵”的一声,小小的银针撞击到了邬雪融的弯刀上,上面蕴含着的内力让邬雪融脸色微变。
南星落活动了一番手腕,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具黑衣人尸体,脚下轻踢地上的一把弯刀,弯刀被带得飞了起来,南星落抬手就稳稳地将弯刀握在了手中。
弯刀在手中掂了掂,南星落脑袋一歪,“许久不曾用弯刀了。”
“小子,给你生路你不走,这就是你自找的了,”邬雪融身形一闪,朝着南星落的方向就攻击而来。
南星落脚下轻动,身法快速闪过,飞快地迎上了邬雪融的弯刀。
两把弯刀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巨响,擦过的弯刀迸溅出了金色的火光,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不少人听着都侧目看了过来。
尚贤眸光微闪,向旁边让开,走到了玄睿和玄萱的身旁,去查看玄睿的状况了。
君朝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玄睿的身旁,查看完之后,就深深地松了口气,“无碍了,这么多年来他经历的,他都没有忘记,等他将这么多年的认知梳理清楚就会清醒过来。”
玄萱微微颔首,紧紧握着玄睿的手,紧张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眉间微蹙的青年。
夜九渊没有动,就那么杵着剑看着南星落的方向,在他的附近,黑衣人和族老都缠斗在了一起,但没有一个没有长眼的来动夜九渊。
夜九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剑柄,看条狗都深情的桃花眸灼灼地看着南星落的方向,那眼中除了南星落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一屋子的血腥味窜进了南星落的鼻腔,南星落握着弯刀的手紧了紧,面具下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朝着邬雪融削去的动作愈发诡异刁钻了起来。
邬雪融此时还要分心看着玄振那边,一时之间对付起南星落反而没有那么专心。
玄振一眼便看向了尚贤的方向,眸光微沉,“尚贤老头,将钥匙交出来,否则这一整个玄家,你信不信,屠神者都能让玄家尸骨无存、血流成河。”
玄振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尚贤的方向走了,身侧的那些黑衣人则是帮他开路。
玄振站在了玄睿、玄萱和尚贤不远处,冷冷一笑,提着了手中的长剑,“一个傻子而已,还敢跟我抢东西,既如此不识抬举,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尚贤刚要出手,坐在了椅子上的玄睿蓦地睁开了双眸,抄起了手边的茶壶朝着玄振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玄振一惊,手中长剑一侧,劈开了砸来的茶壶。
“睿儿?”玄萱一愣,忙看向了椅子上的那青年。
“姐姐,”玄睿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脸上不再带着往日憨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