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这个山谷上官透心情复杂。
第一次他被苏景之带到这里时,心里很担忧,担忧自己的爹爹和姐姐的命运如何?苏景之又是什么目的?
而这次他再来这里时,就没有了担忧了,他知道就算自己爹爹最后没有答应容齐入西启为官也不会有事。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觉得不仅有苏景之的承诺在,更是有容齐对他的心意在,他想,这应该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这种感觉还不错!上官透觉得挺好。
“透儿,这些日子,你可好?”虽然上官透面色白里透红,气息绵长,但是上官行舟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上官透在上官行舟身边坐下,笑道:“我很好,我现在拜了苏前辈为师,爹爹不用担心,虽然苏前辈有些私心,但是他对我是真当自家小辈看待的。”
上官行舟听他这么说,眉心的褶皱更深了,苏景之越是如此,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上官筝笑得温柔,“看到透儿你如今好好的,姐姐就放心了。”
看着上官筝平坦的小腹,上官透疑惑道:“姐姐,你……?”
上官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淡然的笑了笑,“打了。”仇人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要!与其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受罪,不如刚开始就不要!
“打了?”上官透很惊讶,但也只是一瞬,“身子可好?一会儿让我师父为你看看吧,他的医术很嗨,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子才好。”
当年上官筝已经有了要谈婚论嫁的青梅竹马,是鲁王薛烈横插一杠,让薛皇赐婚,不然,她身为国师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被赐婚给一个病秧子!
“透儿,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年轻公子是谁?”上官行舟眼睛厉,一眼就看出容齐身份的不简单。
上官透迟疑了下,才道:“他是西启皇帝,想要和爹爹面谈一番。”
上官行舟沉默了好半晌儿,心里默叹一声,“也好。”他要知道那位启皇陛下是如何想的。
“透儿,你带你姐姐去苏大夫那里看看。”
这是要支开他们?上官透点头,起身带着上官筝离开。
随后容齐进了小屋。
“劳启皇陛下来见草民,还望恕罪。”上官行舟看到容齐进来便躬身一礼请罪。
容齐摆手将他扶起,“国师大人不必多礼!以国师之才,朕也欲效仿古人三顾之情。”
上官行舟拱手谦虚道:“草民不敢,陛下谬赞了。”
————————
“上官姑娘身子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小产之后有些体虚,我开个方子,喝两幅药就能好。”苏景之收回手,想了想又道:“既然姑娘已经将这个孩子打去,那我也多嘴问一句,这终身标记可要洗去?”
地坤洗去天乾标记时,无疑是痛苦的,但是如果不洗去,那别的天前也无法在标记此地坤,所以苏景之才这么问她。
上官透想到地坤洗去标记时的痛哭不由得又急又担心,“师父可有办法?”
上官筝道:“透儿,不要为难苏大夫,洗去标记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没什么的,这些疼痛姐姐还是可以承受的。”
苏景之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这是无痛洗去标记的药,只要抹上几次,就能彻底洗去标记了。”
说完又看向上官透,“等回头,我将这药方子给你,你开个药铺,将这药宣传出去,也算是造福那些地坤了。”
上官透接过去感激道:“多谢师父。”
能不疼谁又想着疼呢?上官筝也对苏景之很感激,“谢谢苏大夫。”
看完了诊,苏景之也不打扰他们姐弟二人叙话了,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