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上官透不解地抬眸看着他。
容齐笑道:“你莫不是以为舅舅只是一个名义?”
上官透点头,他真的以为苏景之只是他名义上的舅舅,毕竟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启皇陛下有什么舅舅。
容齐解释道:“他真的是我的舅舅,当年我母后家族罹难,舅舅自幼便与母后失散,前些日子,母后为我寻医问药才将他请到宫里,没想到他就是母后失散多年的姐弟,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个舅舅。”
“舅舅对我很好,不仅解了我身上的毒,还教我武功,虽然没有拜师,但是严格来说,你叫我一声师兄也是在理的。”
上官透横了他一眼,眼波笑意流转,“我不过是一个乡野草民,可不敢攀上您这个高枝儿。”
容齐心中好笑,“你这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在你面前,我哪是什么高枝儿啊,你才是我的高枝儿呢。”
上官透心里一跳,不敢深想,只是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胡说什么呢。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容齐却是没有走,而是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不生气了?”见上官透开口要说,他又道:“可不许再说那些话挤兑我了,我是真心真意来想你道歉坦诚的。”
上官透眉眼微挑,晃了晃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的真心真意?登徒子!”
说完猛地抽回了自己被握住的手,背到了身后,藏在了袖子里,掩住了紧张到有些微颤的手指。
容齐迟迟不走,不舍地看着上官透,“我还有话要说……”
“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上官透地打断了他的话,他对容齐要说的话似有所觉,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下意识的阻止了容齐要说的话。
容齐看他神色,就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话的好时机,也没有固执的说出来,而是叹了口气,“那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到了门口时,容齐又回头道:“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好不好?不要生分,嗯?”
看见容齐坚持的神色,上官透知他说得都是真心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容齐听他点头答应喜笑颜开,就连脚步背影都带着些雀跃的意味。
上官透见此忍不住轻声失笑,这个时候的容齐倒是不像个皇帝,挺可爱的。
第二天一早,上官透惦记着上官行舟和上官筝,早早就醒了。
苏景之来到大厅就看到上官透坐在椅子上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了吧?怎么没去叫我?”
上官透笑道:“也没有多久,昨天都累了一天了,就没有去叫醒师父,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苏景之也不点破他的焦急心思,“等用过早膳我们就走。”
上官透开心地笑了:“好,听师父的。”
苏景之往四周看了看,“齐儿还没有起吗?”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容齐的声音,“我早就醒了,还和透儿切磋了一番,倒是舅舅你,可是最晚的。”
苏景之摇头笑了笑,“人老了,就是容易累。”
上官透闻言忍不住笑了,在他看来,苏景之看起来可是年轻的很。
几人打趣调侃了一番,就去吃早膳,吃过早膳,一行人就由苏景之带着去往那个小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