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秦夜没有与焰灵姬胡闹。
无他,有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事去做。
没错,就是看病。
若是他出问题了,还怎么生出小生命来?
一个花白胡子老头替秦夜把着脉,闭着眼,不时眉头紧皱,额头的褶皱更甚。
秦夜打了个哈欠,一手撑着脑袋,无聊的看着这老头。
都一刻钟过了,这老头行不行?
良久。
老头睁开眼,苦笑道:“侯爷身体并无异常,很健康,老夫并未把出什么。”
秦夜闻言挑眉:“你确定?”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医。
结果还是一样。
随着话语落下,乱神和魍魉二人满含杀意的看了过来,仿佛老头敢有所隐瞒,他们就会要了他的命。
老头顿时满头大汗:“老夫并无隐瞒,实在是侯爷的身体的确没什么毛病。”
他知道这事有多大,毕竟是宫里出来的,知晓当今秦王对这位有多看重。
“你们先下去。”
秦夜对着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
站这不是给人家压力吗。
“麻烦老先生再把一次。”
说罢,秦夜再次伸出了另一只手。
没有那股威压,老头如获大赦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再次检查了起来。
这一次不仅把脉,给秦夜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包括平日的习惯、吃食等等,这些方方面面都有可能影响那玩意的活力。
半个时辰后。
秦夜送走了老头,茫然无措的站在大街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什么毛病都没有,但就是生不出来。
无后啊......墨鸦站在马车旁,感觉头皮发麻。
整理了一下衣物,秦夜呼出口气,将这烦心事抛之脑后。
反正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朝会,大不了他努力努力。
......
相府。
吕不韦站在门前,双手握着茶杯,滚烫的热水冒着蒸腾的热气,深沉的老眼望着眼前这副雪景,吕不韦心平气和。
此刻的他与朝上判若两人,有些事看淡了,就真的不在乎了。
以魑魅魍魉的情报能力,也不能打探到甘罗的下落,由此可见,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且几乎不难猜测。
“相邦,这是近一个月以来吕氏商会的损失,包括那些背阵的商贾。”
下人递上来一份清单。
吕不韦眼中不起波澜,心境平静如水,喝了口热茶,缓缓道:“让他们去吧,在生死面前,没人能够无动于衷。”
顿了顿,吕不韦又补充道:“把那些利益通通让出去。”
下人目光微凝,继续道:“另外,各国商贾在秦国进行的贸易货物都被扣了,为此,那些商贾发出了不满,已经快要闹到咸阳宫去了。”
闻言,吕不韦终于有了一丝动容,询问道:“何人所为?”
下人脑袋低垂,恭敬的答道:“夜阳侯。”
吕不韦眯了眯眼:“具体原因呢?”
“据说是夜阳侯要求各个商会交关税,不管何物,只要于秦国流出函谷关,皆需要缴纳不等关税,那些商贾不满关税的设置,已经闹了三天了。”
关税?
吕不韦念头微动,注意到了这个关键。
这小子心真够黑的,原本十倍的精盐价格就已经惹得那些商会不满,那会时间他这里不知收到了多少封信,皆是想请他出手,把价格压一压。
如今,又增加关税这东西。
沉吟了一会儿,吕不韦便是明白此用意,道:“不用管,让他们继续闹。”
下人闻言面露惊愕,有些迟疑道:“大王那边。”
“无需担心。”
吕不韦轻声说道。
这背后的人是嬴政不用怀疑,闹了三天却还没有管,这可能吗?
此事明星啊秦夜与嬴政通过气,以两人的性格和习惯,肯定是要等事态发展到最严重的时候再进行一网打尽。
不出意外,就是这两天了。
......
看完病后,秦夜驱车来到了阴阳家。
“骊山大营那边需要我亲自去,耽误了几天,没有第一时间回来看你。”
焱妃的宫殿。
相较于小姨子那边,这里较为大气,整体格调与焱妃的气质倒是相似,透着一股雍若奢华之感。
两座宫殿典型的太阳与月亮之区别。
落雪纷飞,秦夜搂着焱妃的腰肢,坐在毛绒地毯上,相拥共看这副壮阔绝伦的雪景。
“你的事重要。”
依偎在秦夜怀中,焱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仿佛世间任何事都不再重要,想要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我的事再重要也不及你,天这么冷了也不知多穿件,若是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冻伤了。”
秦夜面容严肃,将自己较厚的外套脱了下来,遮在了焱妃的双腿上。
瞧瞧这冻红的膝盖,也不知做点保护措施。
“没有。”
“我说有就有。”
秦夜大男子主义十足的说道。
焱妃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以她的修为,怎么会被俗世伤病侵扰,一丝内力,就能化寒为暖,驱散那些寒气。
感受到秦夜那关心之意,焱妃美眸之间的温柔更甚,带着浓厚的情意。
这,不至于吧。
看着点焱妃那有些动情的眼神,秦夜抚着焱妃柔顺长发的手一顿,心头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吻而入。
这种事是能迟疑的吗?
一番深吻之后,秦夜抱着衣衫不整的焱妃,呼出口浊气。
差点没把持住~
果然,她老婆对他的杀伤力永远是拉满的。
焱妃精致的脸蛋上染了一抹绯红,绝美动人,
“这段时间一直忙于韩国之事,期间遇到了一个女人......”
秦夜将这次韩国之行与焱妃述说了一遍,那个血衣侯的事得搞清楚,毕竟是当世为数不多的一位宗师。
当然,紫女与焰灵姬肯定是掠过的。
这事他打算先瞒着,能瞒多久是多久,至少得等到确定了什么时候结婚再说。
到时候肯定是免不了要发挥他巧舌如簧的口才的。
“白亦非母亲,上一代血衣侯?”焱妃柳眉轻蹙。
作为七国唯一女侯爵,当年的血衣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韩国最后的辉煌。
其实也算不上辉煌,顶多只是比燕国厉害那么一点。
不仅自身实力,带兵打仗的本领亦为那时的名将。
可,她不是早就死去了吗?
“我亲眼所见,她的实力甚至达到了宗师,六剑奴都不能拿下。”
秦夜正色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阴阳家记载,白亦非的母亲于十数年前遭遇不明高手重创,命不久矣,应该已经死亡。”
“不过她有一个妹妹,夜,你所见的有可能是她。”
焱妃看着秦夜,美眸真挚,透着几分柔情,轻声说道。
嘶!
妹妹,一点都不善良的小姨?
不对,她又不是我小姨。
听焱妃这么一解释,秦夜明白了,那性感又成熟的女人不是白亦非他妈,是小姨。
不过,目前与他无关,至于罗网能否发现她,那就是罗网的事了。
作为掌权者,如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岂不是太掉价了?
没看见朝堂上吵架都是帮派的小老弟互喷吗,大佬们最多出来嘴两句。
掠过此事,秦夜也是和焱妃谈起了日常。
“过几日还要陪王上去圣秦学院一趟,那边的弟子已经招收了一批。”
闻言,焱妃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美眸中蕴含有一丝歉意,说道:“夜,我这就派阴阳家的弟子过去,此事是我一时忘了。”
你记起来就好......秦夜暗忖了一句。
吕氏春秋他已印刷了好几版,皆入了书斋,包括名家那边,公孙龙当时为了把公孙玲珑往他身边推,殷勤献得那叫一个热情难当。
墨家更不用说了,六指黑侠巴不得将墨家的那些学说传世。
公孙家绑定了秦国,自然不必多说。
倒是阴阳家这边,他都差点以为是东皇老儿发来电报不同意。
。。。。。。
见天色不早了,秦夜离开了阴阳家。
今天可是他的生辰,如此良机,不回家就浪费了。
秦夜离开后不久,月神便是来到了焱妃的宫殿。
“师姐。”
焱妃变得平静,从恋爱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化作了阴阳家的东君大人,浑身充斥着一抹贵不可言的威仪,看向月神,道:“何事?”
“大司命不日即将返回咸阳,她将带回甘罗。”月神双手放在小腹,声音空灵悦耳。
甘罗不仅是阴阳家的星魂人选,其牵扯众多,自然得慎重处理。
“无需插手,此事交由大司命,顺其自然。”
焱妃扫了月神一眼,美眸泛着冷意:“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似乎只是提醒月神一句,焱妃小步的离开了宫殿。
她得去安排阴阳家弟子入心上人所创学院著书。
望着焱妃离去的背影,月神更加坚定几日后要去一趟圣秦学院。
这段时间她的法力精进了不少,她能感觉到与师姐焱妃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甚至用不了多久就会实现超越。
而这一切,皆仰仗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