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这段时间秦夜动不动就跑到焱妃那边去,谈情说爱,两人的感情急速升温,愈发浓厚,每次焱妃看他的眼神,恨不得要融化。
当然,两人现在还仅限于亲亲嘴,拉拉手,抱一抱。
忍不住时秦夜就欺负大司命。
和焱妃在一起时,他有意外收获。
某个想抢自己师姐男人的坏女人在暗中,不止一次。
嬴傒这位宗亲在凤仪亭请了他一次,亲自向他赔了不是。
对于这位,秦夜没什么好说的,一笑泯恩仇。
他秦某人就喜欢结交朋友!
一转眼,便到了嫪毐行刑的日子。
嫪毐反叛,自然遭到了全城民众的唾弃,在咸阳城内行刑恐脏了地,所以车裂地点在城外。
二十余名反贼头目被押上了刑场,绑在方形木桌上,胸朝下,不能动弹。
刀斧手一个个都是大膀子壮汉,凶神恶煞的站一旁,阳刚之气充足。
围观的民众窃窃私语,对于嫪毐这个反贼痛恨至极,敢起兵反叛,妄图颠覆大秦基业,痴心妄想!
与此同时,一个靓仔带着他的贴身小秘,也来到了刑场。
不起眼的角落,马车旁。
看着那光膀子壮汉手里拿着的大刀,秦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子。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大铁片,宽度已经超过了寻常人的腰围。
尼玛,这一刀下去人还不死,被活生生的折磨,直至流血至死。
秦夜一阵呲牙,不行,这刑法必须改一改,至少腰斩得剔除,太恐怖了,吓到了他秦某人的腰子。
“腰斩之刑固然可怖,可貌似被斩的不是你吧。”
大司命单手插腰,御姐范十足的撩了撩额前那一缕发丝,看着秦夜那抚腰子的动作,顿时一阵讽笑。
“你懂什么,男人的腰,能让女人变骚,为三宝之一,岂能被如此虐待!”
秦夜捏了捏大司命的翘臀,铿锵有力的反驳道。
另外两宝是什么懂的都懂。
你反驳就反驳,捏我屁股作甚!
啪!
拍掉了秦夜的手,大司命双臂托胸,冷眼斜视,这货嘴里就蹦不出来几句正常话术。
此时,那二十多个反贼头目被尽数腰斩,浓稠的血液流了一地,似要将这块地方化作血海,夹杂着些许恶心之物,令人生理不适。
“押上逆贼嫪毐!”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几名秦兵便是抬着披头散发的嫪毐上了刑场。
“车裂逆贼!车裂逆贼!”
群民激愤,纷纷呐喊起来。
“你兄弟来了。”大司命美目调侃的扫了秦夜一眼。
记得前些日子,这货时不时就在她旁边聒噪嫪毐是他兄弟,他这么算计嫪毐也只是为了让其知途迷返。
至于六剑奴,这是他与嫪毐兄弟情的证明。
当时她就无语了。
秦夜:“......”
深吸了一口气,秦夜沉默不语,搂过大司命的腰肢,朝马车走去。
他今天便让大司命长长见识,让大司命看着他兄弟抽打她!
......
“一个势力的瓦解,往往伴随着另一个势力的风声雀起,政坛相逐,兴衰成败。”
昌平君摇了摇头,感慨道。
想当初,吕不韦上任秦国丞相一职,仅数年时间便做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不仅宗室,包括楚系势力,皆被其压得喘不过气。
他芈启的压力十分之大,这么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避吕不韦的锋芒,做事都得小心谨慎。
这不是夸大,而是事实!
如今,这尊庞然大物开始摇摇欲坠。
昌平君内心难掩激动,当了这么多年孙子,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要熬出头了,他多么想声嘶力竭的喊出一句:
你们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君上,不出意料,大王开始对吕不韦动手了。”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昌平君看着递过来的东西,心情似乎更加明媚了几分。
这上面清楚记录着嬴政最近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对付吕不韦的措施。
其中就包括有商会。
“以商人开头,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了几眼,昌平君便将之放在一旁的桌面。
“吕不韦以一介商贾出身,做到了秦国的丞相之位,封文信侯,食洛阳十万邑,权倾朝野。”
“而如今秦王以商会做文章,足以证明欲卸吕不韦之心。”田光说道。
昌平君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吕不韦的势力根深蒂固,如一张大网覆盖了大半秦国,甚至各国都有其势力的影子,想要顷刻间瓦解太难了。
如此,需一步一步来。
只是,嬴政手里的这把锋刀是秦夜,这次越过吕不韦,嬴政选择让秦夜来做这把破网的刃。
换句话说,他昌平君有点像后娘养的。
想到此,昌平君又沉吟了下来。
那个帝师,始终如一把利剑悬在头顶,威胁程度不亚于吕不韦。
嬴政封秦夜为帝师,和当初庄襄王让吕不韦当嬴政仲父的用意无二,虽有本质区别,可用意大于实际意义。
“还有一段时间。”
昌平君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一局,拿起一枚白子落下,继而离开了这个棋盘,仿佛只是随手而下。
“对付吕不韦,一把刀还不够。”昌平君来到窗边,凝望着晴朗的天空,缓缓说道。
田光目光闪动,说道:“君上的意思是我们也参与进去?”
“让我们的商会参与进去,附庸吕不韦的商会势力不小,一个巴泉商会和乌家不足以重创他。”
只要吕不韦从位置上下去,自己身后有楚系势力的支持,就算秦夜再如何受嬴政宠信,其根基也不足以支撑他。
......
马车进城,花开花谢,一日三秋。
保护花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它持续绽放。
风雨骤歇,花开得更盛了。
整理了一下衣冠,秦夜意气风发的下了马车。
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秦夜瞅准了几家卖衣物的店,他这几天做足了功课,这些服务上层权贵们的不正经店家,确实是不正经来源之地。
不过还是太正经了,在他这个见识广泛的现代人眼里,简直不要太保守。
“不过这事不能让我这个帝师出名,得推个人出去。”秦夜暗暗思索。
干这种事有损他的名声和形象,这万一以后有人拿着个丝袜啥的,当面锣对面鼓指着他,说是他设计的。
他还要不要脸了?!
“要不叫紫兰?”
秦夜念头一动,品牌是关键,也可说设计之人名叫紫兰,如此就摆脱了他出名的烦恼。
至于和紫兰商会有什么关系,这个就全凭外人猜想了。
不要问秦夜为何如此肯定,因为七国权贵们都一个样,见到这些东西以后一个个肯定走不动路,从方才那些店的销量来看,他甚至还有所低估!
一路沉思,一个框架逐渐在秦夜脑海里搭建了起来。
真刚也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大司命自己回去了,临走前对着真刚狠狠的骂了秦夜几句,真刚也不反驳,面无表情。
秦夜得知也只是感慨了几句,接下来恐怕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大司命了。
昨日朝会,吕不韦再次提及了张唐入燕为相一事,加强与燕国的联系。
事及三,张唐再次拒绝了,一副赵国凶猛,恨不得食秦人血肉,自己怕死的姿态。
差点把吕不韦气得吐血。
有意思的是,甘罗那娃出去了,先是去了相府一趟,接着又去了张唐的府邸。
“这波要是玩得大,一箭四雕不无可能。”
小声嘀咕了一句,秦夜搓了搓冰凉的手,哈了口气,推开府门,走了进去。
这天也越来越冷了,才秋天中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