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时微微侧过头去,似乎不愿意再多看。不料,这个动作却似乎是刺激到了侧畔,她步子快了些,稳稳站在君清时面前。
“师尊为何不敢看我?”侧畔将脑袋凑了过去,笑着扯了扯君清时颈间的铁链,试图让他离自己近些。
奈何他也倔,一动不动就侧着头。
“师尊,徒儿在问您,为何不敢看!”侧畔松开了手,铁链猛的失去支撑,落在了君清时胸前。
想来师尊白玉般的胸膛已经被砸出了红痕,可他哼也不哼一声。
侧畔又动手重重捧住他的脸,逼着他低下头来看自己:“你说啊!师尊不敢看我,在师尊眼中我便是个正常女子!师尊心中怎么可能还想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又抬眸去看,男子的喉间轻微颤动,却始终不曾开口。
“在师尊心中,我便是个杀人如麻,无心无情的怪物?师尊怕我会再伤害灵淃派,怕我会干坏事!”
见他依旧是如同哑巴了一般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方才那怒气冲冲的神气模样,侧畔忽而笑起来:“师尊以为不说话,徒儿便会放过师尊?逃得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
君清时猛然推开侧畔,眼神却还是不敢落到她身上:“放肆,滚!你既然要留在灵淃派,便要守灵淃派的规矩!三更半夜与陌生男子嬉戏打闹,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侧畔捂唇:“师尊是吃醋了?不可与陌生男子卿卿我我,那与师尊卿卿我我,应该不会犯规吧?”
君清时再次被侧畔的无耻气得蚌埠住了。
“徒儿说笑的,师尊何至于此?其实徒儿是想给师尊看个东西。”
见侧畔神色诚恳,君清时才勉为其难跟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究竟耍的什么花招。
“师尊,你看这池中……”
二人走到池子边缘处,君清时顺着侧畔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他实在是没看出什么东西来,莫不是侧畔在骗他?
“池中?”君清时微微侧身去看侧畔,不料正好对上她不怀好意的笑容。
随着身后一股力道袭来,君清时成功被侧畔推进了温池。
他的白衣很快被池中水浸湿,恰逢这些天倒也有些炎热,君清时穿得少,此时一入水,白衣下的轮廓便现了个大概。
侧畔抱着“让俺老猪也下来洗洗”的想法,扑通一声又扎入温池中,溅起的水花洒在了君清时脸上,他皱着眉闭眼。
再睁开眼时,水面上已经没了侧畔的踪影。
“侧畔!”君清时倒不是担心她跑了,或是有个三长两短,而是他太熟悉侧畔的尿性,深知此时的侧畔一定是钻到水底,准备搞偷袭。
果不其然,君清时话音刚落,一只手便从水下迅速扣住了自己的手。
侧畔将头冒出水面:“师尊,喜欢和徒儿十指相扣吗?”
此时二人的姿势着实不太清白,池子不深,君清时坐在池子里,水正好淹到胸膛,而侧畔从他正前方冒出头的,就导致了二人的姿势有些像侧畔正对着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