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火锅,丁奉可是费尽了心思,他让铁匠铺打造的是三色锅,原本是想准备一色清汤的,一色番茄酸汤的,最后一色麻辣的锅底,可东汉还没有西红柿这种蔬菜,更不谈花椒了。
于是他只好用鱼骨调高汤来做清汤锅底,酸萝卜调素汤做酸汤,卤水加辣算做麻辣锅底,仅仅一个卤水就让他跑遍了大街小巷寻找材料。
最后只能勉强算作咸卤,好在辣味十足,香味逼人。
明日就得出征了,丁奉特意让蔡文姬去请了曹操。蔡文姬已经看出了丁奉的用意,就是想把甄宓塞到曹操身边,她没反对,一是看出了曹操也很喜欢甄宓,二是自己不是、也从未想过加入曹操的后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哟,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曹操提着两壶酒看着眼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小碟子,碟上各种生菜鲜荤,桌中间有个炭盆,盆上一口奇怪的锅,锅里有三种不同颜色的汤。
蔡文姬回道:“我也不知道,丁奉发明的,他说冬天这样吃才热闹。”
“难怪你让我带两壶好酒的,闻着都这么香,没有好酒确实可惜了。”曹操问道,“怎么有两桌人,你们还请了谁?”
“就请了你一个,还一桌是丫鬟们的,丁奉说年节饭就是团年饭,得家里的所有人一起吃才热闹,日后才回家和万事兴。”
“家和万事兴?这小子鬼点子真多,不过这句话确实很美好!”自从打败袁绍后,曹操的家里已经各种明争暗斗了,唯一让他高兴的就是小儿子曹冲了。
吃饭时,丫鬟们看到旁边一桌的曹操,拿筷子的手都不听话了,谁还能自然地起来。
主桌上貂蝉和甄宓也很不自然地,还是丁奉说道:“你们怎么都坐到我这边了,男女搭配才会干活不累,吃饭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甄姐姐你去丞相那边坐,姐姐我和你换位置,你坐我和丞相中间。”
“哈哈,你小子说话有意思。”曹操很满意丁奉的安排,指了指后桌说道,“那一桌没一个男丁,她们应该很累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丁奉立刻借机起身说道:“大家听我说几句,今日这顿饭既是团年饭,也是我的送行饭,所以我就斗胆做一次主,此刻饭桌上没有主仆,也没有主臣,只要干饭人和喝酒人,丞相你没意见吧?”
“有!”曹操故作生气,然后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刚说了没有主臣,怎么能叫丞相,应该叫我师兄才对,罚酒!”
此时大家才真正的融洽起来,丁奉早已把吃法给大家说了,面对曹操的罚酒他也没拒绝,这里他很安心,小喝几口,喝醉了也不怕。
“嗯!真不错,还是这口辣色的中胃口,我得带一口锅走!”北方人喜欢吃咸,辣味又下酒,曹操自然喜欢吃辣色锅底了。
甄宓一边帮曹操倒酒一边回道:“丁奉打了三口锅,其中一口就是给丞相准备的,连料底配方都给丞相您准备好了,明日我给您亲自送去!”
“好!这小子有心了,那就有劳你了。”说完曹操还轻轻拍了拍的甄宓的大腿,甄宓有意地向曹操身边靠拢了一些。
看着曹操二人那你来我去的样子,蔡文姬很不开心,曹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你为什么让丁奉去做参军,受伤了怎么办?”原来蔡文姬是刚才听到丁奉说“送行饭”后才不开心的。
“你放心,我已传信给张辽、钟繇,也给马超打过招呼了,不会让他上前线的。再说了,丁奉那身手不比夏侯惇差,让他去磨炼磨炼才更好,你们女人啦,就是婆婆妈妈的。”
丁奉晕着头应和道:“姐姐你放心,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帅,那些匈奴的姑娘们舍不得让她们的丈夫孩子伤害我的。”
“哈哈,你这小子脸皮真够厚的,有我年轻时的样子,男人就该脸皮子厚,才能成大事。”
貂蝉见丁奉坐都坐不稳了,担心道:“你喝多了吧,别喝了,我帮你喝。”此时的貂蝉换回了一身女儿装,婀娜多姿,若非脸上的疤痕在,曹操估计又得有想法了。
“没喝多,我这人没什么缺点,唯一的缺点就是酒量差了点,不过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这句话又把众人逗笑了,刚刚才说自己只有一个优点,现在又变成只有一个缺点了,可见脸皮有多厚。
曹操看着貂蝉问道:“你脸上的疤痕光滑了许多,是这小子给你治好的?”
貂蝉有些害怕曹操,往丁奉身边移了移,丁奉本能地把她搂着了,替她回道:“我哪有这个能耐,前日在奉孝家里遇到了华佗神医,让他给小婵看了看,疤痕是去不了了,也就这样了。”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曹操挺惋惜的,在他心中,貂蝉与甄宓是不相上下的。
丁奉虽然头晕,也能感觉到貂蝉的恐惧,刻意地搂紧了一下,转移话题道:“师兄就要多一个外孙了,提前敬你一个,此去怕是赶不回来喝喜酒了。”
蔡文姬也接过话说道:“来,大家都一起敬孟德一杯酒,提前预祝这次出征旗开得胜!”
曹操喝尽兴了,以他的酒量反倒是最先离席的,装作要休息,被甄宓扶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家都懂,都装着视而不见。
丁奉是真喝醉了,蔡文姬不方便扶他回房,只好以贴身丫鬟自居的貂蝉扶回去了。
她帮丁奉脱鞋脱衣,用热毛巾擦身时,明显能感觉到丁奉身体上的变化,不由得心跳加速,轻伏在了他的胸膛。
这一次火山爆发了,丁奉迷迷糊糊的就像在做梦,梦里得一切都是模糊的,又显得特别真实,甚至都看不清面孔。
来到东汉末年,他也算是打过数次仗了,虽然都是小打或比斗,还伴着生命危险,但这一次却不同,没有危险只有累,不见鲜血也是大汗淋漓。
貂蝉默默地、愉悦地配合着,仿佛这一年多的颠沛流离都值了,脸上的疤痕多似乎随着热潮好转了许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大,屋外的树上的雪花一坨坨地掉在地上,像是伴奏。
本来曹操和甄宓情意绵绵的,已经要龙腾凤跃了,哪想对面房间的动静太大了。
曹操一开始还有好胜心,可毕竟年岁不饶人,他哪比得过刚猛习武的热血青年,人家是越战越猛,他是深受其扰,逐渐略感体力不支,再加酒劲的远古,不多久就睡着了,可怜了甄宓想做皇后梦、幻成对面人。
最可怜的还是蔡文姬,夜伴孤灯辗转反侧,捂着被子都没用,她努力去想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卫仲道,奈何匆匆而过四五年,在南匈奴那些受辱的日子里,早已忘却了他的模样。
临近四更了才彻底安静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次日就是丁奉要出发的日子了,蔡文姬早起时看着貂蝉匆匆从丁奉的房间出来了,以为丁奉醒了,便拿着做好的新衣准备让丁奉穿着出征。
敲门没有人回应还以为丁奉不在,进门时看着满床疮痍及熟睡的丁奉时,她的脸红了。
就在她放下衣服准备离开时,丁奉听到动静醒了:“姐……”他本想问蔡文姬怎么在做什么时,才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虽然两世都没经历过,但闻着被子里的味道,他已然知晓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是谁,梦里的面孔太多了。
“我做好的新服给你放这了,你一会换上看合不合身。”丁奉醒了,蔡文姬慌乱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她越慌乱丁奉越怀疑,刚想起身就露出了光着的身子,只有捂着被子试着问道:“姐姐你?你昨晚睡得好吗?”
丁奉不说还好,一说这个蔡文姬就来气,白了他一眼,回道:“你说呢?那么疯狂谁睡得着!”刚说完又察觉到言语上有些不妥,赶紧出了门。
果然不能喝酒啊,丁奉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似乎又觉得不对劲,闻了闻被子,气味不对啊。
他赶紧起身穿衣,新衣服还挺合身的,出门想找貂蝉问清楚昨晚吃饭时发生了什么时,碰到了反着胳膊撑腰的甄宓,他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问我?还不是被你折腾的。”甄宓的意思其实是怨他惹出了曹操的好胜心,再加上动静太久没让她安心入睡。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蔡文姬和甄宓都把我睡了?
唯一正常的只有貂蝉,她在收拾衣物,时不时的会偷看丁奉一眼,然后抿嘴偷笑。
“咦?貂蝉,你的皮肤润色了不少,昨晚睡得挺香吧!”丁奉试问道。
貂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回道:“挺好、挺香的。”
“那就好!”看来不是她,丁奉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昨晚甄宓和蔡文姬她们的事?还有曹操呢?”
貂蝉白了丁奉一眼,羞涩地回道:“睡得那么早,我怎么知道。刚才听丫鬟说了,曹操一大早在你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丂,不是吧,曹操昨晚和我在一个房间?丁奉的脸上非常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