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琛从以前就总笑程征是和尚,看女人就跟看木头没两样。
虽然他也挺真心实意希望程征找个女人的,但是不代表这个女人就能是陆凌妃啊。
不提陆凌妃现在和傅致东的关系,还有他们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乱七八糟的事儿,光陆凌妃是沈家人还有陆家外孙女这一项,程征和她在一块儿就不行。
傅尧琛不信程征不知道他家老爷子给他定的孙媳妇是什么样的。
几人正往包厢走,这时正好有侍应生推着餐车过来,程征手虚虚带了陆凌妃的肩膀一下,让她没碰到餐车。
这下傅尧琛看陆凌妃的眼神更算不上友好了。
他几步走到她跟前,桃花眼里浮上笑意,像是很“关心”她的事一样聊了起来。
“陆小姐最近和我堂弟的离婚官司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没?”
傅尧琛说着还打量起陆凌妃来,他以前和她总共也没见过几回,现在这样仔细瞧了瞧,他得承认,她确实长得挺美的。
那一双纯中带媚的眼睛和曼妙的身段,都勾人得很。
陆凌妃哪能没感受到傅尧琛眼里的不怀好意,反正她离婚这事现在已经被程征听到了,她也不在乎了,难道她还怕这姓傅的不成?
她特别优雅地拂了下发丝,然后对他微微一笑,笑里面可藏着针呢。
“我的事就不劳傅先生操心了,不过我听说前段时间傅伯母在咖啡厅和一位年轻女士闹了些矛盾...”
她手捂着嘴,故意张大眼睛震惊地说:“不会傅先生你还不知道吧?那位女士说她怀了傅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傅尧琛的八卦花边新闻事儿,陆凌妃还是几月前听陆向薇提的。
陆向薇当时只是随口一说,面上是不屑的,当然她也没跟陆凌妃说那么多,后面有孩子这事,是陆凌妃现在现场临时加的。
果然,傅尧琛一听,脸立即黑了下来,阴沉沉的。
程征从不爱听这些八卦闲事,但他并没制止陆凌妃,进了包厢后,还把菜单往她面前一推,“想吃什么,自己点。”
傅尧琛气个半死。
包厢里不止他们三个,还有傅尧琛的几位相熟的朋友,以及他们的女伴。
从程征带着陆凌妃进来后,他们连说笑声都小了。
其中有个男人拿了支烟递给程征,脸上的笑有讨好的意思,“征哥,抽一根?”
程征手没动,也没看他,“不抽。”
那人讪讪地收回手,和边上的另个男人说话去了,但是场子上却没一个人再抽烟了。
傅尧琛心里还憋着对陆凌妃的气呢,他真的被她的话给噎死了。
他都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个孩子!
所以吃饭的时候,他越看她越不顺眼,看到程征把她爱吃的菜转到她面前就更不顺眼了。
他叫侍应生又开了瓶红酒,自己哗哗地将高脚杯倒了半满,随后放到桌上再转到了陆凌妃面前。
他笑容绅士,“陆小姐,赏脸喝一杯吧。”
陆凌妃不能喝酒,因为她酒品不好。
她可不想在这喝多了当着程征的面发酒疯,斜一眼找茬的傅尧琛,刚要胡诌自己酒精过敏,她身旁的程征就开口了。
“她不喝酒。”
说着,他自己拿起那杯酒,几口就喝光了。喝完,他看向傅尧琛的眼神算是警告了。
陆凌妃看着程征滚动的喉结,心头烫了烫。
得,傅尧琛把气憋回去,不再找陆凌妃的茬了。
饭局过一半。
趁着陆凌妃去上洗手间的功夫,傅尧琛坐到程征旁边,小声问他:“哎不是我说,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啊,你们今天怎么会在一起?”
程征没说话,今晚喝了不少高浓度的酒,他的耳朵微红,眼角也有些红。
他揉了揉眉心,看上去有些醺醺然。
傅尧琛拿支雪茄递给他,又给他点燃了,“喂,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别不说啊。”
程征抽了一口,眼睛眯了眯,“说什么?”
傅尧琛真有点无语,他都替他急了。
“不是告诉你她和傅致东结婚了嘛,现在两人的离婚官司闹得也不好看,你和她在一块儿要是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他不得又气得拿拐杖捶你?”
程征一扯唇,吐出一口烟,“我就和她吃个饭,你想成什么样了?”
傅尧琛摸摸下巴摇摇头,“我感觉你对她不一般。”
程征笑哼了声,把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她还小,你少胡扯。”
傅尧琛眉毛一竖,“她还小?都二十几岁了还小?你把她当小孩啊?”
程征没兴趣和他聊了,让他走开,“一边去,热。”
傅尧琛真是服了他了,没怎么样他关心陆凌妃的事干嘛?
人在,他烟也不抽,人不在,他就抽了,还帮她挡酒!
傅尧琛真不信程征的邪,干脆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清爽一下。
包厢里有洗手间,不过之前有一个女生进去了还没出来,所以陆凌妃出了包厢去了外面的。
从女洗手间出来时,正好听到外边站俩男人在说话。
“那女的怎么那么眼熟啊?”
“你忘了?傅二少的老婆,现在打离婚官司呢。”
“我去,那她怎么跟程征在一块儿?他俩有情况?”
“哼,程征他妈的装什么啊?不也差点儿死在外面,还当自己...”
话还没有说完,最后说话的这人头上就“砰”地飞过一个黄-色的立地告示牌,打得他眼冒金星。
男人捂着脸抬起头,嘴里骂道:“我艹你...”
陆凌妃捡起地上的立地告示牌又朝他头上哐了一下,“Fu*ck you!”
被挨打的就是在饭桌上给程征递烟又被拒绝了的男人,他连续被陆凌妃哐哐两下,加上又喝了点酒,更是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扯她。
另一个男人看出不对,赶紧上前拉住他,这位沈家的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当傅尧琛嘴里叼着烟有些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令他震惊的场面。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