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三人坐着接驳车回酒店,傅尧琛在车上啰哩吧嗦。
他不信程征真输给陆凌妃了,“你是不是放水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陆凌妃嫌他吵,斜他一看,“为什么是他放水?我就不能凭自己的真本事吗?”
她觉得她就是凭自己真本事让程征“死”的,虽然她是搞偷袭。
傅尧琛哼,“我反正不信。”
程征淡淡开口,“许久不练枪了,退步了。”
还真是个好理由啊!可程征枪法退步,怎么那么不可信呢!
傅尧琛:“......”
他的视线在他俩身上转来转去,总觉得程征和陆凌妃之间有猫腻。
他又问道:“欸,你俩昨晚是不是在一块儿待了一夜?”
陆凌妃心虚,但她面上却很镇定,反驳傅尧琛道:“你能不能闭嘴?我们还没熟到那份上吧,为什么要和他待一起,我自己待着不行吗?”
傅尧琛狐疑地看她,“真的?”
陆凌妃嫌他八卦,把头扭到一边看山上的景色,不搭理他了,“你真烦。”
被她说烦,傅尧琛啧一声,再看看程征,他面上倒也挺正常的,还是那样话少。
难道他俩昨晚上真没待在一起?
*
傅尧琛拿到的旗子中有一只是抢的庄晟宁的,再加上程征昨天从傅致东手里拿到的旗子来看,陆凌妃想,她这队,应该只剩下她了。
至于程征的红队,罗然和齐越手里还有一只旗子,他俩人应该也活着。
以目前接收的信息来看,傅尧琛的黄队全军覆没了,他的队赔奖金是赔定了。
到酒店门口,恰好遇上回来的罗然和齐越,陆凌妃知道自己猜对了。
此时酒店里。
有人心里已经泛起巨浪,面色也阴沉沉的。
昨天一共淘汰了七个人,傅致东是最晚一个回酒店的。大家都累了,自然晚上也没有一起聚聚。
早上起来在餐厅吃早饭时,七个人倒碰到一块儿了。除了裴玟,傅致东和其他几个人聊得都挺欢的。
看见瞿筱,傅致东脑子里闪过昨晚在林子里看见的那一幕,就不动声色地微笑问她:“瞿小姐是被谁杀了啊?什么时候回酒店的?”
瞿筱切了块牛排,嚼着肉时还挺愤愤的,“还不是那个陆凌妃,我在樱婷姐后面回来的。”
她说着,歪头看向傅致东,“欸,她好像是你老婆哎?也是她杀了你吗?”
傅致东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在思索。瞿筱在沈樱婷后面回来的话,应该是傍晚那会儿就回了,那他晚上看见程征抱着的女人是谁?
他回想了下那女人的身型,季琉玥不太符合,她身材有些平,而且她头发扎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长。裴玟就更不是了,她的身高太高,很显眼。
现在还没有回来的女人,就只有陆凌妃和罗然了。程征似乎和罗然不太熟的样子,那他抱着的人究竟是罗然,还是陆凌妃?
想到程征抱着陆凌妃的可能性,傅致东脸阴森了不少,心里也翻涌起来,他倒要看看陆凌妃待会儿和谁一起回来!
七个人坐酒店大堂休息区等着,正聊着天呢,剩下的五个人进来了。
他们一行人并排走着,程征左手边上是罗然和齐越,右手边是傅尧琛,而傅尧琛身边站着的是陆凌妃。
傅致东的目光在他几人身上逡巡一番,心底有了狐疑,难道是他想错了?程征抱着的人是罗然?陆凌妃和傅尧琛在一块儿?
但无论哪种设想,都不是令他满意的,于是傅致东脸色便大不好看。
可令他更不高兴的还在后头。
刘华见他几人回来了,站起身笑着说:“谁拿的旗子最多?是征哥还是尧琛你啊?”
他就没想过他自己的队会赢,陆凌妃嗤笑一声,笑得温婉,语气却阴阳,“真是不好意思啊,叫你失望了。是我拿到了黑旗,也是我旗子最多。”
她些许轻蔑地扫他一眼,“刘先生没想到吧?即使你摆烂,我也能赢呢。”
刘华脸色微微一僵,被陆凌妃堵得没话说。
裴玟听了,高兴地跑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惊喜道:“真的?你赢了?咱们能得奖金了?”
陆凌妃挑着眉说:“那是自然。”
她说着,就把背包里的旗子拿了出来。
她瞥一眼傅尧琛,没理会傅致东盯着她的眼神,“傅大少,做人应该要守诚信,不会出尔反尔吧?”
每回都被她看扁,傅尧琛拿过她手上的旗子,哼道:“我说出的话自然算数了。”
他话锋忽而一转,“至于代言的事,就得问问你老公啊。”
陆凌妃真想一脚给他踹飞,老是提傅致东是她老公的事,真会膈应人。
她冷笑着看看傅尧琛,“不好意思,我们正在打离婚官司,我看傅大少是得了健忘症了。惯来喜欢反悔、言而无信,怕是你们傅家人的脾性?”
她一下子骂了在场两个姓傅的人,傅致东却是突然开口,面带微笑,“我说话自然也算数的。”
陆凌妃才不想陪傅致东演戏,她拉着裴玟就上楼了。身上黏糊糊的汗,想赶紧去冲个澡。
正主都走了,其他几个人也没好戏看了,就都散了。
傅尧琛勾着程征的肩膀,还是不太信的小声问他:“欸,你和陆凌妃到底有没有什么啊?”
程征拉下他的手,眼眸盯他,“你很关心她?”
傅尧琛耸耸肩,“没有啊,就问问,毕竟她还是我的堂弟媳。”
程征冷哼了声,没理他,也上楼了。
楼上。
裴玟进了陆凌妃的房间,手抱着臂围着她走了一圈又一圈,边走边还打量她。
陆凌妃被她看得奇怪,“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裴玟手摸摸下巴,啧一声道:“我感觉你和昨天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陆凌妃好笑,“哪里不一样了?”
裴玟一语中的,坏笑挑眉,“你是不是被男人滋润过了?”
陆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