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征说“干点别的”,陆凌妃耳根一烫,立即不动了。
也不知道他捏到她腰上哪里的软肉,腰肢发酥,连脚尖都酥了起来。
那会儿吃东西,粗糙的饼干粒碰到舌头,舌苔有点刺刺的痛,感觉张嘴嚼着时舌根都被扯着。
他吻得太用力了,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点儿也不像平时严肃古板的他。
还有七年前那件羞羞事,说实话,她体验感真算不上好,旁的感受没体会到,只记得痛了,还不如和他接吻的感觉好。
所以,陆凌妃现在还不想“干点别的”。
不过程征说“干点别的”,貌似只是说说而已,他说睡觉倒像是真的。
陆凌妃在他身前看不到他的脸,但听他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真闭着眼睛在睡觉了。
他能睡得着,但是她睡不着。她还在想先前他那么狂野的吻,想着想着就更没睡意。
随之又想,程征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那么正派、刚正的人,竟然会和她...呃...还在打离婚官司的有夫...呃...做了挺暧昧的事...她自己想着都有点刺激,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一点纠结的感觉?
想事情时,她觉得后背上的蚊子包有点痒,身子就扭动了一下。
程征心里当然有纠结,他还有郁结。从他吻她开始,他心底就莫名涌上来一股他自己都难以控制的嫉妒。
他脑子里想的竟然是,她是否和傅致东也这样激烈的吻过,她和傅致东更亲密的事情肯定也做过。
一想到她和傅致东会做那种亲密无间,男欢女爱的事,他心里就窜上一簇无名火,有一种想去揍傅致东的冲动。
他激烈地吻她,察觉她的吻竟然带点儿青涩时,他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点儿高兴。
这不是他,他大概魔怔了。
此时陆凌妃身子突然扭动了一下,更令程征腹下起了火。
他又不是个无情无欲的木头人,她那样一蹭,叫他身上哪处的火都旺三分。
程征额角青筋突了突,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臀,哑着声命令道:“睡觉!”
陆凌妃正想着事情呢,冷不丁被程征打了下屁股,她愣了愣,随即脸倏地就红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犯错被爸妈打屁股的事,她羞恼地从程征怀里用力转身过来,红着脸眼睛一瞪,“你打我?”
他就轻轻拍了一下,也叫打她?本来两个人睡着就挤,她还动来动去,真是闹人。
程征难以忽视她胸前的一片柔软,他把她拨着翻了个身重新背贴着他怀里,随后又轻轻一巴掌拍了下她的臀,“嗯,打你了。”
“再不睡,我要真干点什么了。”他重申道。
怕她不信,他放在她臀上的大掌动了动,不是刚才轻拍的那种方式和力道,而是揉按了按。
陆凌妃羞得心尖颤颤,忙说:“我睡了!”
程征是真有点儿想睡觉了,自从上回在她公寓里搂着她睡了一夜后,他莫名怀念,和贪婪地想再次拥有那种感觉。
她皮肤凉凉的,缓解了他的燥热。他环着她腰的手又更紧了些,下巴无意识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脑袋,深深睡去了。
陆凌妃轻轻打了个哈欠,她竟也觉得程征怀里好适合睡觉,周身都是他的气息,特别地助眠。
闭上眼睛前她想到:今晚月色真美。
*
清晨。
鸟儿喳喳叫,生物钟时间也让程征苏醒了。
和上回一样,他胸口发闷,手臂也麻了。睁眼一看,陆凌妃依旧像只八爪鱼缠着他。
两个人已经变为平躺着的睡姿了,她的头虽然枕在他臂弯里,但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手和腿也都缠着他,整个人是歪着睡的。
程征揉了揉眉心,心里叹了叹气,她睡觉真蛮。
抬手看了看表,快六点了。
他轻轻动了动身体,小心翼翼把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把她腿放放好,随后起身出了帐篷。
在程征起身后一会儿,陆凌妃也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睡眼朦胧的还有些迷糊糊呢,就见程征背对着她站那儿收拾东西。
他穿着背心,宽肩窄腰,倒三角,身材当真是很有看头的。
欣赏了会儿男色,她脑子渐渐动了起来。
程征似乎早发觉她醒了,就转头跟她说:“醒了?吃点东西回酒店。”
他转回身去弯腰拿背包,之后开始穿迷彩服。
陆凌妃觉得自己的手速从没这么快过,在程征背对着她穿衣服的那一刻,她捡起地上的彩弹枪,瞬间就朝他背后开了一枪。
他后背上的衣服立即染了色。
程征回头,脸上倒没什么表情。
陆凌妃却像捕到猎物的小狐狸,大眼儿笑眯眯,非常且十分的得意,“哎呀,不好意思,本来也想让你当俘虏的。可是不小心手滑了哎,只能让你’死’了。”
程征薄唇一扯,淡淡睨她一眼,仿佛被她杀了无所谓的事,还没有别的事来得重要,“过来吃东西。”
陆凌妃心思可不在吃上,她心情特别愉快地打开程征的背包,他果然早拿到了黑旗子,而且彩旗他共得到五只了。
她心满意足,抱着背包笑,这些都是她的了!她要赢了!
看她笑成那样,宛如偷腥的猫儿,程征嘴角勾了下。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出林子回酒店了,不过走到半道儿,却遇上了一个人。
没想到这林子里,除了他们,还有人蛰伏着呢。
傅尧琛见到程征很警惕,但看见他身边的陆凌妃时,他挑眉笑她,“你是俘虏啊还是早被杀了?”
陆凌妃现在没穿迷彩服,她嫌天热把迷彩服绑在了腰间,傅尧琛自然也没注意她衣服上到底有没有染色。
陆凌妃又打起歪脑筋,她勾着唇回他,“你猜啊。”
傅尧琛拿着彩弹枪在程征和她身上来回扫视一下,心里古怪一阵,问:“你俩昨晚在一起待了一夜?”
程征跟置身事外的人一样,他低眸看陆凌妃一眼,“走了。”
傅尧琛正纳闷程征为什么不拿彩弹枪射他,他自己的枪对准程征,想先下手为强射击程征时,他居然被陆凌妃给击中了胸口。
他皱眉,“喂,俘虏和死人是不能打人的吧?”
陆凌妃哼,“谁说我是俘虏,谁说我死了呀?”
她指指程征的后背,笑得狡黠,“你要不要看看究竟是谁死了?”
她颇得意地拿出傅尧琛背包里的三只旗子,摇着头叹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傅尧琛不信邪了,他转到程征背后一看,他后背果然被打了一枪。
他气得在转圈圈,“程征,你放水了!你是故意输给她的吧!”
程征淡淡瞥他一眼,语气坦然,“我怎么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