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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章 耗尽眼泪的最后一课(1 / 1)


白水贝随着沈延喜学习,渐渐发现,不仅是花丝工艺,绒花,剪纸,京绣,花烛等,沈延喜样样精通。

她是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

沈青缇来拿白水贝绘稿的珐琅黄金手镯:“震撼吗?从我从赵若琪变为沈青缇开始,才慢慢得知是仙女赐福于我。这只是冰山一角,好好看好好学。”

她不再似曾经那个被抢走一点哥哥的宠爱就妒的阴阳怪气失去分寸的女孩,不知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她温柔平和。

白水贝自是如获珍宝,这一个多月来受益匪浅。

沈延喜做了些艾草麻糍给两个姑娘吃,甘甜混着松花香,在北京竟能置身春天的江南。

“我明儿要去趟港城收一批宝石,青缇随我去。水贝,你能独立做好那幅四季花卉贺寿图吗?”三人坐在庭院的茶台,只觉岁月静好。

水贝想到自己还未独立制作过这么大型的珐琅掐丝画,特别是自己对珐琅色彩的掌控并没有沈老师和青缇一般掌握的炉火纯青,犹豫了下,但还是轻声:“我可以。”

沈延喜转了定金给白水贝:“不必推辞,如今你也可称之独立的匠人。”她有足够的能力靠自己手艺赚钱了,来这里学习又不是给上尘记干苦力活的。

将近一个礼拜,她早出晚归于工作室。

白水贝自然认真对待,团花有美满,吉祥,团圆之意,云锦纹与珐琅彩的碰撞把“寿”字诠释的更为完美,四季有彩蝶和花卉描述。

在工作室潦草的吃过午饭,她收了尾。

白水贝略带忐忑的把成品图片发给沈延喜等她指点,房间仅打了个小暖光。

她咬着手指,端详着自己的珐琅掐丝,又总觉哪里不对,走了神。

一转头就对上了让人耳红心跳的喉结,她微微仰头,看见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只见来人滚了滚喉结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挪开眼光:“怎么是你?”

他想到白水贝说要来上尘记工作,但没想到沈延喜真的收她做徒弟,甚至于随意进出观澜的私人的工作室。

今天王湛约他来安静的地方打牌,就没去冯域那里。他想来工作室找把趁手的刻刀,结果看到雕花窗前,一个用绘图笔当作簪子挽起发的背影。

……

白水贝还想问这祁路冷不丁吓人一跳,怎么是他呢!

她咬了牙,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久不见,他剪了利落的发型,浑身散发着冷峻感。身上却穿着读书时才会穿的黑色连帽卫衣和卡其色工装裤,还穿了双潮牌板鞋。

简单吸睛又不失少年感,与他西装革履的欲形成鲜明的割裂感。

“你早就知道我过了年要来上尘记,竟然不告诉我沈老板就是延喜老师,存心想看我丢脸。”白水贝别过头,撇撇嘴,不想看这个不速之客。

祁路想冷酷,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四季?只有蝴蝶佛手牡丹剑兰?不会太单调?”祁路对她的话选择置之不理,他刚才随白水贝的后脑勺一起端详了很久。

“你懂什么?贺寿嘛~四季如春,富贵常在,福寿延年。”白水贝斜了祁路一眼,是沈老师的外甥就能指指点点啊?

祁路耸耸肩,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白水贝收到了沈老师的回复:“我觉得还不错,你师哥等下去指点一下你,他刚好去观澜打牌。”

白水贝看看消息,看看抱着胸看工艺画的祁路。师哥?师哥?祁路还是她师哥?

她又要炸裂了,脸红的要滴血。

祁路此时也收到了沈延喜要他指点一下白水贝这个新师妹的消息。

“你有没有什么专业性的建议。”白水贝咬着牙慢吞吞的讲。

“造型力可以,火候不到位颜色不对路,太梦幻感,少了老年人喜爱的艳丽。不对,我懂什么,你不该问我。”祁路反坐在旁边的红木椅子,托着腮。

“师……哥?你多提些建议,我熬夜加班更改。”祁路竟会这手艺?看不出来。

“哟,我还成你师哥了。”祁路还是没忍住,看着白水贝窘迫又讨好的脸,忍不住笑了。

“这些我只学了皮毛,錾刻那部分我比较擅长。”他看向墙上挂的其中一幅《只此青绿》。

白水贝对沈延喜的佩服更上一层楼。

“你还有什么不会的?”白水贝这句纯粹拍马屁。

“……”祁路压根不想接她的话茬。

既然她说了不再见面,难以避免的话,就如她的意保持距离。

毕竟,坚持那么久了。

淡淡瞥了她一眼,按掉催促他回去打牌的电话。

“不用改动太大,下周六前完成,让人送去朱雀门6号。”

抓起一个造型独特的小刻刀,迈出了门。

所以,刚才不仅是师哥的意见?还是甲方的要求啊?白水贝要晕过去了。

她兢兢业业,取下绘图笔把刚才祁路的要求快速在脑中复刻,誊写在纸上。

“拽什么拽……”白水贝嘟囔着。

不过接下来几天她很煎熬,抓耳挠腮的那种,赶工新作了一版,也不是很满意。跟沈延喜视频,改动了一些地方,白水贝自觉还不够。

她把通讯录拉到下面,找到了l,看着很久以前的聊天记录,l:仙女为什么不理我(头上扎绷带受伤gif)

她犹犹豫豫,把成品图发了过去。

距离他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如果不满意,还有时间修改调整。

结果跳出来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

……她被祁路删了!

前段时间路过枫林水岸,专人打理过的院子又生了杂草,看来有许久他都不在那里住。

窗外飘来细细密密的春雨,白水贝手心出了汗,朱雀门6号是吧?她现在就去。

尝试按门铃几次没人回应,看向里面别墅的二三层没有亮灯,她从夜幕刚降临等到困倦,看了下时间,21:13。

是去哪里疯玩了嘛?从车上下来她打了把油画风雨伞,向院子里看去。

???这里有后门!?为什么二楼亮着微弱的灯!?祁路这家伙一直在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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