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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突然模糊的眼睛(1 / 1)


白水贝深夜发了条朋友圈,附上一图。冬日里热气腾腾的烤盘上方,一只带黑色运动腕表的手正在温柔的给切片菠萝翻面。

靠近墙的位置,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程程贱兮兮的评论:哦哟,约会去啦?

她知道祁路能看到,想让他吃醋。

她又给白水贝私发:不是姐们儿,你认真的吗?

冻结:想试试,真诚的人让我好有安全感。

虽说只是一束玫瑰花,可它是从朝阳到京郊人潮拥挤的地铁一路护送来的,寄托着一个少年一腔孤勇的爱意,她已经忽略那么久了,不想再次轻贱他。

更何况,竟然有人知道她心里有人,依旧坚定的等她。

此时也是真心的,她想要的从来都是紧紧握住手的时刻,而不是匆匆舔掉蛋糕上的糖霜,她不要爱的边角料。

程程:我以为你只是想让祁路吃醋,难道你不怕他祝你幸福?

白水贝:无所谓了。

……

类似于官宣的图片还是给朋友圈炸了个惊雷。

祁路近日一直就像醉酒走钢丝,不怕摔死,只怕酒醒。

他捏着手机努力使自己站稳,拿了车钥匙,王湛慌张拦着他:“你喝酒了要开车?”

最近的祁路暴躁易怒,情绪不稳定。

祁路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喝酒谈笑的迟昼面前拽住他的衣领子猛的揍了一拳。

无人敢拦,迟昼站起身不顾流血的唇角,不可思议的看着祁路:“咋了路哥?”眼神里是带着怒的,却敢怒不敢言。

祁路淡漠又傲慢的居高临下:“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是吧?”

迟昼委屈,他秒懂,是沈青缇套话出来非要跟着去滑雪场的。

祁路又想打人,门口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拉扯住了他。

“信叔救我!”迟昼躲到了王信身后。

“少爷,老爷子在观澜等你。”

祁路充耳不闻,随手拿过车钥匙就往包房门口走,两个一米九往上的黑衣保镖拦住他,祁路随手拎起酒桌上未打开的玻璃瓶啤酒,就朝距离最近的保镖头上来了个暴扣。

玻璃碎片四溅,保镖满头是血也丝毫未动。王信一脚踢到了祁路的膝盖,本就踉跄的他半跪在地。

“带走。”王信走在了前方。

“冒犯了。”两个保镖一人一个胳膊架走了。

留下王湛陈燃他们几个公子哥瞠目结舌,“迟昼,你做了什么啊?得亏信叔来了,不然这酒瓶子挨你脑袋上。”

迟昼打了个哆嗦:“我完了……我先回法国了……吗的,我就给沈青缇发了个在南山滑雪……以后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也不能再跟她有联系了……”

……陈燃无语,这还是把喜欢沈青缇挂嘴边的迟昼吗?

……

“信叔,你们警卫局今儿这么闲。”祁路被灌了醒酒药,意识清明了些。

“路哥儿,你最近越界了。”

“就年轻人喝点酒,也没惹事生非。”他大剌剌的躺着,揉着额头。

“刚才要拿车钥匙?去撞谁啊?”王信带着长辈的和蔼问着惊悚的话。

“……”祁路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

“美国英国加拿大瑞士,去哪?”难得的是祁父正在和老爷子喝茶,他侧目对着祁路说到。

祁路闷不吭声坐到老爷子身边。

“明天让周医生来一趟。”

祁老爷子关心的说道。

“我没事儿,近来是我做事没有分寸,对不起。”他谦卑的对着两位说道,低眉顺眼。

包括王信都是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换成以前的祁路能把房子都掀了。

给他们干沉默了,本来准备好的说教都不知如何出口了。

“可为可不为,是自由。为欲所为之,是放纵。放纵之人必临灾祸,自由两字本就条条框框,你今天打迟昼,拿酒瓶拍小董,你明天就越界,就杀人就放火。”祁父很平静,没有像之前对待叛逆期时候的祁路那般暴跳如雷。

“祸根万种皆由醉,醒后方知恨也迟。至少这段时间在北京,我希望不要有你再有喝酒闹事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

“知道了。”祁路低眉顺眼。

“小董,把酒瓶子也敲他头上。”祁父云淡风轻的说道。

王信不忍,求助似的看向祁老爷子。

“敲,不敲怎么长记性。小董,你不用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回旋镖不扎到自己身上怎么知道疼?”祁老爷子没有心软。

小董纠结的眼神,向王信求助。

祁路没有犹豫,拿起旁侧的酒瓶往自己头上敲,一瞬间应声而碎。

在他们目瞪口呆中,慢慢自额头蜿蜒流淌下来一缕血色,王信惊呼:“叫医生!快!……”

而祁路慢慢躺下,世界天旋地转。

终于可以休息了吗?

没什么大碍,是外伤。

祁老爷子看着脑袋裹着纱布紧闭双眼的祁路心疼得紧:“这小子比谁都要狠,尽早安排出国治疗吧。”

“强硬对他没用,就让他错,一步步错,跌倒又爬起来才能慢慢醒悟。”

……

人跟梧桐是一样的,心空了还能勉强立着,旁人以为下一个春天它就能发芽,其实那个冬天他就死了。

祁路醒来时就呆呆的望着vip病房的天花板,听着周医生跟王信交代着事情。

“不是完全自发性的自虐行为,祁小少爷病情已经好很多了。”

“哦,对了,他昏迷这么久是因为太久没有睡过整觉,再加一例奥氮平,少量用啊,除了这个别的不要轻易停药。”

王信罕见的戴着眼镜记在随手笔记上。

周医生走后,王信看向侧目看他的祁路。

“疼吗?”王信还是不忍。

“常委去开会了,刚走没多久。”言下之意是你父亲也很关心你,不要太跟他计较。

“我好多了,有人教会我人情冷暖,我现在也会换位思考了。”祁路眼神空洞。

王信心想:真怀念以前的混球小霸王,躁狂的他比抑郁的他更像个人一些。

“信叔,我的手机呢?”祁路似乎想到什么。

祁路删去白水贝的联系方式。

到此为止。

随后便吃了药,全身发软想睡觉。

感觉不立马睡,下一秒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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